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出现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实践。
老管家的身影映在门框上,只听他带着心心激动的心情道:“将军,皇上,洗澡水备好了。”
林纪年:“……”
备了个棒槌。
半坐在书桌上的小皇帝瞧着门口,咬牙切齿道:“朕要收回刚才那句话。”
裴怀瑾原本脸色也不好看,如今一见小皇帝的暴跳如雷的模样,他促狭道:“哪一句?”
“程管家一点也不得朕心,”林纪年Yin沉着脸说,“朕能惩罚他吗?”
“嗯。”裴怀瑾说,“可以,不过我先提前说一下,将军府可就这一个管家。”
林纪年:“……”
行吧。
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决定不管他,反应程管家一会儿自己就走了。
他抬头在裴怀瑾喉结咬了一口,一路向下吻过去。
谁知这棒槌一样的程管家站在门口,不但没有,反而催促道:“皇上,将军,水一会凉了。”
林纪年:“……”
要不还是杀了吧。
林纪年沐浴完,已经四更天。林纪年Jing疲力尽没Jing力折腾了,裴怀瑾还没回来,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天大亮。
*
今日早朝,出了两件稀奇的事情。
第一件稀奇的是,小皇帝竟然迟到了。
第二件稀奇的是,万年不上朝的裴怀瑾来了。
太后Yin沉了脸色,在帘子后面一语不发。
谢汀安盯着裴怀瑾的轮椅上的裤料,脸黑的要滴出水来。
裴怀瑾却像没看到一样,缓慢转动着轮椅。
他虽然双腿残废,腰背却挺直的如云山松枝,清冷又挺拔,只听他沉声道:“臣有事要报。”
林纪年:“裴爱卿有何事,直言就是。”
“臣要弹劾谢汀安之子谢博衍,”裴怀瑾语气毫无波动,“谢博衍横行京都,草菅人命,请皇上明见”
谢汀安脸色一变,怒道:“裴怀瑾,你不要含血喷人。”
裴怀瑾看也不看他,“是不是含血喷人,皇上自会定夺。”他语气依旧低沉,“皇上还没说话,太傅这么着急,是想谋反吗?”
谢汀安咬牙:“裴怀瑾!”
林纪年看着谢汀安的脸色,憋着笑意,“裴爱卿,可有证据?”
裴怀瑾:“有。”
他侧首看了一眼荀子良,只见荀子良向前迈一步,躬身行礼,“启禀皇上。长春街梨园唱曲的小生,与今年开春时被谢博衍强行掳进府,两个月后府门丢出小生尸体,全身青紫,满身伤痕,已没有一块好地方。”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双手供上道“这是目击百姓的供词和签字,请皇上过目。”
林纪年:“呈上来。”
他把供词看完,重重的一拍桌子,朝着谢汀安道:“太傅,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谢汀安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荀子良又道:“皇上让臣查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了。”
林纪年:“讲。”
荀子良似是难言,半晌,他才道:“那次裴将军一脚把谢博衍踹下谁,是因为谢博衍大逆不道,竟然公然……说皇上……”
剩下的话,他是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林纪年嗤笑一声,接了他的话:“说朕比春香楼的花魁还美上几分。”
荀子良猛然抬头:“皇上,你怎么知……道?”
大殿喧哗声起,大臣惊恐的议论道:“这好大的胆子。”
“这头多长几个也不够砍的。”
“大逆不道。”
林纪年没说话,抬手把桌子上的折子砸了下去。
那明黄色重重的落在谢汀安的脚边,他沉沉道:“谢太傅,你教的好儿子啊。”
谢汀安面色苍白,一下跪在地上:“皇上,臣就这一个儿子,求看在老臣的面子上,饶他一命。”
林纪年道:“那谢博衍怎么没有看在你面子上,少说朕几句。”
他不再听谢汀安的话,朝着大殿外道:“来人,把谢博衍给朕抓来,斩立决,马上执行。”
“皇上。”谢汀安撕心裂肺朝着帘子里喊道,“太后,救救衍儿。”
太后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到这种地步,她重重咳了一声,“皇儿……”
“皇太后,”林纪年冷声,“朕皇家威严何在?若是都效仿谢博衍如此不把朕放在眼里,朕看这皇位不要也罢,直接让他谢太傅坐吧。”
太后这才深深的感受到,楚子渊是真的不受她掌控了。
“皇儿,”太后寒声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她透过帘子看着跪在地上的谢汀安,却还是放缓了语气道,“他这罪名已定,母后也不求情,只是看在谢太傅如此为朝廷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