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的接水,挤牙膏,用咕噜咕噜的漱口声回应某人信口拈来的调戏。
高天宇一个人蹭的没趣儿,转身坐在了马桶上,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儿,正色道:“季先生,你不觉得自己搞错重点了吗?”
季灵霄吐出嘴里的水,向他投去一瞥:“你话里有‘重点’这种东西存在吗?”
高天宇:“当然,我们先前在聊什么?在聊这场婚礼的由来。”
季灵霄把牙刷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唔”了一声。
高天宇:“为安卿心,朕不惜双膝点地,卿都不敢动一下下吗?”
季灵霄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再次投去一瞥:“我准备了很多感动,但只感动了一下下就被你带跑题了。”
高天宇怔了一瞬,忙不迭问:“可以重来一次吗?”
季灵霄面露难色:“气氛都被你破坏光了。”
高天宇一脸悔之不及的抱住狗头,对自己发起了灵魂拷问:你为什么要破坏气氛?为什么不让他感动下去?媳妇儿的感动是可以换福利的你不知道吗?!趁他感动多多争取福利才是正道啊!你居然错过了,你居然给错过了!高天宇,你是被叫傻狗叫多了真的变傻狗了吗?!
见惯了自家大狗子发神经的季灵霄淡定的刷完牙,又用漱口水漱了一遍口,再将洗手台收拾整齐,见马桶上的人仍在抱头不语,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俯身在适时扬起的狗头上印了个薄荷味的晚安吻,随即执起狗爪儿:“走吧,叔叔带你去睡觉。”
感觉自己错过了十个亿的高天宇垂着耳朵,两眼可怜巴巴:“能睡一次叔叔再睡觉吗?不感动也不影响我睡叔叔,宝宝可以的。”
季灵霄松开狗爪儿,安慰般揉了揉狗头,道:“叔叔不可以。”
所谓不可以并非是季叔叔年纪大了,对夫妻生活需求太少,而是高宝宝近期过于亢奋,需求太多不说,还总是情不自禁的咬人,弄得季灵霄连领口稍低点的上衣都没法穿,实在是皮疼又头疼。
被拒绝的高天宇蔫头耷脑的上了床,看到从季灵霄睡衣领口露出来的半圈牙印,不由有些歉疚,凑过去亲了亲,又吹了两下,把人搂进怀里,低声咕哝:“被我欺负的这么可怜,要是让我家那俩后妈看见非捶爆我的狗头不可。”
季灵霄失笑,抬手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知道你还咬我?”
高天宇顺势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啃了一口,说:“我忍不住嘛,又香又甜,想吃进肚子里。”
季灵霄抽手又拍了他脑袋一下:“为了你的狗头,忍着。”
高天宇搂紧,稀罕的亲亲:“唔,晚安。”
道完晚安三分钟不到就打起了小呼噜,睡眠好到让季灵霄牙齿发痒,也想咬他一口。
一夜好眠,起床腻腻歪歪的洗漱完,手拉手陪冷哥出去遛弯儿,忽略冷哥那脸被儿子儿媳塞狗粮的嫌弃与无力,看起来非常和谐的一家三口。
三口子回到别墅时,柳涵知还没起来,高闫正在准备早餐。昨晚被爱人吐槽钢铁直的老高同志似乎也没那么直,搭配合理的早餐摆盘十分Jing致,滴在餐盘边缘的汤汁也被细心的擦拭干净,末了又从花瓶里抽了一支白玫瑰,剪掉多余的梗叶,再掸几颗水珠儿上去,放在餐盘旁边,这才端起托盘上楼去。
高天宇心里承认,在哄老婆方面,老高是高手,自己还需努力。但仅限于心里承认,嘴一如既往的贱,笑话老高怕老婆,一个五大三粗的北方爷们儿被老婆调.教的像个南方小男人。
季灵霄往咖啡里加糖的手顿了顿,抬眸看向仍在极尽嘲讽之能事的新婚丈夫,心平气和的向其请教:“南方男人怎么了?”
坏了,光顾笑话老高了,忘了媳妇儿也是南方人。
高天宇即刻收起嘲讽脸,一本正经道:“南方男人温柔细腻疼老婆,比那些拿大男子主义当男人味儿的北方侉子强太多了。”
此话一出,坐在吧台边吃早餐的四个保镖两个助理全看了过来,客厅里的付叔也似笑非笑的扫了自家少爷一眼。是的,在场的诸位都是北方侉子,某狗拿来哄媳妇儿的话打击面有点广。
季灵霄连忙叉起一个蔬菜卷塞进那张招灾惹祸的嘴里,以众人都能听到的音量戏谑:“这里只有我一个蛮子,你要是犯了众怒,咱们可打不过他们。”
众人配合一笑,无心之言引发的尴尬烟消云散。
晚些时候,付叔笑着跟柳涵知说:“咱家“少nainai”只是有点认生,心里通透着呢,情商不比少爷低。”
高闫闻言嗤了一声:“你换个脑子正常的比。”
柳涵知凉凉的瞥他一眼,你情商高这么说自己儿子?他脑子不正常难不成是随街坊老王?
高闫咳了一声,不再提什么情商高低:“锦堂,今儿海上有浪吗?”
付叔没立即回话,看另一位先生是何反应。
柳涵知蹙眉道:“潜水就算了,还想去冲浪,你当自己二十六吗?闲得慌刷泳池去。”
高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