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买了!”
……
“终于修好了。”宋晏行抹了把汗,气喘呼呼道。
我真厉害,心里美滋滋的。
池斐点头:“辛苦了。”
他真厉害。看来不用抬回宝圭坊了。
秋千上缠着小花,杆上还有个鸟窝,宋晏行也是才发现,开心道:“有鸟蛋吃了!”
池斐不觉皱眉,他无时不刻都在饿,不知常青院还有没有空地建个小厨房。宝圭坊来了批Jing致的食材,明天我便派人去取。
宋晏行像只猴子一样抱着杆,不上不下,进退两难,窝里飞出一白一黄两只鸟围着他转,似乎在嘲笑他。
原来是两只黄鹂,它们在这秋千上驻扎已久,吸收天地Jing华,早已有了灵气,啄着宋晏行的衣领,想给他点教训。
“救命啊!”宋晏行向下面的人求助,掉下去会摔断腿吧?
池斐:“它们不会伤人,你下来。”原来坊主说的送礼就是这两只鸟儿?给他闲暇时逗玩也好。
脚下空空,没个可以踩的东西,宋晏行怯声道:“太高了。”
手脚渐酸,两只鸟儿欢快地在他身边飞来飞去。
池斐心怕太唐突,温声道:“你跳下来。”
“师兄!你就算记仇也不用这样吧?”我不就是让你多喝热水吗?至于这么报复我?
嗯?不敢跳吗?池斐微微上前一步,衣摆被愈渐狂烈的风吹得飞扬。
“我接住你。”
宋晏行想也没想:“那你一定要——”
还没说完,他整个人已经飞扑进了池斐怀中。成年男子的体重不轻,池斐被他撞得往后趔趄两步,人几乎是挂在他身上的。
宋晏行不敢赖太久,一下子就把他推开了,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去夜读了。”
这句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别人挑灯夜读,他挑灯唠嗑。不知为何,宋晏行和这群少年有无尽的交流欲望。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跟年轻人在一起,心态也年轻了。
池斐微微一怔,我还是太唐突了,他脸皮薄,我不应如此。
宋晏行挥手:“走了,明天见。”都快十一点了,不早点休息脸会垮的。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回身道:“你一般都几点睡觉的?”
池斐还在原地未动,身后的光影笼罩着他,微微动唇:“亥时。”
“以后早点睡。”
好的。即将入门的师弟越来越关心他了。
回到了屋中,几位少年瞬间围了上来,其中当属李青宁最积极,端茶递水一样不落,“师父,这是刚出炉的梅花饼,试试?”
宋晏行挑眉,事情不对劲:“干嘛无事献殷勤?”
“哪有?”怎么被看出来了?
吕子驭放下书,揉了揉酸胀的眼:“我们就是想看看师父的剑。”
“早说。”宋晏行从温暖的烛光中拿出了剑,这剑被他别在了腰间,走出去很威风。
随即道:“这附近有什么当铺吗?”
李青宁摸了摸剑身,羡慕道:“你要当了?”
“有心里价位吗?”吕子驭跃跃欲试道。收集癖又犯了。
宋晏行摇头:“不当。”这是别人的宝贝,我就算再爱钱,心里还是有良知的。
吕子驭惋惜,他人之物君子不夺,“师父,我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
“说。”宋晏行拿了快花糕吃,果然满嘴果香。
“书上所言,推崇忘我忘情、方可得道的理论,可现实中又要如何实现呢?忘情是否可以理解为忘记世间一切感情呢?”
忘我又为何物?
宋晏行差点被他这么多个‘情’字绕晕,心道不愧是修道的人,连问题都这么哲/学。
虽然没法透彻地解答,但他经历过人心炎凉,世态千千,也算有发言权。
“不同人看不同世界,你所说的‘情’有很多,亲情,友情,爱情,得道不是让你忘记这些,而是让你包容这些。”
宋晏行缓缓替他解惑:“你每天呼吸,行走,每一次看书,练剑,都是一种修行。太执着书中理论,只会让自己更加迷惑。”
吕子驭惭愧地点了点头,今日一听,我心里果然澄明了许多,看来以后还有许多地方要向师父请教才是。
“别说情了。”李青宁早就听迷糊了,八卦道:“方才剑尊大人同你说了什么?”
宋晏行没想到这是全屋的人都想知道的问题,漫不经心道:“唠家常啊。”不然还能说啥?
说你今天真好看?池斐会说我无聊的。
“你以为我们会信吗?”李青宁一脸狐疑:“你们两个走得那么近,还搂搂抱抱。”
“目无尊长!”宋晏行厉声斥责道。
吕子驭微笑着给了李青宁一个眼神:让你不要问了,你还多嘴,活该。
这个词听起来很奇怪,因为宋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