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麒失魂落魄地站在一边,听到“满心愧疚”的时候惨然一笑,俯下身隔着棉被轻轻抱住邬玦,明明嘴角上扬着,可说出来的口吻简直像快哭了:“阿玦,够了,够了……”他抬头怒视陆谅峤,正想开口质问他到底为何要这般逼问邬玦,却在触到他神情的时候浑身一滞,心头一阵清明,蓦然便明了了一切。
明明雪医笑得还是那么温润那么闲雅,但沉稳似水的目光中却似揉着万种嘲讽千般悲意,教林麒无端想起上赤山的时候,邬玦说起那句“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时,亦是这般无二的神情。
原来如此。
既然还不起,又何必招惹,何苦招惹?
竟非不是他一个人,堕入这无边无望求不得的相思网中。
可又这般理所当然……有谁能不爱邬玦呢?
林麒忽然笑了下,嘲讽地看过去:“雪医,只怕不敢认爱的,另有其人而已。”
“……”陆谅峤垂眸敛目,清雅的面容上笑意更深了些,“是么?殿下,你听——林公子的言下之意是在说,我也爱上你了么?”微凉的手指滑入温暖的被褥里面,一寸寸抚过因情热出汗的滑腻肌肤,激得身躯泛起冰冷又久长的战栗。待摸到某处挺翘的rou粒时,指甲便毫不客气地绕着顶端来回刮蹭,丝毫不理那几乎哽咽般的急促喘yin,近乎深情地问道,“你可信么……我爱你?”
“嗯啊、哈啊啊啊啊……”邬玦难耐地在不透气的被褥里不断扭腰绞腿,热气沉甸甸黏shi在每一寸肌骨之上,烧得人浑身不得劲。他想抬手打掉陆谅峤不断作乱的右手,最终却只能绵软地搭在那消瘦而有力的腕骨处,莹白细瘦的手指随着胸口每一下的搓挤抚揉或紧或放,后面简直shi得一塌糊涂,长久得不到安抚的肠rou瘙痒无比,若非雪医的血ye使他神智不失,此刻恐怕早就孟浪得摇着屁股祈求滚烫粗大的rou刃快进来了。
听完陆谅峤的话,邬玦心口空荡一片,shi漉漉的黑眸望向林麒,嘴角勉力扯出了半个讥讽的笑容:“你何曾……啊……何曾见过……这般、这般爱人的……?”
“他就是个……不识爱人、只爱凌辱的……强大怪物罢了……!”
林麒摇了摇头,张口想说不是的,喜欢一个人怎么能够掩藏呢,你为什么不肯相信他喜欢你呢?雪医凌辱你,只是恼你招惹了他一片真心,恨你永远都不会报以同样的真情……可忽然又觉得可笑,就算说出了又能如何呢?陆谅峤会不爱邬玦么?邬玦会爱陆谅峤么?
他又何苦为别人做这无用的嫁衣。
“林公子,闲话还是少提吧。”陆谅峤掀去被褥,将邬玦半抱在自己怀中,分开两条遍布红艳指痕的大腿,将那处饥渴翕张的糜shixue口全数展露在林麒面前,“看,你的心上人后面没有东西捅进去,已经shi成这个样子了呢。”
就算说过在陆谅峤面前早就没什么可以折辱的了,但被这般明晃晃地掰开两股,在林麒面前不加掩饰地露出隐秘肮脏的后xue,邬玦还是羞恼得浑身发抖,双腿疯狂挣动,却怎么都逃脱不了雪医有力的双手,气得大骂:“陆谅峤!你这个……活该被师父抛弃的无情人!活该……没人爱你!”
林麒虽然下身涨得发疼,却知道决不能这样侮辱邬玦,此刻早顾不得自己那一点的微末武功根本不够雪医打,一掌击上他肩膀,想要从他手中夺过那具浑身发抖的胴体。
陆谅峤根本连避也不避,受了这一掌后连眉都没皱:“林公子,你还想不想解他身上的Yin阳合欢蛊?”
“就算解蛊,也不需雪医大驾在此!”林麒只恨手边没有一把长剑能一剑将他刺死。
陆谅峤闻言只是挑眉笑道:“你们在赤山旧屋那场在下已有份恭听,何况如今他浑身都被我cao遍了,林公子还避忌什么?”
邬玦最不愿在林麒面前提到此事,立刻徒劳地呜咽叫喊:“你闭嘴!”
林麒又如何不知,虽在雪医提到竹屋那场性事时臊得红了脸,还是赶紧上前握住邬玦的手,柔声安抚他:“阿玦,没事的……我说过的,你只是中了蛊,等蛊治好,一切都会好的,你放心。”
雪医对这一切毫不理会,修长的指尖不知何时已扣了一根细长的金针,以迅疾无比的手法刺进了邬玦脐上六寸的巨阙xue中,续道:“他如今不仅身中合欢蛊,更是先后为‘云魂梦魄散’与‘千春丝’所侵,那赤妖饲养Yin虫的一味毒药便是‘千春丝’,‘云魂梦魄散’更是能蛊惑世间所有生灵,是故此刻他体内Yin虫已认出了我那含有七星血棠的男Jing是假的,只肯认你的阳虫之Jing。”
这番猜测在白日最后唤醒Yin虫失败后陆谅峤已与邬玦说过大部分,只隐去了最后只认林麒体内阳虫之语,简略以一句“我会治好”带过。
“我要在他情动时施针化去他体内毒素,更要斩断Yin虫与手太阳三焦经的联系。林公子,你再恨我,我也会在此处不离开的。”
“既然只是为此,雪医之前又何必教阿玦如此难堪呢?”林麒冷笑一声,也不待雪医回答,爬上床后便直直冲他伸手:“将阿玦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