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太过震惊一时间竟然忘了动作,任由着严景铄的指尖抚上了自己的右脸,等到那有些粗糙的指腹开始无意识地摩擦着自己的脸颊时,陈默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沉下了一张脸,抬手直接给了严景铄一巴掌,“严景铄,你干什么?!”
陈默下手绝对没有一丝留情,严景铄白皙的左半张脸上立马浮现出了五根手指印。
严景铄看上去满脸茫然,衬着那明显的指痕,居然颇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不过显然,给他印上指印的那人并不这么认为。
严景铄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显然就要给他左半张脸上再来一巴掌的陈默似乎有些疑惑。眼看陈默又要动手,严景铄只好放开在陈默脸上游移的左手,伸手抓住他就要往自己脸上招呼的那只手。他倒不是不满陈默打他,反正他皮糙肉厚,也没什么感觉,他就是怕陈默弄疼了自己的手。
陈默的右手被严景铄抓着,左手腕一直就没被放开过。经历了刚才那件事后,不免也有些火大,只恨自己怎么现在腿脚不便,不然直接就踹残了严景铄。
严景铄看着明显怒气冲冲的陈默,眨了眨眼睛,小心地说了一句:“老师?”
“……”
这个小鬼还知道自己是他老师?!陈默正想着怎么解放自己的双手好摆脱面前的严景铄,就突然感到了一丝异样,这是……
陈默的脸色更差了。
春、药这种东西,其实一直以来都没多大的变化,只是药效大小的不同罢了。陈默以前被设计吃过春、药,后来在冷水里泡了半个钟头,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此时自己的身体开始出现异常反应,他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喝过的酒里面估计是被什么人下了那种药,那严景铄刚才的反常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陈默冷静下来,仔细地看了严景铄两眼。脸色只是稍微泛红,但是眼神迷茫,结合之前他的反常,应该就是那个原因了,能是自己喝的太少,现在才有了一点反应,严景铄却是把一整瓶都喝光了,所以才会有这种反应。
陈默不知道的是,这其实跟喝酒的多少关系不大,使得药效发挥的关键实际上在于喝酒的人是不是Mutants。M工会的会长一直以为严景铄喜欢的人是同队的慕云,所以才下了这种专门针对Mutants的药。这种药在Mutants之间也算是赫赫有名,药效来的时候什么都挡不住,药效一过又让人比吃药之前还要清醒,而且没有一点副作用,所以深受广大Mutants的欢迎。而会长又考虑到严景铄的能力,特意在里面多加了些料,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一念之间做出的举动会给严景铄带来多大的麻烦。
自以为弄清楚了事情前因后果的陈默放松下来,严景铄毕竟是个Mutants,而且还是个很强的Mutants——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他自己虽然喝的少,但是看来药效并不大,就算严景铄喝完了一整瓶酒,按照他的能力应该也可以压制住药效才对。刚才严景铄估计是把自己当做别人了,可能就是那个叫什么慕云的小女生,在自己动手之后应该是认出了自己,不然不会是那种奇怪的反应。
那么现在事情就好办多了,只要把严景铄扔在冷水里泡上一会自然就会好了。陈默轻轻呼出一口气,看也不看严景铄,冷淡地说了一句,“去浴室。”
严景铄眨眨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陈默。果然老师是真实的,就在自己的面前,不是自己的幻觉什么的,老师刚才是说要去浴室吗?严景铄本就有些泛红的脸又红了一分,他现在并不十分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感到高兴,只是本能地想要亲近陈默。
陈默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严景铄打横抱起,踏上了二楼的楼梯。虽然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考虑到严景铄现在估计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陈默也就默认了他的举动,反正严景铄都已经认出自己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陈默怎么也不会想到,就是因为严景铄认出了自己,对于他来说,才是最大的问题。
严景铄把陈默抱到了二楼自己卧室里面的浴室,接着就没有了动作。陈默看着站在旁边一脸茫然的严景铄,在心底叹了口气,只好自己动手拧开浴池的冷水,转身示意严景铄进去。
严景铄在整个过程中间一直非常配合,基本上没什么动作,陈默仔细打量了严景铄两眼,觉得没什么问题,他应该不至于在没人看管的时候淹死自己,正好水也放的差不多了,就准备起身离开。
“老师……”
这次又要干什么?陈默皱着眉转身,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一股大力拽到了浴池中。
冷。
已经是初秋的季节,平时并不外出的陈默也只是在白衬衫外面套了一件薄的无袖套头线衫,此时猛地跌入满是冷水的浴池,寒意立马透过身上的衣物渗透进来,陈默不禁打了个寒颤。
严景铄一直有些昏昏沉沉的,只是乖乖地听从陈默的命令泡在冷水里,尽管衣服也没脱,但是他也没觉得冷。身体泡在冷水中的感觉让他恍惚记起了五年前初次遇见陈默的那一天,那是在他灰暗的人生中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