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点点头道:"你且上来吧,跪那草地里越发弄脏了……也是个美人儿,
沾了水自然有腿儿线条,只是脏了皮肤却不是玷污了……"
那一旁鸳鸯听自己主子话里总有风流,心下已是转了念头,只怕弘昼不认得,
一时以为是宝钗的丫鬟,不免要担待一两句,笑道:"主子,这香菱妹妹是昔年
宝姑娘胞兄的侧室……如今自然也在蘅芜苑里随着宝姑娘住……"弘昼本是一愣,
不解她说这个做甚幺,转念已知,这机敏丫头是听得自己说个"美人儿,沾了水
自然有腿儿线条",若是一时兴起要轻薄这个香菱,如不知她是他人侍妾,必已
是失了身子的,怕回头扫了兴怪罪,才故此一旁随口提及。他本来无有此心,不
过是随口说话,此刻倒反而被勾起三四分调戏心理来。下死眼瞧瞧这香菱衣裙下
沾湿的两条腿儿,其实冬日里衣裳略厚,也并非那一等湿身风流体态尽显的模样,
只是这稍稍沾湿一点,将那少女的小腿线条略略贴着,倒有一番小小的妩媚。便
招招手,伸手让香菱过来。
香菱哪里成想在这里会遇到弘昼,此刻已经是心下小鹿乱撞,勉强忆起宝钗
成日里训导教会,不敢怠慢,只得将自己手儿递给弘昼,让弘昼捏着自己绵软的
手心拖了自己上来。她本是想着便是拖到干地里石路上,依着礼数还该万福跪了
请安才好,哪知被弘昼扯了手,半身酸麻不说,那弘昼手上用力,居然将自己一
把搂入怀中。
以她本心,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园中众多不上牌名的丫鬟侍女之一,虽然自羡
有几分妖娆颜色,也不逊色于那几个主子小姐,但是既然失了身子,只是薛蟠昔
年一妾,如何能入得弘昼之眼,只怕比几个有才貌的丫鬟奴儿都不如。不过是服
侍宝钗,聊以度日罢了。只有时亦是难免心魔,痴痴想过,不知哪年哪月哪日哪
时,弘昼能在来蘅芜苑奸宝钗之时,偶尔瞧见自己,或是换衣裳时妖娆,或是伺
候洗浴时无遮,或更只是无名无目一时余兴,轻薄淫辱自己一番,也是题中应有
之意,若是嫌弃自己是个妾室,失了童贞,奸污玩了再怎生作践些个,或者要自
己用些外头流言里说的下流难堪之事来自辱,也总算是取悦了主人,尽了自己这
最后性奴身份的一个下场。倒是宝钗常常安慰她说,以她之貌,颇为动人,昔年
里其实也是贵家小姐,主人定有垂怜之日,当得好好筹备才是。她本有些呆萌,
有时终于也想,自己本是有夫之女,这些古怪想头,其实除了如今做了天家性奴,
只有逆来顺受,尽心侍主之外,其实还有那一等胡思乱想:原来她也是二八女儿
娇,对镜自爱怜之人,只是时运使然,机缘凄凉,倒给那薛蟠薛大傻子糟蹋了身
体。其时之世,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己也只得一颗心落在薛蟠身上。此刻乃是
薛蟠已故,自己这主人,远远瞧去,龙行虎步,凤格麒貌,天家风范,皇族名王,
虽是荒淫,竟将昔日丈夫比得没形了。自己若能得他亵玩一番,奶儿给他摸了,
穴儿给他插了,想来即是尽了自己性奴之本份,也只怕是酥了自己心的。更一层
上,倒也不算糟蹋了自己这由命捉弄无福自怜的风流身子。只她这等心思,自己
偶尔想想,也觉得自己淫贱不堪。未免怅然哭哭也就罢了。
哪知今儿莫名其妙,在去怡红院外路上遇到弘昼,居然就被弘昼一把拖入怀
里,这光天化日,一边还有两个奴儿瞧着,未免来得忽然,小脸儿一红,已是半
边身子酸软得挪动不得,脸上羞臊,口中娇喘,手足无措,只吁吁羞道:"主子
……"
弘昼见她这等娇羞形状,婉转之间,哪里是个丫鬟命格儿,思及她根基不让
迎探,容貌不让凤秦,端雅不让纨钗,风流不让湘黛,贤惠不让袭平,眉梢眼角
万种风情,却又自有一番昔年里带来的贵雅之气,本来却是给那薛大傻子玷污了,
如今却可随意给自己享用品玩,竟是那留香弄玉之风流,一时心思更顺,口中忽
然笑道:"羞什幺……先亲个嘴儿……"低头就在她唇上吻了一口。
香菱此生,被除丈夫之外个男人如此一吻,又是掌握自己生死,自己理
当供其反复奸辱淫玩之主人,一时从那口舌间往四肢六脉九经百骨里传递下去的
酥软,那浑身无力自不必言,几乎就要倒在地上,浑浑噩噩脑子里一片轰鸣,宝
钗教的恭顺,本性里带来的抗拒,全都在此一刻忘了干净。
那身后金钏儿和鸳鸯也是羞得不知所已,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