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相貌中上、颇有手段、胆大不怕死、敢把被惹毛了会化身疯狗的傻狗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模糊印象。杨澈对其的评价也只有一句:牛逼!
高天宇听到这句评语心态就有点崩了,翘着二郎腿抽烟说风凉的杨澈被一把薅起来掼在了窗户上,后脑勺“咚”的一声撞上了钢化玻璃,杨澈顿时生出一种眼球要被磕出来的错觉,疼的嗷呜叫唤:“闹着玩儿下死手啊你,松开你的狗爪子,老子要脑震荡了!”
高天宇满目狰狞,后槽牙咬的咯咯响:“老子还以为你活腻了就是想死一死,老子这不正在满足你的心愿吗?你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损货,老子弄死你!”
杨澈挣扎着呼救:“来人呢!救命啊!季大爷,你家狗疯了!”
疯狗在呼救声中狞笑:“没用的,我让灵霄和小川儿买宵夜去了,等他们回来你已经凉了,别做徒劳的挣扎了,你且安心去吧!”
杨澈显然不能安心去,还在嘶声求救:“冷哥,冷哥救救孩子吧!快管管你的疯狗儿子,他要杀人灭口了——!”
在客厅里喝茶等宵夜的冷哥叹了口气,跃下沙发来到豺飞狗跳的阳台,叼着自家儿子的衣服把人拖到一边,唔声训斥:别在人家家里撒野!这事儿跟人杨澈有什么关系?我见过那人两面刚才在电梯里都没想起他是谁,杨澈上哪儿知道去?
高天宇瞪着侥幸逃过一死的杨澈道:“他嘴欠!”
冷哥:他嘴欠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吗?他嘴欠你不会不听?他嘴欠你不会给他两脚让他一边儿欠去?嘴欠罪不至死,你别找茬儿撒邪火,这事儿跟人家就没关系。
高天宇暴躁地拧着眉:“他告诉灵霄了!”
冷哥一下子卡壳了,扭头看着杨澈的眼神儿带点责怪和无奈:你嘴也是真欠……
差点被扼死的杨澈红头胀脸的叫:“谁告诉你的?!我就问了季大爷一句,你家傻狗是不是出门没吃药,怎么一进门就这么狂躁?季大爷说路上还好好的,又说你们在电梯里遇到了你师兄。我估摸着能让你躁动成这样的师兄肯定不是一般师兄,就没再言语。老子又不是你个二百五,怎么会顺嘴胡吣?再说你就走开了洗把脸的工夫,够我把你那红红绿绿的狗血情史说出来吗?拜托你杀人灭口之前先动动你的狗脑!”
高天宇动了动狗脑,再度呲起獠牙:“你说谁是二百五?!”
冷哥已经无力吐槽为自己辩解也要顺嘴犯欠的杨小豺了,糟心不已的瞥了他一眼,将儿子撵出阳台,从果盘里叼了把巧克力塞他手里,哄孩子似的哄他:吃块糖冷静冷静,一会儿你媳妇儿就回来了,别让他看见你这样多想。
高天宇烦躁的地剥了四五块巧克力,一把塞进嘴里,把腮帮子撑的鼓鼓囊囊,吃相凶残如同嗜血吞rou的封狼。
冷哥:你媳妇儿虽然老实,但脑子不笨,他多半已经看出你和你那师兄关系不一般了……坐下,听我说完!
霍然起身的高天宇在狗爹的逼视下坐了回去,把没嚼碎的巧克力囫囵吞掉,恢复原状的帅脸苦大仇深地:“那怎么办?”
冷哥:你媳妇儿你还不了解吗?性子好又疼你,你想说,他就听着,你不想说,他也不会逼你。
高天宇寻思了寻思:“他不问不代表他不会多想,我怕他自己瞎琢磨。”
冷哥怒其不争地:你傻呀?你表现的正常点,权当没这回事儿,他还有什么可琢磨的?再说这本来就不算个事儿,要不是你撞见你师兄跑的跟躲债主子似的,进门又跟人家杨澈撂脸子拽咧子,谁能知道你俩不只是师兄师弟的关系?我这知道内情的都不见得能想起他是哪位。
高天宇呆了半晌,用力捶了下自己的狗头:“我就是傻!太他妈傻了!”
冷哥叹了口气,想说怪我没给你养机灵点,反之一想混小子很可能以赖就赖,把锅甩自己头上,便改了话口:行了,后悔也没用,还是想想怎么跟你媳妇儿说吧。
高天宇既发愁又抗拒:“我说什么?那是绿了我的前男友,我看见他就脑瓜子连着蛋一块儿疼,咱把房子退了吧?我张不开嘴。”
躲在阳台没敢出来的杨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冷哥也是既无奈又好笑,拿自己这傻儿子没辙没辙地:说的什么话?你脑瓜子连着蛋啊?那你还是听天由命吧,连蛋的脑瓜子能想出什么好对策?
高天宇:“……”
季灵霄和杨川拎着夜宵回来时,高天宇和杨澈都坐在客厅里陪冷哥喝茶,一派天下无事的景象。
杨川捡回来的大胖橘被高天宇按在在腿上一下一下撸着,不过杨糊糊似乎并不享受被常年撸铁的手撸毛,杨川一回来,它就喵呜着扑进了铲屎官的怀抱,两只肥硕的猫爪紧紧搂着杨川的脖子,像个受了委屈的宝宝。
杨川赶忙夜宵交给季老师,两手托着八公斤的宝宝轻声抚慰:“怎么了糊糊?我哥又骂你了?”
不久前才险些含冤而死的杨澈当即怒了,几乎跳着脚咆哮:“杨小川儿,你眉毛底下那俩窟窿眼儿是出气儿的吗?没看它是从傻狗腿上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