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ài)对于孩子来说是不可取的。
所以最后华瞿也只是在让管家等人平(日rì)里照顾郗上,要更加的用心一些。
而他自己,每天都会询问郗的功课进度,一边心里暗暗骄傲一边又心疼。直到这样,又两年过去了,郗已经13岁了。
这天,管家小心翼翼地对着华瞿道:“小主子,也好像到了该上上学校的时候了。”
然后被正看文件的华四爷一个死亡凝视看过来,咽下了“小主子也有这个意向”的后半句。
华瞿放下手里的文件,眯了眯眼靠在座椅上:“是那孩子的意思?”
管家点了点头,如果不是郗透露出这个意思,他自然也是不敢来开这个口的,谁不知道四爷一(日rì)比一(日rì)地在乎小主子,就是小主子上次在训练地逗留太晚想不回来,华瞿都要亲自去把人接回来,一(日rì)都不能不见,可不是在乎到心坎儿去了。
就是平时带小主子出去,华瞿都是要让人跟在自己(身shēn)边才放心的。
这么多年了,也就这么一个小主子,才能让华四爷这样了。
不过,小主子也确实不能不接触外界的事物,他接触的看到的,都是四爷带给他的,而他自己去接触人和物却没有。
故而郗会提这个,管家并不奇怪。
华瞿却皱了皱眉,频道显然和管家不一样,他双手交叉,道:“难道是青(春)期到了?要叛逆了?”
管家:????“我想,并不是四爷您想的那样。”
青(春)期,叛逆?这两个词哪一个放在郗(身shēn)上,管家都觉得非常违和。
“那你说说,他为什么非要去上什么学校,学校能学的东西,那些请来的老师不能教吗?”
管家低着头,回道:“学校能够交到朋友,兴许,小主子只是想接触一点新的东西而已。”
华瞿沉默了,半晌,他幽幽地来了一句:“朋友?教什么朋友?”
有什么人能做他家小祖宗的朋友?应该说,有谁有资格做?
一想到郗去了学校后,会被一群臭小子围着做朋友,华瞿脸都要黑了,他(Yinyīn)沉沉道:“真是太可怕了。”
一旁缩低自己存在感的管家心里默默道:我觉得这么紧张的四爷您才更可怕。
这时,门被敲了敲,华瞿说了声进来,他还沉浸在郗上学后的那些场景,脸色难看的很,并未注意到进来的人是谁。
“四爷,我想上学。”属于郗的声音,不高不低地在房间里响起。
华瞿回过神,看着郗。
站在那里的孩子已经长高了了一些,面容逐渐在褪去稚嫩,初显Jing致,往后,只会更加地吸引人的视线。
想到这里,华瞿心里不由得翻涌着一种陌生的(情qíng)绪。
对上郗,华瞿自然不像方才对管家那样,他低声,带着(诱yòu)哄:“学校都是一群无聊的人和事,你若是想学什么,都可以找人来教你,干什么非要去学校呢?”
“我只是该上学了。”郗目光平静地看着华瞿。
他不可能永远只待在华宅学习而已。
华瞿越来越没有办法抵抗郗的目光,他招招手,让郗过来:“那你要怎么说服我?”
郗走过去,被华瞿抓住手摸了摸头,淡淡道:“因为我不可能永远是个孩子,被您保护在华宅里。”
华瞿看着面前的这个孩子,好像(身shēn)后正长出羽翼,跃跃(欲yù)试,朝着外面的新世界,要从他手心里飞走。
这是错觉,华瞿知道。
但这也是一种隐晦地事实,他不可能永远将郗困在这里,而不让他去接触外界的事物。
那不是保护,而是溺杀,更何况,郗并不是需要这样保护的,脆弱的金丝雀。
这个孩子优秀的让他骄傲,更是让所有暗地里观望的人逐渐改观,他成长的如此迅速,以后他的耀眼,只会让更多人仰望。
华瞿是如此肯定着。
他生(性xìng)自私,从来不为别人考虑什么,但遇到这个孩子后,却慢慢学会了为他考虑。
若是从前,他会无视郗的意愿,一意孤行,固执地做自己想做的。
但现在却是不行了。
华瞿轻柔地摸着郗的发顶,一下一下,感受细软的发丝在掌下滑过。
这孩子已经一点一点地渗入他心里那裂开的缝隙里,塞的满满当当,拿不出去了,已经扎根在里面了。他狠不下心,因为这孩子就在心里,狠下了,痛的是自己罢了。
所以,他又怎么舍得,让他不如意呢。
不过是上学...不就是上学吗!
千金难买他家小祖一次满意,应了他又何妨呢?
反正,他妥协的不是别人,是自家打不得骂不得小祖宗。
除了去宠着顺着,还能怎么办?咳。
华瞿想到这里,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