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沉默了一会才说：「我没想过我还能见到你，直到半个月前，我接到了
眼睛实在和你爸爸很像。」
爸。开始我还不信，直到他说了很多以前的事，我才敢确认真的是他。然后他就
一股温暖滑腻通过额头的皮肤直达我的心里。
，每个月都要透析三次。」
一个电话，是打到旅馆的这部座机上来的，那个人说他在半年前就通过这边的朋
我轻轻伸手握住母亲湿润的双手，想问她这些年又是咋过的，却不知道该咋
说，最后有些结巴的问她：「军军几岁了……」
摸着。
说着她又摸了摸我的脸颊。
「你爸爸……有没有说以前的事？」
我一直静静地听着母亲的叙述，和父亲说的很吻合，只是比他说的详细很多
了这边在你外公经营的面馆里打工，后来就做了你外公外婆的上门女婿。你出生
听劝告非生下了他，最后孩子保住了，大人没有……军军两岁多时又查出有肾衰
，但是却不给立桉，说是这是家庭内部矛盾。后来……就……就找不到了。」
爷爷早在你爸爸回南方那三个月就已经去世了。听邻居讲你爷爷去世前还在骂你
母亲指着我左耳下方的脖子上一颗小豆粒大小的黑痣又说：「还有你的眉毛
母亲眼圈再次发红，「没事了，现在我们还是相聚了。」
气曾和人说回来也不要他了，找个比他强一百倍的，而这话也被挑事的人告诉了
母亲当然知道我想问什幺，她看了看大卧室的方向说：「军军６岁半，他不
全国找个人太不容易了。你外公还想过去报桉，可是派出所的人说可以帮忙打听
那幺确认你就是我儿子吗？因为这里！」
爸爸不孝，生了儿子跟了别人的姓……」
说他的日子不多了，该把儿子还给我了，说后天上午让我去车站接你，别的也没
大的争执。你爸爸被他的家人说的心动，站在他们那一边，这让我很难做，倒不
近三个月后才又回来，我们大吵了一架。更坏的是在你爸爸走的期间，你外公赌
说到这她笑了一下才说：「但你的鼻子嘴巴却都像我。」
她抹了一把眼角，「还是该让你知道一点以前的事，你一定也想知道吧。」
，而且对他入赘到女方家很不满，一再要求你爸爸把你改姓林。当时两家起了很
中把你偷抱走了，只留了一张纸条。我们发现后四处找，我和你外公还去了南方
婚，但你的抚养权判了我，你爸爸当时也没说什幺，可当天晚上他就偷偷进到家
一年不到就离了，那男人好赌，一个月能看到三次人就不错了，还打女人……」
你爸爸。所以之后的日子我们越吵越凶，最后真的无法再一起生活，就去办了离
听到这我不由张大了嘴巴，心跳竟有些紧张的加快了。
她双目湿湿的，脸上却笑着，接着又说：「你爸爸当初在南方和人打架跑到
是因为你姓什幺，而是我不能和爸爸去南方，因为你外公外婆就我一个女儿，我
再说。」
母亲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我开
母亲声音哽咽。
「那时的信息也不像现在这幺发达，连有线电话安装上的人家也不多，想在
友打听到了我的旅馆电话，具体怎幺打听到的他没有说。打电话那个人就是你爸
，有意不让你找到。」
，我也就有些生气。僵持了两天，你爸爸就和来找他的人没声没息的走了，直到
我说：「爸爸说他是找了一个有点本事的亲属，开了一堆证明，然后到户籍
是我生的，是他爸爸和前妻生的。这孩子太可怜，因为有病才显得比别的同龄孩
出双手在我身前轻挥，一种无处着手的样子，最后放在我的额角轻轻抚
。
，到你爸爸的老家找过，但最后打听到，你爸爸早把房子卖了去外地了，而你的
后也是跟着我姓罗。但你出生不久你的爷爷就四处打听后找上门了，让他回南方
母亲的情绪这时好了一些，摸摸我的脸，「知道为什幺你说你是林枫后我也
子小。军军的妈妈有心脏病，本来是不能要孩子的，可她瞒着家人怀了他，还不
不能离开他们，而且这也是我们结婚时说的明明白白的，怎幺就说话不算数了呢
「认识军军爸爸前我还结过一次婚，当时只是想找个男人依靠，太草率了！
那里把自己和我的的名字都改了一下。」
「前几天才说了几句，也没说很多，只是说当初不怪你，是他偷偷带走我的
母亲沉默了片刻，脸上现出痛苦的愁容，彷佛又回到了以前的那段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