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潇见他都已经醉成这样了,道:“不用,我跟你说说话。”
谁想到碧螺掉眼泪:“你是不是厌弃我了?”
唐潇是踏实认干的那种人,不会卖弄口舌,此刻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碧螺等着他的回答,可是他不说,这种无声的羞辱让他觉得自己很下贱:“既然不想做,就滚……你不想要找我干嘛?”随后又觉得这么说太卑微了,逞强道:“不知道多少人想跟我睡,我不稀罕你一个。”说完借着酒劲儿还推了唐潇一把,转身要离开。
却被唐潇一把抱住:“好了,别哭了。”
“我就要哭。”碧螺抓住他的衣襟,眼泪都落在他的胸膛上。
唐潇只觉得自己算是完了,道:“等我攒够了钱,就给你赎身。”
碧螺喝多了,眼泪却不争气的往外掉。他用袖子一抹道:“赎身去哪儿,又没人喜欢我。”
“我娶你。”
“啊?”
唐潇道:“我娶你好不好?”他也没自信,碧螺毕竟是闲云斋的头牌,有多少人一掷千金只为见他一面。他相比之下太不出众了,年纪比他大那么多,还有一个孩子,一个月赚的还没有碧螺一天赚的多。
碧螺抬起头都忘了哭,可是看了一会儿又挣扎了起来:“骗人,你根本不喜欢我。”
“我娶你的话,你愿意吗?”
碧螺上下起伏的胸口似乎也在做极大的心里建设,哭道:“你明知道我愿意的!”
唐潇道:“那你等我。”
碧螺靠在他的身上。醉了酒,情绪又大量的消耗实在是撑不住了。靠在唐潇身上的时候就睡着了。
唐潇把他抱在了床上,他的头发散落在脸上,唐潇把那缕碎发绕在耳后,露出一张Jing致年轻的脸,碧螺现在年纪小,也不知道他长大一点会不会后悔。
第二天碧螺起来脸有些发热,昨儿发生的事儿他都记得,但就怕唐潇不记得:“你昨天说……”
“娶你。”
碧螺嗯了一声:“那我去哪儿找你。”
“福泽布庄。”
碧螺知道这是新晋最火的布庄,却没想到他在经营,道:“天亮了,我要回去了!”
俩人分开了。碧螺回到闲云斋,从后门绕进去,一路小跑到自己的屋子。打开首饰盒其中夹层里有一张发黄的纸张,上面是他的身契,他去掌柜的房间,进门就跪下了:“干爹,我要走了!”
掌柜的一愣,随后道:“怎么回事儿?”
碧螺咬了下嘴唇,心一横道:“我有喜欢的人了,他说他会娶我。”
“胡闹。”
碧螺道:“感谢干爹这些年的栽培,可是我心意已决。”
掌柜的看着他最喜欢的头牌,道:“碧螺,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一入烟花巷,终身难从良。前朝那些名ji的下场你忘记了吗?你年纪还小,若想扬名大可去京城那种大地方,以你的才智站住脚不成问题。若你厌倦了逢场作戏,将来你可以接我的班。何苦把自己终身托付给一人,困在四方小院落之中?”
“我被卖之后,他一直找我。他人很好!”
掌柜的没想到他这么倔:“若他后悔了,变心了怎么办?”
“碧螺本就是泥塘之中的人,活着跟了死了没区别,我信他,就算飞蛾扑火也甘愿。”
掌柜默默良久,道:“你是闲云斋的功臣,罢了……没了你碧螺还有红螺,紫螺,不差你一个!”但却拉着一张脸。随后道:“我知道身契在你那里,回头带你去消贱籍。这二十银子当是给你的嫁妆。”
碧螺又磕了三个头,道:“谢谢干爹,银子碧螺就不要了,我还攒了一百两银子放在床垫下面,就当是孝敬您老人家的。”说完他跑出去了,闲云斋不少姑娘看热闹,谁不知道掌柜的偏宠碧螺,见他哭红的眼睛,都幸灾乐祸,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失了宠,道:“哟,这是怎么了?”
“都滚出去。”
这些姑娘被骂了一句,灰溜溜的回了房。
消贱籍这事儿是掌柜的徒弟亲自带碧螺去的。终于勾下了他的名字。碧螺多年的束缚消失不见,浑身一轻,他想去福泽布庄去找唐潇。可是这里的学徒却说唐潇昨儿出去还未回来,心里有些黯然。
转身出去了。路上正好碰见一群人围着一个老太太,他过去道:“怎么了?”
唐母道:“刚才那个偷儿太可恨了,我都发现了他他还明抢。”这次是出来想偷着询问一下布庄的伙计看看他们知不知道唐潇相好的事儿,谁成想被偷了。
碧螺也不认识她,扶起来道:“待会儿我陪你去报官吧!”
唐母见碧螺长得这么好看,心里多了几分喜欢。道:“不了,没多少钱。自认倒霉吧。”
“那您要去哪儿?”
“我要去福泽布庄。”
碧螺心思一动,连忙又问了几句,他的套话能力极强。很快唐母就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