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保你。”
来牢里赐酒是什么意思?秦氏哪怕没见过,也一定听过,她终于变了脸色:“你想弃我?”
“这是为了秦家。”
皇后侧头,立刻有人上前把秦氏押下,她慌乱了起来,“秦青荷!你要杀我?你怎么能杀我?我是你亲妹妹!”
“我不杀你。”皇后捏住她的下巴,将酒灌进去,秦氏疯狂挣扎,死死闭着嘴巴,发髻散乱,她用力摇头,瞳孔收缩,但ye体依然缓缓的灌入了她的喉间。
她陡然想到了秦宁挥剑杀死宋时的那一幕,泪水陡然汹涌而下。原来从那个时候,她对于他们来说就已经不重要了。
王府内,宋颂缩在床上,他今日被厉霄震的咳血,但幸运的是伤的不重,只是胸口有些疼痛,大约要养上几天。
齐管家在门口跟厉霄说了什么,男人转身缓缓走回来,宋颂立刻问:“是牢里的消息吗?”
“父皇将此事交给了皇后,只怕她如今骑虎难下。”
宋颂道:“陛下……会怎么处置皇后?”
“端看皇后如何处置此事。”
“若我是皇后,我不会杀秦氏。”
厉霄眯眼,道:“她该死。”
宋颂一笑,伸手拉他,厉霄沉默的坐在他身边,被他双手搂住,宋颂轻声道:“她还不能死,皇后那么聪明,不会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厉霄垂眸,眉头皱了皱,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秦氏疯了。
她被从牢里放出来的时候,发髻散乱,嘴里哼着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戏曲儿,路上不知被谁无意撞了一下,一下子就瘫在地上开始撒泼骂街,她一个人在外面晃荡了一下午,直到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疯了,家里人才刚得到消息一般,将人接了回去。
“果然是真的疯了,听说是死了儿子刺激的……”
“我就说,怎么突然之间跑到天子塔闹事,那日可真是凶险啊!多亏了平王妃!”
“我怎么觉得此事有人用心险恶,既然人都疯了,好好的干嘛放出来刺激疯王?”
“既然是疯妇,要是一不小心跑出来,那谁能管得住?”
“平王妃多无辜呐,无端端被疯妇泼了污名,好在平王殿下不嫌弃,否则哪里还能有命在?”
“听说疯妇以前在府里就王妃不好,你们还记得之前疯王第一次带王妃去福香楼的时候吗?那小脸儿干瘪干瘪的,能勾引谁去?疯妇就是疯妇,敢信口开河。”
“你们还别说,我不光记得王妃去年的样子,我还记得他十年前的样子!”
“哟,你见过他?”
“可不,以前傅员外和他闺女可是京城有名的大善人,她领着的这孩子啊,就是平王妃!”
“嗐,给你们看个宝贝,我爹以前专门帮人作画的,正有他们三口的画像呢!”
那说话的人将画卷展开,顿时有人惊呼:“这小孩儿便是平王妃小时候?哎哟哟,这个疯妇真是不得了!好好一个金贵小公子给折腾成那样!”
“你们是不知道,我有家人在宋府做过短工,疯妇没疯之前手段毒的狠,都拿那么粗的木棍打王妃!你们想想王妃死了娘之后都过得什么日子!”
“这事儿我也知道,之前我跟着我爹一起在国公府不远卖糖葫芦,曾经见过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公子跑出来求救,但我们这样的人,哪里敢插手这样的事……”
“你确定那是王妃?”
“绝对是王妃!”
“王妃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何止王妃啊,疯王未曾中毒之前也是聪明伶俐,后来变成了那样,我听说他以前在太师府,都是像狗一样被关在笼子里……虽然说是说陛下疼爱,但日子过的也是天差地别。”
“好在如今有了王妃,能治他的病,这两个人也算是天生一对了。”
……
坊间言论热热闹闹,一来二去也就传入了宋颂的耳朵里。皇后的确如宋颂所说是个聪明人,只要秦氏是个疯子,那她所做的事情就不是蓄意为之,令牌一事,也可以当做是她偷去的。
皇帝也清楚,只有秦氏疯了,那日对宋颂泼的脏水才能在人言之中渐渐洗清,否则,等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人人都会觉得宋颂是放浪之人。
为了把自己彻底摘除出去,皇后甚至还请命暂时革了秦宁在禁军的统领之位,但如此一来,京城势力也渐渐成为了一面被拉满的弓,蓄势待发。
皇后不会蛰伏太久,因为各方势力已经开始探头观察,有另外寻求落脚处的打算。
但这些,宋颂暂时都无暇顾及,他修养的这几日还是觉得不甚舒服,便唤纪瀛过来诊脉。
这家伙向来自视甚高,号称自己不需要诊脉,看人脸色就能知道伤势如何,但在宋颂的三请四邀之下诊了脉之后,忽然变得十分古怪,没说什么就溜走了,第二日居然又冒着寒风钻了进来,进门儿就问:“今日可有不适?”
宋颂老实道:“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