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仍旧坐在城外的那间茅屋里喝茶,那是他们的一个汇合点,蒙面黑衣人凑近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
他皱了皱眉头,表情严肃地问:“当真?”
黑衣人点头:“千真万确。”
手里的茶杯被扔了出去,晏行眯起眼睛咬牙切齿地说了句:“好一个秋刃。”随后直接奔往醉乡楼。
今日是服药日,毕河用完药不久,药性上来了有些困意,正准备躺下歇息,还没来得及熄灭房内蜡烛,忽然从窗户外跳进来一个黑衣人。
他立马拿起床边的长剑,警惕道:“来者何人?”
晏行:“是我。”
毕河松了一口气,将剑放下,轻声问:“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你啊!”晏行说完从黑暗中走出来,眼神温柔。
“你,怎么这身打扮?”
“怎么?很好奇?”晏行上前将他一把搂住,随后眼神变得些许狠厉,“你不早就知道我的另一个身份了吗?如果不是这个,你会接近我?”
毕河听闻抬眼冲他一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永宁山上的匪首突然撤走,就是你在背后给他们放出的消息吧?或者说这一出盗匪事件也是你的计谋,就是想探下我的实力。”
“说什么胡话呢!人也看了,很晚了早些回去歇息吧。”毕河云淡风轻地笑着说。
“还不承认?匪首前两日已被我抓到,将事情原由全部都告诉我了,”晏行紧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他的表情,“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毕河抬眸瞅了他一眼,晏行的眼神太过犀利坚定,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再隐瞒。
“我眼光果然没错,你很聪明。我藏在这里八年,你是第一个反追查到我的人,”毕河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道,“虽然知道你很强,但还是想试一下呢!”
“所以你接近我究竟有何企图?”
毕河的手指在他的锁骨处轻轻地划了一圈,将人拉进,鼻息相闻。
“有何企图?”
“让你爱上我啊!”
“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刀,为我复仇!”
这两句话仿佛一把利刃将晏行的心捅得稀烂,刚刚的愤怒转而被痛楚替代,带着一丝自嘲道:“所以一开始就是利用。”
“是的。”
毕河的眼神近乎疯狂,双手捧着他的脸凑近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嘴唇,随后笑着道:“墨公子是烟花之地的常客,怎能不知这种地方最忌情动。”
“墨公子,你输了。”
“你爱上我了!”
晏行闭上了眼睛,眼前的这个秋刃太过陌生。
“是吗?你就那么笃定我已经爱上你,并且一定会为你杀宿仇?”
“你不爱我吗?”毕河拉起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脸,慢慢滑至唇边,凑到他耳边软语道,“你真的不爱吗?那你说说上次你咬了我后为何要逃?”
“后来几日来了醉乡楼为何不入我屋门?”
晏行深吸一口气没有回复。
“至于你会不会为我杀宿仇?”毕河稍稍拉开了些距离,抬手在他的眼睛周围扫了一圈,语气中带着满满的自信,说,“你会!我要是连你的性情都没摸清楚,又怎么会费尽心血陪你玩了三个月呢!”
“玩?”
晏行缓缓睁开眼,恢复了他本来的风流模样,冷笑道,“既然是玩玩而已,那本公子花三万金买你一夜!”
“你不是想试试我的实力吗?”他死死捏住毕河的下巴,眼里尽是讽刺,“行啊!那就来试试!”
“这样的狐媚本领,早就勾过不少人了吧?”
“昔日本公子怜惜你,觉得你出尘不染,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说完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人往榻上扔去,俯身开始扯他的衣物。
“卡!”沈珂看着监视器,严肃道,“太温柔了,撕扯懂么?重来!”
“《借杀》第八十八场二镜二次,a!”
“昔日本公子怜惜你,觉得你出尘不染,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晏行说完台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人大力往榻上扔去,俯身而上撕扯他的衣物,宽大的衣袍盖住了毕河大半个上身。
“卡!”沈珂皱眉,“晏行注意你衣服,挡了太多镜头。”
毕河刚被扔到榻上,沈珂再次喊停:“晏行你是愤怒、绝望、心痛还有可笑几种复杂情绪交加在一起,有的只是愤恨地发泄,没有怜惜。轻轻推到床上算怎么回事?重来!”
晏行听闻从毕河身上起来,拉过一边的床幔挡住了毕河的视线,走过来对沈珂道:“沈导,我们谈一下。”
“正好,我也想找你聊聊,”沈珂侧头对大伙接着说,“休息十分钟。”
毕河将刚刚被扯乱的衣角拉好,掀开床幔疑惑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揉了揉刚刚磕到的胳膊。
片场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