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上战场,但王爷以大婚在即推辞没去,而是另外举荐了一位参将带兵前往,大婚之后,便有人以王爷疯癫又娶了男子为理由,让他不如干脆做个闲散王爷。”
“竟有这事?王爷从未与我说过。”
“好在陛下疼爱王爷,一听有人要让王爷交出兵权,他自己还没说话,陛下就生气了,谁不知道如今给王爷掌兵是为了让他有点事做,保持头脑清明,不然留在家里,王爷就只能是个废人了。”
宋颂想到那位慈祥的老皇帝,心里又有了暖意。
齐管家又道:“这几日不让您出门,也是在担忧您的安危,前段时日在大理寺里您安抚了王爷的事儿已经传开,所有人都知道,您可解王爷之毒,又是王爷的软肋,加上临近年关,城内乱糟糟的,不定是否混进了敌国暗探,这个时候若是要杀人,简直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这个道理宋颂隐隐有察觉,但真的听别人说出来,他心里还是有些震颤,他蹲在火边儿,道:“王爷待我情深意重,我自会倾尽全力将他照顾好。”
齐管家笑道:“王妃可知,王爷缘何对您这般特别?”
“许是因为……我可以让他病情缓和吧。”
“非也。”齐管家连连摇头,道:“王妃是本末倒置了,应当是您先是特别的,所以才可以缓解他的病情,而不是因为你可以缓解他的病情,才是特别的。”
宋颂给他绕的糊涂,短暂思索了一下,道:“可我与王爷认识不久,他总不能是……”
“一见钟情!”齐管家啧了一声,道:“那书生爱上美貌妖Jing,通常也只有一面之缘。”
“……话本儿都不这么写了。”宋颂没忍住笑,但心里却有些发甜,就跟厉霄莫名其妙的把他当做特别的一样,这甜也来的莫名其妙,却一路蔓延到了心尖。
后院,纪瀛脱了鞋子上床,暖融融的缩在被窝里头看话本儿,这样的天气,他是一身懒骨疯长,哪儿也不想去的。
天色渐暗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动静:“参见王爷。”
纪瀛立刻丢了话本儿,还没来得及下床,房门就已经被厉霄一脚踢开,冷风呼啸而入,纪神医打了个喷嚏,道:“不是我说,王爷您是不是有点儿小题大做?我那不是赞您跟王妃感情好么?至于大半夜来寻仇吗?”
厉霄瞥了一眼他屋内,一二三四五六……足足七个火炉,围着床摆成了个半圆。
“难怪王妃说冬日里吃穿用度费了不少,谁给你弄的七个暖炉?”
“……王妃给弄的。”纪瀛确定他没犯病,也就没那么慌,两步过来把门给关了,道:“王爷,请坐。”
“你这屋里倒是比王妃那儿还暖。”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寒毒,没火炉根本活不了。”
他让厉霄坐在凳子上,自己又爬上床裹着被子,道:“王爷过来是问罪的?”
厉霄在他这屋里嫌热的慌,将披风解了,道:“你知道有一种易容术可以让人不被发现么?”
“这个您手下那个叫什么,鸳鸯的,她不比我Jing通?”
“若是连她也发现不了吗?”
纪瀛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道:“那就是邪术易容了。”
“你可认识这样的人?”
“倒是认识一个,是医术和邪术一起修的,会紫薇八卦,还懂点儿驱鬼辟邪的东西,玩的都是邪门歪道,什么偏研究什么,还说过以后要弄出男人生子的圣药……不过他已经死了。”
厉霄问:“什么时候死的?”
“两年前吧。”纪瀛道:“说到这个,上回我去给王妃把脉,他突然说会不会有喜脉,要不是没把出来,我都以为那人还活着。”
“他是谁?”
“……我大师兄,家丑不可外扬,王爷就别问了。”
“他极有可能还活着。”
纪瀛一惊:“不可能,当时我眼睁睁看着他落下悬崖,后来师叔也派人去寻过,尸体都被野狼啃食殆尽了。”
“他做了什么你们要杀他?”
“他杀了我师父,变成了师父的样子……你怎么知道是我们杀的他?”
“你说家丑不可外扬。”
“……”纪瀛一脸憋屈,道:“如果他还活着,以他的能力,可以变成任何人的样子,甚至是你,我,王妃,只要把想要易容的人魂魄困在身边,就可以欺骗鬼神,这是一种易容术和障眼法的结合,除非开了天眼,普通人根本发现不了。”
他说罢,忽然发觉厉霄眼神不对,急忙上去给他扎了个针,道:“去,快喊你们王妃把他带回去!”
跟一个疯子交谈实在太累,你根本不知道他能正常多久,好在厉霄经过这些年的治疗已经可以控制自己,若跟以前一样总是突然暴起,那才是叫人防不胜防。
纪瀛是第一次见到了疯子家傻子王妃的作用,宋颂赶来细声细语的喊了两声,厉霄就平静下来,乖乖被带走了,纪瀛看的瞠目结舌。
都说厉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