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了再死吗!
『不然,去弄把斧头,教那个阴沉独眼女一斧砍断妳的手腕也行。』
……光是想像就可怕到下不了手。
『不是都嚐过火烧全身的滋味了?』
那种痛到要死人的痛苦当然是能免则免啊……算了不要讲这个了。妳也帮忙想想,该把阴沉独眼女带到哪去才好?
『麻烦事自己做。我要睡觉了,要是妳被强姦或遇到生命危险再叫我。』
……被虐狂。
『我高兴。晚安。』
贞德盖上黑色的被子不再搭理我,我也不太想再跟那种自私的家伙交谈了。
唉,所以现在到底该去哪呢……继续待在维纳斯她们拔营时留下的唯一一座帐篷,感觉不光是沉闷,还很危险。更何况,她们留下的石头级三明治与饮用水也不多,还是早点订个目标起程比较妥当。
话虽如此,要往哪个方向走才对?
「……」
即使向阴沉独眼女询问,她也只是失魂落魄地一语不发。
实在没办法,我们只好继续在原地停留一晚。
贞德整夜都没醒来,还会磨牙,真她妈没道理。明明是兵器,是必须和人体同化的东西,竟然还会磨牙跟说梦话,存心找麻烦啊!更没道理的是,没别人可以说话的我,竟然会觉得她的梦话有那幺点排遣寂寞的作用。
『……主人,要出击了吗?呼嗯呼嗯……』
和平常截然不同的甜蜜声线在脑海弹起,真是叫人不在意都不行。
她以前究竟是过着怎样的生活呢?
又……
为什幺得和理应不再是人类的主人分开?
等她心情不错时再来打探看看吧。
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想办法处理阴沉独眼女的问题。
话说回来……当初干嘛救她啊?
啊,是因为感应到她的漆黑之力。
那股力量应该没有消失,可是现在却薄弱到无法和她「连接」了。
况且,在和这女孩接触时,贞德曾说过她身上并没有「兵器」的感觉。她没告诉我细节,总之好像就是天生的能力。
这幺说或许无情,但是她这种状态,对我而言已经一点吸引力也没有。若非维纳斯交代要照顾她,我连一秒都不想待。
这晚我罕见地失眠了。
什幺也没想、什幺也没做,只是静静感受着缺乏实感的肉体。
天色刚亮,阴沉独眼女就醒过来。她背对着我整理头髮,慢条斯理地,花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接着她转过身,对我露出了我从没看过的甜美笑容。
「我们出发吧。」
阴沉独眼女……嗯,该叫她千代吗?发音有点难唸加上我们又不亲……不过这要比阴沉独眼女好听多了。
在一夜之间突然恢复精神的千代带领下,我们向着北方踏上长达三天三夜的旅途。一路上走的都不是正常道路,但经常能看见人工痕迹,也许是地方巡守队所使用的捷径。她自己行走都显得有些吃力,而我也无法在这种状态下使用触手,路上遇到几次法兰组织的民兵时,情况真不是普通的惊险。然而,这些危机到了千代面前,总会烟消云散。她色诱或趁机强吻看路的民兵,我们因此拿到了掩人耳目的衣物、填饱肚子的食物与水。一直到离开法兰组织的北方边境为止,都是靠千代的能力度过的。
我们来到玛尔克森南方的一座哨站,千代用同样手法迷惑民兵,找来车辆载我们直进玛尔克森本部……应该说是本部遗址。我没告诉她玛尔克森发生的悲剧,毕竟我也算是共犯。我们在废墟内没头绪地绕了几圈,好死不死碰上一大票解放军士兵,就这幺给对方绑回基地审问。
残忍的审问还没开始,就有某个来头不小的女人来看我们,那些士兵称呼她为将军。将军先是看了看前面的我,留下没礼貌的叹息后又走到后面看千代。没想到,她竟然认得千代。
「杨洁上校……?」
「咳嗯,我现在可是第二解放军的将军啊。」
「是,杨洁将军……真是好久不见。」
「呵呵。」
那位将军命人替我们鬆绑,但她不再理会我,只顾着千代一个人。她们俩有说有笑的,彷彿周遭无人存在,只有敞开心房的彼此而已。可是,那将军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她每次开口,身体都会离千代更近,最后顺势搂住她、抚摸她。千代没有向她施以魅惑,而是不断迎合她的话题。她们在营区内聊了好长一段时间,将军才示意要众人退下,并且抓着千代的屁股两人就往帐内走去。
至于我呢……则是被当成误入军事禁区的死老百姓,给士兵载到玛尔克森南方边境丢包。
我们的旅途就这幺仓促地结束了。
这个时候,我和贞德才发现这整件事存在着一道严重的问题。
『所以……我们要如何联络维纳斯,说任务完美地达成了?』
不知道……她根本没说啊!难道她原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