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测测道:“还是说村长的腿疾从来都没好过,只是为了骗他们罢了,好巩固自己在村里的地位?”
村长仿佛被他说中了心事,着急辩解:“呵!信口雌黄!娘娘替这么多人治好了病,难道还有假?”
身后的人群开始附和:“对啊对啊,我家闺女那病就是拜娘娘拜好的。”
“村尾的大牛家不也是吗?傻憨憨的人突然变聪明了。”
宋晏行微笑着道:“湘红,你过来一下。”
忽然被人点名,原本在人群中看热闹的赵湘红脸上愈发害羞了,她走到了宋晏行面前,但目光明显是偏向他旁边的池斐,局促不安地喘着气。
宋晏行拿起了案上的香,借着旁边的火苗点燃了,空气一瞬间染上了这种香的气味。他把香拿到赵湘红面前:“你闻。”
赵湘红闻言嗅了嗅,“好香呀!”她觉得呼吸都通畅了好多。
“香吗。”宋晏行冷冷道,瞬间把香掐灭了,“看,你只是轻轻一闻,病状都好转了。何况三天两头来着烧香敬拜的人,长久这样闻下去,好不了才怪。”
赵友群听得一头雾水:“怎么回事?这香有问题?”他还没抓明白问题的重点。
宋晏行回答道:“这香根本就是有人做过手脚,在上面搀了点让你们出现幻觉的东西,你们脾肺吸食过量,身体上就不会感觉到疼痛,甚至麻木,久而久之身体被掏空,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湘红脸色一变,恨揉了揉鼻子,宋晏行对她道:“我方才还奇怪为何你们脸上这么红,现在总算明白了。”
他慢悠悠地说:“这些毒会蔓延到你们血ye里,你们的脸色会变得蜡黄,吸这些香又会恢复红润,周而复始久而久之,最后油尽灯枯,全是不治身亡。”
小病拖成大病的前兆。
“这怎么可能!”还是有人不敢相信。
宋晏行:“你们爱信不信,不信的可以继续试试。反正受伤害的又不是我们。”
池斐轻笑地看着他,轻声道:“挺厉害的。”
宋晏行骄傲地拍着胸脯:“那是!怎么说我也是——”
话被打断,村长在竭力掩饰最后的遮羞布:“大家不要听信他的!”
宋晏行一语道破真相:“行了,别辩解了。你看看你的村民们个个瘦不拉几,还不是受这石像的侵害!”
他说话间,头顶的石像转动了脖子,喀嚓喀嚓的响动,头竟然活生生转了个圈,最后手也动了,机械地张开了。
村长扔下了拐杖,跪在蒲团上叩拜:“慈普娘娘显灵了!显灵了!”
有人刚想跟着往下跪,便见蒲团上滚落着一个人头,村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夺走了项上人头,尸首分离间身体重重倒了下去。他原本遮盖得严密的裤腿露出来,左腿宛如被抽干了汁的树干,干瘪瘪的,细得剩皮包骨。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不料那石像轰隆隆站起来,顶垮了半个洞xue,所有人蜂拥而出。
“卧槽!成Jing了!”
池斐缓缓拔出身后的剑:“吸食了人间的功德,成野神了。”
野神介于神和鬼之间,有好的,也有坏的,这只显然是后者,不仅吃着人们的供品,还妄想吸取人的Jing气为自己所用。
一番激烈战斗,石像虽然在疯狂移动,但举止机械缓慢,五指被池斐的剑砍下了一半,哗啦啦滚落到地上,差点砸中了正在角落看戏的宋晏行:“打它!对!就砍他那里!”
看得正欢,石像被他激怒,直冲他的面来了,宋晏行大叫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反向跑了,连他都没注意到自己跑得飞快。说时迟,不孤顺着飞了过来,彻底把它两条手断了,砍成粉碎。
他不容许任何东西伤害他的小道侣,吓到也不行,否则一律按粉身碎骨处理。
☆、不解风情?
被砍掉双手的石像无法挣扎,宋晏行抱紧了自己的天明瑟瑟发抖。
“咦?这下面——”宋晏行惊呼道:“有口棺材!”
石像的盘坐下是空心的,棺材用金线墨水压着,神秘莫测。宋晏行拔出了剑,一剑挑开,他捏住了口鼻,但没有想象中的恶臭,里面是具白骨了。
看骨头大小应当是位女性,已经存在这很久了。
宋晏行:“谁会埋这种东西在这……”他推算应该是赵家村的人,不知是什么原因被放在了这,看情况,是想让这具尸骨受所有人的膜拜,把它当成神一样来供奉。可惜这个算盘打错了,还被人掘了出来。
打斗结束后,村民们把这口棺材抬下了山,眼下村长暴毙,没有个主持大局的人,赵友群自荐地站了出来抢过话语权,只可惜他是年轻一辈,也说不上什么,不知道棺材里的是谁。
在这生活很久的村民有人认出来了,她瞧见了棺木里的一枚玉佩:“这不是十几年前被赶出去的赵小雅吗?”
她跟赵小雅还一起活过泥,绝不会记错了,那是赵小雅的传家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