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你就是骂我也没事儿,别让我听见就成!
不然我心里堵得慌,我要是心里不痛苦,你猜会怎么着?」
他瞥了她一眼,那张俊美的脸上,分不清喜怒来。九音不做声,用不着猜了,
肯定是没好下场。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没接触多久,但是总从旁人口中听说张
西亚。他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你做一点点对不起他的事情,只要让他知
道了,准没好,反正是要付出代价的,他高兴的话,兴许不会怎么样,若是赶上
他不高兴了,弄得你凄惨也不是不可能的。
说白了,九音觉得这男人是个小心眼儿。可她嘴上哪里敢说,不光是她不敢
说,任谁也不敢当着张西亚的面说他小心眼儿,背后说的时候,还要看看是否隔
墙有耳呢。
张西亚低着头,专心的帮她把伤口包扎好,看手法倒像是个专业的医护人员,
九音看他那专注的样子,纤长的睫毛翻翘着,在下眼睑上留下一圈阴影,鼻子挺
翘的那双薄唇抿着,不说话的时候,竟然也是这么的温文尔雅。
他给她的印象似乎一直都是张狂的,他那个身份摆在那里,也不得不张狂。
九音原本从没来想过,他温柔起来会是个什么样子,就像是无法想象田思意正经
起来是什么样子一样。他的那一双薄唇,朱红色的,水润的有些透明。她还是第
一次近距离的观察一个男人的嘴唇。似乎都说薄唇的男人注定薄凉,可是这会儿,
任谁也看不出,如此专注的张西亚,有几分的薄凉,他捧着你的时候,好像你就
是全世界。这样的一个男人,让人不觉就怔了。
他缓缓地说道:「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经常受伤。」
九音大概明白了,这是在跟她解释,为什么他手法这样的熟练。
张西亚昂起头来,笑着说道:「手艺不错吧?我同学都说,我以后失业的话,
开一家诊所都没问题。」
九音暗暗咋舌,就这水平要是开诊所的话,估计每天都要跟人家打官司了,
就算张大少爷医术还过得去,就他那个脾气,哪个病人受得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张西亚收敛了笑容,眉头深锁着。
九音倒是笑了起来,清浅的,「没有,西亚哥要是真的开了诊所,我给你送
牌匾,就写高堂明镜!」
张西亚疑惑不已,「怎么不送华佗在世?」
九音眸子里的笑意更浓,在接收到张西亚疑惑的目光之后,说了句,「要不
送张青天的牌匾?」
张西亚笑了起来,「你诚心气我的是不是?你想说我脸色臭就直说啊!别拐
弯抹角的!」
九音吐了吐舌头,这人还真聪明,就是在说他态度不好的,就算开了诊所也
得倒闭。更何况,他现在的事业如日中天,怎么可能失业呢?
张西亚收敛了笑容,意有所指的说道:「摔倒了要自己爬起来,没人能帮你
什么,没人能无条件的帮你什么,九音这个你要记住,所以你要求人办事的时候,
首先要想一想,你有什么可以给人家,你给的东西,是不是人家想要的。」
九音有些发愣,但那些话却是每个字都听进去了的,他说的没错,人都是互
利的,没有人能无条件为你。就算有,也只会是父母亲人,而那些对九音来说,
太过奢侈了。
她点了点头,「多谢西亚哥教诲,我会牢牢的记住的。」
「好了,穿好衣服吧!别真的进来个人,以为我们怎么样了呢。」张西亚站
起身来,坐在她的对面去,掏出了一支烟,点燃之后,缓缓地吸了一口。
九音略微皱眉,燃烧之后的烟雾,钻进了她的鼻子里,喉咙有些不舒服,他
香烟的味道,算起来时很好闻的,多少年一直钟爱的牌子。只是九音并不习惯,
她讨厌香烟的味道,讨厌一切烟雾,童年时光的那段模糊的记忆,让她头痛,她
似乎记得,漫天的火光,也是这样的烟雾,将她包围住,她哭喊的喉咙都哑掉,
也没什么作用。
所以她对烟一直敏感,只是她并不说,哥哥们也在她面前吸烟,她并不表现
出来多大的厌恶,因为没那个资本,似乎也就只有栖墨,在吸烟之前会问问她可
以吗?她虽然说可以,但是栖墨也看出她的勉强,就不会吸烟了。
似乎从那以后,栖墨没有在她面前吸过烟。只是对她那样关怀的栖墨,以后
也不会再对她好了吧。
不知不觉中有些失神,张西亚就坐在她的对面,一直的吸烟,一根接着一根,
都让人觉得,他的烟盒是个百宝箱,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