,撒娇着说:“转弧,有没有想我?”
太好了,还好欧尔麦特是个笨蛋。
死柄木心里松了口气,一战结束的时候黑雾怕他着凉给他穿了衣服,他自己本身也是基本没脱,不然就真的穿帮了。
见没有穿帮他底气瞬间上来了,想到欧尔麦特又半个月没回家,冷着脸说:“没有,快从我床上下去。”
欧尔麦特就开始抱着死柄木嘤嘤嘤。
死柄木以为欧尔麦特完全没有发现他和黑雾的事情,然而事实上不过是欧尔麦特顾忌他的感受没有挑明罢了。
因为白天的运动的运动量过大,死柄木晚上很早就睡了,客厅里黑雾正在摆弄他的藏酒,欧尔麦特走过来坐在吧台上,手指不时敲着桌面。
黑雾看欧尔麦特一脸踌躇,倒了杯黑桃,推到他面前,像一名真正的调酒师那样绅士地说:“请。
他觉得欧尔麦特需要喝点酒,不然很难说出口吧,可是欧尔麦特并不擅长喝酒,所以黑雾选了口感香甜的黑桃A香槟。
“多谢。”欧尔麦特感谢黑雾的体贴,明明知道自己要找他的茬,但他还是会替自己着想。
欧尔麦特将那杯淡金黄色的香槟一饮而下,舌头微辣的感觉刺激着他的说话欲望。
吧台灯光泛黄,把欧尔麦特的表情照得不太真切,他盯着自己交叉的十指沉yin了会,说:“黑雾和我和转弧已经一起生活很多年了吧?”
黑雾颔首:“是的,很多年了。”
他们对视着,彼此都露出怀念的微笑。
虽然黑雾比死柄木大不了多少岁,在欧尔麦特看来也只是个青年,但是由于他性格的缘故欧尔麦特一直觉得他很可靠,也一直把死柄木托付给他,他们一直以“志村转弧照护人/监护人”的身份共处。
想到死柄木还小的时候他们经常一起并肩作战,这欧尔麦特心情变得放松了一些,他真诚地说:“黑雾,转弧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们都希望他能像普通人一样长大,以前我们都是这么做的……”
欧尔麦特神情变得更认真,“以后,希望大家也能继续像家人一样。”
像家人一样相处,不要做逾越规矩的事情。
黑雾垂着眼眸,客气地说:“欧尔麦特,为什么不听听死柄木的想法呢?”
“转弧还小,有些事情可能不是很明白,所以希望你能以照顾者的身份与他相处。”
以照顾者的身份,而不是其他什么身份。
黑雾没有说话,表示他并不接受。
欧尔麦特几乎是恳求地说:“黑雾,我们难道不是为了给死柄木弔正常的教育,才聚集在一起的么?”
这句话切中了黑雾的要害,他突然想起自己一开始只是很普通的“想要把小时候的死柄木照顾好”,后来逐渐变得贪婪,忘了初心,他感觉有些羞愧。
他眼眸波光潋滟,沉思片刻后终于说:“我明白了。”
……
死柄木睡得晚,不知道昨晚家里为了他展开家庭会议,早上比黑雾起得还早。
坐在床上晨光还很朦胧,风吹进来有点凉意,他突发奇想,光着脚轻轻走向黑雾的房间。
小心地拧开门把,白色的大床上黑雾正面躺着,死柄木从床边看他。
黑雾睡觉时没有多余的动作,双手交叠露在外面,连被子都没什么皱褶,看着黑雾这样一丝不苟的样子,死柄木很想把他弄得乱七八糟的,但是他总是游刃有余,在床上也是如此。
紫色的头发散在洁白的枕头上,看起来十分温柔,死柄木想起长大之后已经很久没和黑雾一起睡觉了,黑雾身上总是很暖和。
死柄木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被子很快便肿起一个小土丘,蠕动到床中央,然后向两边拉平。
黑雾感觉肩膀一沉,张开眼睛看见死柄木正枕着自己睡觉,他心里一软,很想摸摸死柄木的头发。
手快碰到死柄木刘海的时候他突然想起自己“教育者”的身份,半垂着眼睛,轻手轻脚起了床,留着死柄木自己一个人睡回笼觉。
死柄木醒来发现黑雾没有在旁边自然是很不满意。
吃早饭的时候,死柄木和欧尔麦特坐隔壁,黑雾在对面,他神色淡淡,比以往还要沉默,死柄木打量了他几眼,发现他根本不看自己。
死柄木咬着面包,脸上暗含怒意。
平常自己只要一个眼神一个脸色黑雾就会嘘寒问暖,今天显得那么无情无义,死柄木还以为两人的感情有突破性的进展,黑雾应该更黏着自己才对,哼,渣男!
死柄木坏心眼地用脚尖去撩黑雾的裤腿,脚趾在黑雾的脚踝处打转,终于看到黑雾拿汤匙的手一顿,一丝不苟的脸上出现了慌乱的表情,耳尖有点发红。
“怎么了?”欧尔麦特问黑雾。
黑雾轻咳一声,平静地说:“没什么。”
又在演戏。
看着黑雾假装正经的样子死柄木更来劲了,他眯起眼睛,用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