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被捕后狱中自尽的翠流国君和王后,雒山公审的俘虏只少了一个,翠流国喻氏的五皇子。喻,于;白,柏。竟敢如此肆无忌惮。
“不幼稚,真的救你,”李渺也收了嬉笑,“阿柏,我永远护着你,不管出什么事,我都会救你的。”今天的于柏似乎格外不安,李渺心中渐渐柔软,轻柔地提他理了理额上的碎发。
而在翠流国,每一代的白祭司都是阴阳之体。
他太累了,被褥柔滑,给不了他足够的刺激,被真言水这么过的身体还在疼痛无力中,使他的磨蹭挺动也只是杯水车薪。全身都被吊在高潮前的那一刻,然后被无限拉长,所有的快感都渐渐离他而去,只留下无尽的渴求。
“碰了就要红,红了就要痒,痒起来——”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一旦他从极限处稍微平静,就会被梦境再次俘虏。眼前渐渐模糊,于柏呜咽着,强睁着眼,“不要了……我真的受不了......阿渺!救呃——”梦境再次禁锢了他,更多的触须向他的体内扎根生长,阴茎里
后来他怀着侥幸心理去翻了翠流国的旧籍,红草,又名蝎尾尖,寻常人触之无毒。翠流皇家血脉有阴阳同体者,触红草则欲发,热痒难当,故红草常作处刑之用。
五皇子自从担任白祭司,就不再有凡俗姓名,因而册子上只用“喻氏子 白祭司”代称。
我只是试了试你,想不到竟然是真的。如果在松风崖,你的身子与常人无异,我必定立即给你解药,以后绝不再疑你。如果在岁寒居,我诈你那一下你坚决否认,我必定饶过你,当你是个普通的翠流国人,赦你无罪。可是你竟然真的姓喻,真的是白祭司。
于柏。
李渺站在旧地的河边,拨开丛丛春花,将红草一根根折下。
“说什么呢,这等腌脏话也说给君上听......”
于柏又一次从幻梦中尖叫着醒来,刚刚那些可怕的花粉刺激秘花的触感残留在体内,全身被欲火灼烧得连骨缝都酸痒难捱。他的身体在临界点上绝望地痉挛,手指青白,死死攥着身下的床单。李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在了,可是醉情瞳术并没有放过他。
可是,雒山一案,翠流国应该已经没什么贵族流落在外了,除非......营帐中灯火阑珊,李渺恍然又回到了那个血流成河的日子。太阳白惨惨地亮着,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发小玩伴,都只在血泊里静静地躺着。祖父按着他的肩膀,厉声说着什么......他曾跪在灵堂的重重白幛里,一页一页地翻看俘虏的名册。
“阿渺做了君上,怎么还这般幼稚?”于柏失笑。
于柏垂了眼睛,看不清神色,“我人在京城,哪有什么需要你救的。”李渺正色道:“君上说要救你就是要救你,哪有那么多有的没的。好啦,阿柏,你不爱这个,等我回来给你带个更好的东西如何?”
李渺握着采来的野草,红草簇簇,翠绿喜人,细长的毛尖上点点红黑,这么恶毒的草,居然有些可爱。就好像血债累累的于柏,居然曾让他怦然心动。
梦中的花朵已经完全长进了他的两只小穴,连尿道都被沾了花粉的雄蕊钻爬进去。纵使他现在醒来,也能感觉到宫口想被无数触须钻弄一般的酸麻,渴极了的软肉互相挤压,一股股清液缓慢流过苦闷瘙痒的内壁,把床单打湿了一滩。“啊!......给我...给我......”于柏泪流满面,咬着枕头翻滚,绝望地夹紧了双腿磨蹭,湿滑的腿间夹着被子,软烂的阴唇包裹着硬硬的阴核,只要轻轻一蹭就能让人浑身发抖,挺翘的男茎胀热酸痒,抵在被褥间可怜兮兮地吐着水。臀瓣一夹一夹,里面的腺体那么酸,那么痒,若是能碰一下肯定快乐极了。可是他做不到,于是就是到不了。
不容易从于柏的从容里头看到一丝破绽,大觉有趣,又逗拿了一支草逗他,“你怕虫子?都不敢自己拿掉吗?”
于柏有些愣怔,隔了半晌才道:“我等你,你回来便好。”
李渺想起边疆迅疾的寒风,他在营地附近又看到了那种草,一旁的副将是当地的老人儿,见君上捏着草穗子摆弄,忍不住搭腔:“这红草生的地方,开春了必定有花。”“红草?这不是绿的?就只毛尖儿有点红吧。”“此草生处,万紫千红,而且以前翠流的贵族有种隐秘的体质,最碰不得红草,故有此称。”“碰不得?”
于柏死死地盯着与他近在咫尺的草穗,脸上神色一转,闷声道:“阿渺......”李渺只好丢开了草穗,替他拿开了衣服上的野草,好声好气地劝道:“行啦,虫子有什么好怕的,再有虫子我来救你就好啦!”
李渺站在河边的丛丛春花里,风光如此明媚,他却只觉得冷。那天于柏不安的样子,不敢看树下野草的神情,躲闪的手,还有他再也没曾穿过的,那件碰过野草的衣服。
李渺支着头,眼底一片晦暗。于柏的长相,确实与翠流国贵族有些类似,薄唇淡眉,身型纤细。而且他对碧波国都的地形十分熟悉,屡次助他一臂之力,现在想来,那里也曾是翠流国的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