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让墨他发现,他不过是顾畅青的赝品?
我怎么能让墨他发现,我高曌葳仪竟然对他一个区区顾畅青的赝品,产生不该产生的感情?
我怎么能让墨他发现,我从多年前起就心生要报复顾畅青和高战天的念头,让墨他发现我心底最Yin暗的一面?!
我怎么能让墨他发现,我竟有一丝后悔与他的初识竟是如此不堪?!
墨的离开,一如他来时般简单、干脆;一袋来时从家里带来的衣物,一个放有全家福的相框的半旧双肩包和他带来的那把大提琴;他虽然拿走我给他的无限额支票,却遗留下那把我特意为他拍回来,意国弦乐器制作大师S·A所制的大提琴。
只是,他用那把大提琴最后为我演奏了一曲圣桑的《天鹅》。
那也是我最后一次,听他单独为我拉奏大提琴曲。
他第一次为我拉奏《天鹅》时,说:我像极了圣桑的这首乐曲,优雅、温柔,只是被水中倒影的表象所迷惑,忧伤得忘却了自我,忘却了自己善良、果敢追求幸福的自我。
这最后一次,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若是我肯放下愤怒与复仇,悠然浮游于波光粼粼的清澈湖面上,我依旧可以恢复最初高贵、温柔、可爱的模样。
在我立于纱帘后注视着墨他离开的背影时,我突然晕倒,送我去医院的座驾甚至赶超过载他离开的车,急速呼啸而过。
想必他会以为,我要么赶去签署要紧合约,要么就是去“面试”新宠。
呵,不!清高自傲如祁墨空,是不会再多遐思关于我这个禁锢,夺他自由女巫般可恨女人半分。
当我醒来时,立即让人移栽数十株玉兰进大都宅邸的院子里。然而我在出院回到宅邸门口初见看见那一片挺拔、端雅绽放的素白云海时,却立即命人开车载我往机场,即时飞离龙国。
即便我在飞往鹰国途中,怔怔望向窗外一片墨色夜空中的皎皎明月时,眼前依旧清晰浮现:初识那天,玉兰树下,绿荫上拉大提琴,白衣黑裤少年的身影。他纯净、美好,让人心生怜爱与倾慕,想不顾一切地去靠近,祈求能借他取暖,暖自己冷了多年的心与身。
只是我不曾想到,我的心与身竟如此寒冷,竟然连他的暖都冻结。
如此,也好。我和他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明明不曾联系,不曾打探,却依然可以不时从新闻上知晓他的最新情况。
他无需知道我特意飞去捧场他的独奏音乐会,他也无需知道我为扶他一步步走入古典音乐殿堂最杰出大提琴师暗中给予了多少支持;他更无需知道,自从与他别过,我再也没有找任何男人。
再遇见他时,我27岁,他21岁。
祁墨空他的面容依旧纯净,身形挺拔,身量高了些,眼眸中多出了许多防备,我竟再无法看透他的弱点,就如同我再也无法令他如从前般无畏坚定地爱上我一样。
125# 番外之六 XX大盗
“进去了吗?进去了吗?”
晚饭后,顾畅青家客厅,叶非紧挨着唐信坐在沙发上看着对方Cao作笔记本电脑,不时追问着进度。
青年戴一次性医用橡胶手套的修长手指在黑色键盘上快速地敲击,大约二十秒后,提高音量自豪地扬眉道:“World~!”
“进去了是吗?!太棒啦!”叶非嘟着菱唇隔空对青年做出献吻的动作,“甜甜你真帅!Mua!”
顾畅青端着甜点与水果从厨房走出,见两个小朋友在胡闹,遂不动声色地走近,抬手轻按着青年头顶,将其脑袋转向自己这边,打断对方与少女的“隔空之吻”,勾起他下巴覆上自己的唇,来一个货真价实的吻。
直到被男人松开,唐信才面红耳赤微喘呼吸地推开恋人,不好意思地看向沙发另一侧的好友。
而叶非早已在唐信黑进监控时快速地把电脑往自己这边转动,看着正在某地进行直播的某国际大奖颁奖典礼监控画面,兴奋尖叫:“哇喔!哥哥是最帅的!最佳新晋男演员奖非你莫属!”
顾畅青落座,又将薯片、爆米花拆包倒进玻璃碗里放在茶几上,自己则将电视音量调制静音后,右手端着一杯热茶看时事新闻,左手则伸向身旁的唐信,与其右手十字紧扣。
唐信不由得又微红着脸,朝恋人腼腆一笑,刺一片草莓喂给对方。
叶非转身将电脑放在沙发上,自己俯趴于沙发上,翘起一双纤细白皙的小腿不时晃动一下,偶尔伸长手臂由唐信怀里的玻璃碗里拈几片薯片,咔吱咔吱咬着。
“甜甜,我说你Jing通电脑,我易容伪装身手好,我们应该组一个雌雄大盗去偷些珠宝钻石那些闪亮亮的东西,或者名画、古董,赚他一大笔。”叶非看完她家爱豆领到国际大奖的直播,已经换成某热门视频网站的网友剪辑视频,正是她所喜欢的一对男男明星CP偷盗珠宝的视频。
“诶!盗窃可是犯法的,别尝试!”一旁闲适靠在沙发里的顾畅青闻言,即时扭头看向两个“小朋友”正色提醒。“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