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一。”
我跪下,僵硬,我在做什么,他紧紧抿着双唇,拧起的眉头传达着他的不快,他很不快,由于我刚才的“自作主张”。可我,也还未从那股中了邪般的状态里回过神来。
“主人……”我唤着他。
“啪。”
我红着眼眶报完最后一个数字,他停下了“惩罚”,手轻抚着我的双臀,那上面有点热,但温度更高的地方显然不是臀部,我呜咽着想起身。
我从喉咙挤出声音。
“很好,别停下。”
“我……”我咬着唇,耳边仿佛响起了昨天他说过的话,什么来着,没有主人的允许,不可以触碰。
唔。我不安分的扭动身体,他一只手按着我的腰背,另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臀部。细腻冰冷的触感,隔着手套,我感受不到他的温度。而我的胸口,腹部虽紧贴着他的大腿,同样却隔着他腿上那一层布料。近在咫尺又相距甚远。
称呼是一个符号,两个字组合之初,并不蕴含着特殊的意义。经过铸造、淬炼、打磨,才能放射出光彩,然而称呼最特别的地方在于,呼唤出来的,接受此称呼的对象可以如此不同,透露着前世的痕迹,储存着今生的记忆。或者,这也是淬炼的过程。
短促的拍击声,我面前恰巧就是落进屋内的阳光,照在地毯上显出窗框的轮廓,不知怎么回事,我眼前浮上了细细的颗粒,有点模糊。
之后便顺理成章,他说的每个指令,我都尽力完成,虽然往往初次完成的动作总是令他皱眉。当我软趴趴跪在他面前时,“
“可我,我已经接受了你的惩罚。”我嗫嚅着,“我只是……”
“跪下去。”
而他的巴掌并未停止,他的钳制也不曾松懈。
我从来都承认,我只是不甘于妥协,但要是两周后便能解除这样的关系,现在,何不享受?
……
。
“你的耐受力比我预计得要差上许多。”他的声音如同耳语,带着点淡淡的失望。
“报数。”
他的掌击有力,但恰好,不至于太过难以忍受。他落下的巴掌不难忍受,我翘起的臀部承受着他的一次又一次的拍击,我可以一动不动的接受这样力道的鞭打,然而被他按在腿上,我几乎每隔一小会儿就忍受不住的想要逃离他的双膝。无论是我的腹部传来的热流,还是大腿根部的酥麻感,都令我不自然的扭动身体,甚至,甚至于还有难以察觉的羞涩感。
血痕,我盯了一秒我作恶留下的印记,便贴着他想要亲吻上他的唇瓣,他手指竖立,轻柔又不可抗拒,阻止了我的吻,推开了我,黑色的手套还在他的手上。
“二。”
“但就个人而言,我很高兴你能对我有所反应。”他低了低身体,在我耳边说道,“我原谅你这一次的僭越,仅此一次。”
“疼吗?”他问我。
他说完,又坐直了,靠在高背椅上。沉静,安定,克制。我眼里有点酸涩,朦朦胧胧望着他。
当情欲逐渐褪下心头,以前所恐惧的,一次次飞蛾扑火一般的……臣服欲,伴随着太过深切的,被遗忘的孤独,一同袭来。未必要是他,但当前,我想不到除了他还能听命于谁、受制于谁,当我安详的直视内心的恐惧时,便拽出了深埋在恐惧之下的渴望。
“你要知道,一个Sub首要任务,是服从。”他平静,手指伸了过来,刮着我的脸颊。
不疼,怎么会疼。他松开了我,我得以自由,从他腿上滑落。不疼,可是不够。我跨坐上了他的双腿,张嘴用力咬上他的脖子。“嘶——”我听见他吸了口气,可他没有躲,也没推开我。
我如同被惊雷震醒,我对自己的不自制也很失望,我怎么会,在他面前这么主动。过于。主动。
“这是一个好的开端,蕾蕾。”他低声细语,传来的声音携着蛊惑人心的魔力,“我喜欢你现在的语气,请保持它。”
“我…我……”我狠了狠心,说出了令我羞愧的话语,“我想你要我。”
他的赞赏声随着手掌落下,又一下。
我低头,有点悲戚,求欢没有打动他,我隐约看清一点差别,差别是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聚会,为了去聚会时能把我训练成一个合格的……那他人呢?他人的手段里总携着性,或者干脆以“性”为手段。
“我们的时间有限,非常有限。”他开口,“我无法将你带出去,如果两周后还是现在的状况。”
我不适应,我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我只是不适应,不是他比较特别。
“这很失礼,蕾蕾。”他用着平时说话的语调,并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但我面红耳赤。
或者,我才是“新手”,他是这个游戏的“主宰者”。我已经做好了服从于他的一切准备。
久违的羞耻感,我竟然用上了“要”这个字,而不是“操”。我想这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差别,可就是无法在他面前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