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被污染了之后有点恶心——比海鸥要恶心的那种恶心啦,森先生不会想要的。”
乱步说着抬头看了看天空。
这个高度下,那厚厚的云层简直是要贴到脸上来了。不像是之前见到的洁白无瑕,云朵好像染上了什么肮脏的色彩,周围弥漫着不祥的紫红雾气。
乱步能从中感知出沸腾的、充满着恶意的魔力,这让他有些不舒服。
“可以开始了吗?”太宰问道。
结束通话的乱步摆摆手:“等五分钟吧。”
倒不是因为没准备好迎战,乱步所说的五分钟,只是森先生从办公室上楼顶所需要的时间罢了。他是很认真地在确认森先生抵达贵宾席,用眼睛去看他的这次表演。
“另一边也能看到吗?”中原中也问道。
乱步:“当然啦,毕竟被连接在一起了,所以大家好好表现,森先生可在那一边的世界看着你们呢。”
“……这么说感觉怪怪的。”中原中也摘下了自己的手套,随手扔在了一旁。
太宰又忍不住笑了:“就好像森先生死了一样。”
中原中也瞪了他一眼:“闭嘴。”
乱步也帮着他为森先生说话:“对首领不心存敬意可不行啊,太宰。”
“你们在说什么呀,我当然很尊敬森先生啊,绝对发自内心的。”太宰又开始用那种甜腻的口吻说着恶心人的话了,“森先生一定也很喜欢我,毕竟我可是他最得力的干部啊。”
中原中也骂道:“恶心死了,快住嘴。”
“如果森先生知道了会很高兴的。”乱步这么说着,又问旁边的织田作之助,“录下来了吗?”
织田作之助:“没有。”
“那还真是可惜,我好不容易真情流露一次。”太宰露出了遗憾的神色。
织田作之助:“……”
自从知道太宰和首领差点闹崩之后,织田作之助觉得就算把太宰这些话录下来放给首领听,首领也不会高兴的。而且显然太宰是为了故意恶心一下首领,才会这么说话,和真情流露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这几天他一直跟在太宰身边,也算是见识到不少太宰花式惹这个世界的森鸥外生气的迷惑行为。
织田作之助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来到这个平行世界之后,他隐约能猜到太宰为什么总是在他面前针对森鸥外,但织田作之助也没法发表什么看法。
毕竟有关于这个世界的“织田作之助”的事情没有发生在他身上,那些遭遇好像是别人的,而不是自己的故事。织田作之助会为了孩子们的死感到痛心,但却没办法站出来代表“织田作之助”对还活着的人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就像织田作之助之前对这个世界的太宰治所说的那样,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可天生敏感的太宰治似乎是一个比中原中也还容易移情的人,同时在面对血淋淋的现实时,他又能保持绝对的清醒——这就是他的悲哀之处了。
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回归到自己的生活中去。
不要再打扰这个世界的人们了。
织田作之助不止一次这么想过,现在这种念头尤为强烈,他看向乱步。
仿佛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乱步抬起手。
“裁决之时已至——”
站在横滨的最高处,ruler冲着天空宣告道。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其他人头一次真正的感受到了魔力。
这股魔力来自于黑发青年,不像是圣杯那庞大的魔力会对人的身体和Jing神造成压迫,属于乱步、又或者说,属于福尔摩斯的魔力并没有对呼吸产生滞涩的感觉,反倒更像是看不清、摸不着的流风,打着旋汇聚在英灵的脚下。
要是询问周围人的感受,大家都会有统一的想法——被这股带着薄荷凉意的清风抚过之后,头脑突然就明晰起来,醍醐灌顶大概就是用来形容此刻的。
魔力暴涨到一定程度之后就满足了发动宝具的条件,原本微凉的清风也变得有些刺骨起来,黑发英灵的外套被吹得猎猎作响,很快就顺着风离开他的肩头,飘向了远方。
中原中也拿手压低了帽檐,最后觉得用处不大,干脆把帽子扔给了太宰治。
“保管好了。”
“嗨嗨。”
“如果故意丢掉,我就把你的头按进地里。”
“知道啦,反正最后都是我帮中也捡的帽子吧。”
“嘁——”
中原中也活动着手腕,做好了解放污浊的准备。
远远站在一旁,并不想到楼下去等着的武装侦探社众人不禁窃窃私语:“原来港口黑手党们的外套和帽子不是黏在身上的呀。”
“贤治,这都什么时候了,不要说失礼的话!”
“对不起,国木田先生,我只是很好奇。”宫泽贤治老老实实地道歉,又好奇地问,“异世界的乱步先生异能力是什么呢?我原本以为应该和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