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神太可怕了。”
“亲我。”
戚野阖上眼帘,毫不介意。等会儿抢回主动权,池先声目光迷离,哪还能分出心思,管得上他眼神如何。
下一秒,戚野唇间传来微弱触感,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已经离开。
戚野猛地环住池先声的腰,不顾挣扎,使他无路可退,一手扶住后脑勺,向自己拉进。舌尖探出唇缝,缓缓描绘,那一刻,戚野怔住。
干燥、厚实、有细小绒毛……
“亲过了!”
池先声脸上戴着未来得及脱下的熊猫口罩,一下子蹦出去几米远。
“宝贝儿,你可真聪明。”戚野抹了一把嘴,脸色发黑,“这可不算数,你见谁接吻,戴着口罩亲?”
池先声不乐意了,留给戚野一个背影,站在护栏边,他不动声色俯视街景,声音坚定,掷地有声,“我亲过了,你又没有说不能戴着东西亲。”
“当然可以。”戚野凝眉沉思,再次抬头时,表情赞同,脸上挂着痞笑,“但是口罩太无聊,下次倒是可以戴些小玩具,这样亲起来,才会有意思。”
带什么小玩具?小水枪么,敢靠近呲一脸。还是尖叫鸡,需要来点伴奏,活跃情绪?
池先声面无表情地想,他和戚野已经产生代沟,算是跨不过去了。
“比赛有预留名额。”戚野走到他身边,一同向下俯视,“可以来吗?”
风刮起一只白色气球,在空中摇摇晃晃,不知去处。池先声视线跟随,盯久,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委婉拒绝,“前几场比赛我都没参加,如今也加入战队。更何况,后天还有钢琴总决赛,休场时间短,路远,赶不过去。”
“没关系。”戚野双臂搭上栏杆,回之一笑,“可以等。”
戚野再次凑近,手臂自栏杆另一边,缓缓游走而来。
池先声心底一怔,四目相对,他突然接不上话,有些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接到一通电话。
“崽,你去哪儿了?”队长语气急促,“不是说去加餐么,怎么半个小时还不回来?教练问前台,说你跟戚野……走了?”
瞬间,池先声蹲下身体,矮了一大截,像只小蘑菇。他盯住脚下的碎石子,不知怎样回答,沉默片刻,轻轻嗯了一声,“是我没注意,忘了告诉你们,有件事想和他单独说。”
“现在谈得怎么样?”队长松口气,“我们准备回基地了。”
“已经谈完——”
池先声话音未落,戚野在他对面蹲下身,一手指向自己。相识多年,拜习惯所赐,哪怕戚野一字未提,只是一个小动作,池先声也能瞬间看懂他想表达的意思。
如果可以,池先声并不想拥有这种默契,他把脑袋搭在环抱着的手臂上,低头蔫蔫的。
队长在电话中传来一声疑问。
池先声摩挲指腹,眼睛紧紧一闭,把未说完的话继续讲了下去。他认识戚野不过一个月,才不知道戚野是想说什么,没有那么深的默契,往多说也就像瓶盖上的酸nai余量,只是一点点。
他要回基地,远离这个一言不合就要亲亲抱抱,丝毫不知羞耻的戚野。
与此同时,池先声气得圆鼓鼓的脸颊被戳了一下,像泄气气球,扑地一声,扁了下去。他微微张开口,不可置信,瞪大眼睛注视戚野,居然还想再戳第二下。
没门!
池先声抱住小腿,慢吞吞地往后挪了挪。小蘑菇不能戳,它会被压扁的,也不能待在大木头块旁,会被吸收营养,就再也长不高了。
紧接着,戚野的手指探来,准确无误。池先声缩了缩脖颈,深深地吸气,脸颊向内收,这回就没有软乎乎的脸可以戳了吧,他眼睛弯了起来。
硬实的小圆球忽然送入口中,戚野收回手,勾起唇角,脚边扔一张糖纸,目标不是他的脸颊。
“你在哪里?”电话中的队长问,“我们去接你。”
池先声没吭声。他舔了舔桃子味小糖球,忽然发现大木头块不是大木头块,而是一只伪装的大蘑菇,和小蘑菇是可以心意相通的!
“……你们先走吧,我……我晚些时候回基地。”
池先声说完这句话,看戚野捡起一块小石头,在地上画着什么,乱七八糟一团,幼稚得像三岁小孩。耳边是队长的悉心嘱咐,他一句一句应下。
“好看吗?”戚野的大作完成,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非常没有自知之明。
“这个是什么?”池先声指向一个椭圆形,长着几条长线的不知名产物。
“我!”戚野一声响亮回答,双手抱肩,饶有兴致地瞧着。
池先声都惊呆了。
他指指另一个圆乎乎,横向与竖向各长两条小短线的不知名产物,恍惚间问:“这又是什么?”
“你。”戚野深情款款,“软软的身体,两条细胳膊,两条小短腿,手一捞就起来了。”
“……”
池先声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