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敲门声。
他放下书, 开口:“请进。”
门被打开,郗略意外的看着管家带着方才那几个孩子去而复返。
目光落在乖巧站着的几个孩子(身shēn)上,郗从椅子上下来,却没有提问,只是目光转看向管家,等待着管家开口。
看着明明比这些孩子都小一些的, 却如此沉稳的小主子,管家心里也有些骄傲。
他恭敬的微低头:“小主子,四爷说, 这几位也是您(日rì)后要用到的人, 所以您也要好好看过才是。”
先不说说出这句话的华瞿有多么的宠了, 听到这句话反应平平的郗也可以说是很强大了。
郗其实想一想,就知道华瞿如此授意是因为方才的事(情qíng),他能感觉到的目光,华瞿自然也不会错漏,只是他没有想到, 华瞿行事会如此果决迅速。
只是, 把这群孩子带到他面前, 是想让他辨认方才那个目光是谁就好呢,还是想让他来指认呢?
郗并不知道,所以他静静地站在那里, 听完管家的话,微微点了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管家便让几个孩子向郗问好。
郗听着他们口中的“小主子”称呼,面色不改,心里却多少有些无奈。
不过....
郗目光扫视着面前的几个孩子,在某一处细微地一顿便略了过去。
华瞿这样做,确实让他找到了,今天得目光来源哪里。
虽然面前的孩子们眼里还有一些藏不住的(情qíng)绪,但对他人(情qíng)绪敏感如郗,自是能够感觉出,那一丝微妙的不同,那是,恶意。
管家一直在仔细地观察着郗的反应,毕竟是在四爷(身shēn)边留到至今的人,管家的观察力不是盖的,自然没有漏过郗那旁人很难捕捉到的停顿。
管家眼里掠过一丝满意。
他带人下了去,并把结果告诉了华瞿,便看到华瞿抚着一块儿玉,微微笑了,显然也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华瞿自是知道哪个不安分的敢对他家小祖宗释放恶意的,让人立刻从华宅消失只不过是动动嘴的事,可是华瞿就是想知道,郗会不会短短的时间内感觉出来。
事实证明,这孩子,比他想象的中的要更敏锐。
这是好事,这说明往后在用人和应对危机这些事(情qíng)上,郗能够比旁人更游刃有余。
管家正要退下,就隐约听到华瞿喃喃自语的声音:“这一点也像我啊...”
管家:.....四爷最近这状态可是越来越过分了啊。
华宅副楼少了一位少爷这种事,就像是投入大海的小碎石,连个小水花都没有溅起,自然的,也不可能传入郗的耳朵中,虽然那天的事,郗也差不多能够料到华瞿会怎么做。
那个男人自负地过分,也因此绝不会容许有一点不安定地因素留在他(身shēn)边。
虽然不懂华瞿对自己的态度,但郗通过这一年的相处,也多少能够了解到她对自己的紧张程度。
说实话,这种感觉陌生又奇妙。
他早就习惯了什么事(情qíng)都自己去抗,从未想过会有一天,变成一个孩子,还被人这样照顾。
除了物质上,华瞿在(情qíng)感上,也在努力的照顾他。
虽然很多时候,郗并不习惯他的那些举动言语,但也不妨碍郗感觉到,华瞿对他的种种特别。
郗并非不知感恩,只是他作为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对于华瞿执着地想要当他爸爸这件事,实在不能够接受。
这天,管家送来一(套tào)小版的迷彩服和黑色靴子,告诉郗让他今天穿上这(套tào),方便今天要上的课程。
郗不解,他记得今天要上的是关于语言这方面的课程,这一(身shēn),却像是要去户外的。
不过,既然管家都这样说了,也可能是计划有变,郗问了,管家只是给了他一个“神秘”的微笑就退了出去。
郗愣了愣,没有再继续想,去将这(身shēn)衣服换上。
他看着镜中穿着迷彩服的自己,目光微微晃了晃。
一年多的时间华瞿的Jing心喂养还是颇有成效的,刚来时那个乱糟糟的瘦弱小孩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镜中,白白嫩嫩的小孩,穿着迷彩服,裤脚扎在黑靴里,稚嫩中又有一种利落的帅气。
郗就穿着这一(身shēn)帅气的服饰走了出去,然后,就看见了早就站在客厅等待的华瞿,他长(身shēn)玉立,(身shēn)上穿的不是往(日rì)的长衫和西装四件(套tào),而是和郗一模一样的服饰,只不过他穿的是成人版的。
华瞿虽然长相便俊美,但(身shēn)材却是实打实的好,肩宽腰窄,加上他本(身shēn)就有的气质,站在那里像是一座难以跨越的高山,让人心生怯意。
郗之前听过他年少时是在一种特训的地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