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盖起小楼明显富裕的更快,石大庆其实还是有自责和不甘的。真希望后辈能有本事将村子建设的更好,甚至成为周边类似山多地少的村庄学习的标杆。
童彤趁热打铁,将自己想的那几招都当面说出来。石大庆还左右担心,石历峰却听得双眼放光:“何大哥,你的这些建议其实很好。我在学校翻阅近年的新闻也看到过类似的消息,说不定真是一条出路。”
“那些招数听着是不错,可关键咱们村没钱修路啊。你看村里这一点硬化路面,还是前几年大家集资弄的,更宽的都修不起。通往公路的道路,我们打报告申请了好几年,镇上也没批。都没钱,给咱们村修了,别的村怎么办?一开口子,谁都难办。”
“贷款啊,若真能像何大哥描述的那样将项目运作起来,咱们村集体从银行借钱修路,以后拿项目利润还贷款,应该是可行。如果不修路,靠着传统卖农产品,不挣钱青壮都跑光了,就剩下老弱的空心村,更没出路。”石历峰说完这些又刺激道,“咱们村路不通,别村连女儿都不肯嫁过来,儿子还没女朋友呢。将来从城里哄个女朋友,一回家看这土路颠簸,说不定就吹了。”
“贷款,说的容易,利息不是钱?项目若真能挣钱,全还贷款了,村民什么好处没落下,白忙活,这事村里人都说不通。”石大庆愁眉苦脸。
“从公路到咱们村里一公里,这条路要真修起来需多少钱呢?”童彤问了一句。
石大庆说道:“那段路若修好了起码十万块,而且咱村里的路太窄,别说是中巴车,小轿车都转不开。通往山地那边更是连正经的路都没有,都修好了没有十三四万不行的。”
“村里人现在都富裕了,前几年凑不齐这钱,如今试试兴许能行。”石历峰提了一嘴。
石大庆继续摇头:“你在城里看到的有钱人多,乡下地方土里刨食,若不是去城里打工的,一年收入不到四五千块。进了城里花销大,挣两三万,最终攒下一万算是多的。你问问小何,是不是这个理?若真是让村民集资,他能出多少钱?何况他户口都调走了,我厚着脸皮,也求不到他。”
童彤却道:“村长您别这么说,是嫌弃我迁走户口了么?户口不在人心还在,村里当年待我不薄,若是修路,我肯定出钱。”
石历峰的印象中何连天就是工地上搬砖的,尤其刚娶妻还带个娃,养家糊口的哪有什么积蓄。何况人家都将户口迁出了,村里又没有房子,的确是不该出钱。所以只是感激看着,并没有应声。
童彤继续说道:“你们别看不起我,最近这一年时间,我跟人合伙一起做买卖,去年春节不是没回村里么。忙了一阵子也攒了一点钱。十万块修路钱,我一个人出都可以的。”
“啊?”石大庆惊讶出声,满脸不信。
石历峰忍不住问道:“何大哥这可不是吹牛的时候,就算你真有十万块,你自己还要养儿子过生活,岂能都扔在村里?”
“我既然敢提那些项目建议,就是想过修路势在必行,也看好项目未来的前景。”童彤正色道,“我可以出钱修路算作投资,我们村里成立一个公司,专门做农业旅游项目。将来若有收益,按照出资比例分红就是。万一不赚钱,起码咱们落下一条路,进出更方便。如果是银行贷款还要还利息大家不敢,那我出大头其他家添点,风险就小了许多,项目推动起来也容易了,对不对?”
石大庆老脸通红道:“小何,我们都知道你念旧顾乡情,可这种明显担大风险的事情,让你一个人背着,实在是……”
石历峰的思想负担没那么重,劝道:“爸,别纠结了,既然何大哥是做买卖的,敢投这个项目就要担这个风险。我们若真能说服乡里都参与进来,大家积极性高了,将项目认真搞起来,就不再是风险。何大哥出钱就会有收益,那时候您别羡慕人家出钱比例高就行。若是我说,咱们家若能跟着出一两万,将村里路改善一下,也肯定不亏。”
石历峰这话里其实蕴含了管理的艺术。如果只是一人出钱开公司,搞那所谓的农业旅游项目,其他村民没能深度参与,还会嫌弃总有外人进村各种干扰,效果未必好。但大家在这事上都出了钱,人人参股奔着同一个目标做成村集体的公司,全村积极性就都调动起来,还方便用公司的模式进行管理。赚钱的项目大家一起来,共同致富,制定好这样的计划,至于怎么说服村里人,就看石大庆父子的本事了。
童彤并不担心这些,只约定好如果石大庆父子真能与村民达成共识,大家都愿意多少出点钱一起开公司,那他这边十万块钱肯定如数到账,确保一开春路先修上。
“对了,你家那十亩果园怎么办?”石大庆问道,“先前你族叔家有个侄子一直想帮着料理,他家自己的园子就在你家园子隔壁,地是连着的。我看那孩子也是老实本分的人,又专门学过果木种植技术的,原也是等你回来和你商量。”
“那就听村长的,我没啥意见。地包给他照料我也放心,不过真变成公司之后,我那园子肯定作为试点第一个拿出来搞采摘。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