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你把他当成一个屁放掉。”
岑星赶紧从课桌里拿出纸来,为无辜的霍行之解释:我没考好难过,他刚才是在安慰我。
余思思将信将疑。恰好霍行之重回教室,她回头把霍行之上下打量了一遍,接着压低了声音对岑星说道:“反正,要是他欺负你你告诉我,你不方便我能替你骂他。”
余思思走回座位,霍行之迈着激动地步伐向岑星走了过来,站在他身边弯下腰也压低了声音,问道:“那个女的刚才是不是在打听我?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
语气中暗藏兴奋。
岑星为难极了。在为霍行之感到悲哀之余,他心里隐约冒出了几分不合时宜的感动。
虽然并非出自本意,但霍行之身体力行地安慰到了他。
也不是只有他的感情之路不顺利嘛!
考试的日子放学时间较早。当虞惟笙推开家门,又听到了熟悉的咚咚咚跑步声。
岑星像往常那样冲到玄关,接着突然慌张起来。他低着头一脸焦急摸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什么也没掏出来,最后只能两手空空抬起头,对着虞惟笙傻笑。
“忘记拿手机啦?”虞惟笙当即笑着拆穿。
岑星低下头,抓了抓头发。
虞惟笙有点想问,那你怎么不像前些天那样打个手语。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他这些天在网上搜索了一些手语课程。岑星那天做的手势被归类在常用手语中,很容易就能找到,是“我喜欢你”的意思。
若现在这么问,岂不是逼着岑星立刻再表白一次。虞惟笙还巴望着这位小朋友能彻底把他和恼人的学习联系在一起,然后清醒过来。
他往里走了几步,岑星就如平日那样,乖乖让开位置,站在原地看着他。
虞惟笙突然觉得不对劲。他又冲着岑星多看了几眼,很快便发生了端倪。
岑星的眼睛隐约带着些水肿,还泛红。原因太好猜了。
他本想问岑星今天考完感觉怎么样,见这模样,决定还是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餐桌角落里像往常一样放着书本。岑星刚才在背单词。
看来虽然今天的情况并不理想,但他依旧对明天的考试保持着积极态度。这是一件好事,只不过虞惟笙心里并不看好。
他一直很确定,岑星这次考试英语和数学都及格不了。
数学那边是来自岳霄的反馈。岳霄对他说,岑星进步明显,状态稳定。这些天下来至少三角函数这一块已经比较熟练,做对第一道简答题十拿九稳。除此以外,都还有巨大的进步空间。
简单说,就是教会了他的全部都做对,也不可能及格。
至于英语,要比数学好上不少。岑星的问题在于背书能力太差,最最基础的单词拼写总出纰漏。至于语法之类的,他大致明白,可实际做题,时常转不过弯。
虞惟笙觉得这也算情有可原。忽略这小孩天生的迟钝,背英语不能念出声,效果本就打折扣。从岑星许多拼写错误来看,他是根本没记住发音。这一点太难纠正了,除了一遍一遍念给他听外别无他法。
虞惟笙猜想,等过几天成绩下来了,岑星肯定又得大哭一场。
想想就令人头疼。
不过,也有好处。到时候,就可以打一棒给个枣。先告诉岑星愿赌服输,然后再给他一个新的念想,提出还有下一次机会。不过,毕竟时间宽限了一个月,所以不能以及格为要求了,至少得平均成绩往上再抬高十分。
岑星肯定还是做不到的。等再下个月,继续酌情提高。这个约定,就成了永远挂在他面前看得到却够不着的胡萝卜,能逼着他不停地努力向前跑。
随着时间推移,岑星的成绩上来了,对他肯定也逐渐死心了,两全其美。
岑星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思,意识到他正看向自己,有些慌张地抬起头来,表情怪紧张的。
虞惟笙冲他笑:“今天也早点睡。”
岑星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上午考英语。霍行之问岑星要不要帮忙,岑星拒绝了。
反正奖励已经没戏了,再作弊,毫无意义。认真学习了那么久,心里知道距离及格还差一截,具体差多少却很模糊。有个机会能检验一下,是好事。
心态放平以后,答题过程变得顺利了许多。
这段时间的努力是有价值的。有些题,一眼看过去几乎不用思考就能立刻在脑中跳出正确答案,感觉特别美妙。
当然,心里没底的部分更多。到了最后的作文环节,岑星干脆连题目都没看懂,只能硬着头皮胡写一通,指望着能蒙对几句,老师多给点同情分。
英语和数学不一样,基本都是选择题。许多题目虽然作答时没底,依旧会心存侥幸。岑星最终交上去的答题卡不少是乱涂的,却对自己的运气抱有盲目自信,觉得或许真的能勉强及格。
等下午考完,岑星的状态比起昨天要好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