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发现梅一一停在一块地方很长时间不动弹,现在干脆蹲下去了,站在他这个位置透过窗户看不见梅一一在干什么。
黄彦彬洗了手,边拿着手巾擦干边走到窗户边,推开窗子,“一一,看什么呢?”
“这里好像车辙印子。”梅一一指着一块地方,“可是我没有看到师父的车啊。”
黄彦彬跟着左看右瞧,没有看到B系列敦实厚重的身影,“会不会是别人的车?”
“不会的。”梅一一说的笃定,谁不知道这儿是食堂的地盘,食堂前面的草地其他人不敢开车过来。他仰头看向食堂上方的高处,“你说,师父和那位是不是回来了?好久没有见到面面,是不是更加可爱了?我还想给崽崽做一个水果蛋糕的,里面放上它最喜欢的平果,它肯定喜欢。现在可以做了吧?”
“我看看,现在才六点,师父他们要是回来了,肯定下来吃早饭啊,不吃早饭也吃午饭的……”
“你好废话。”
“哈哈哈。”黄彦彬傻乎乎地笑了两声。
早饭结束后,黄彦彬也没有见到师父一家子来,小镇里也没有流传师父回来的消息,他问了过来吃饭的守卫,对方睁着大眼睛说没有啊,昨晚值夜班的守卫去睡觉了,轮班的守卫不知道啊。
中午吃的简单,糖醋排骨、地三鲜,鱼段放上几个小米辣清蒸,丸子rou皮和青豆做汤,黄彦彬还用胡豆做馅儿做了糕点,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师父一家子来。
午饭都要过时间了,马上要准备晚饭了啊。
“我们估计弄错了,师父他们没有回来。”
梅一一犹豫着点头,“大概是如此了。”
说话间,李二出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被咬了一口的平果,苹果肯定是掉地上了,裹了一圈的泥巴草屑,看起来脏乎乎的。
“苹果掉了?”
“崽崽没有拿住就掉地上了,它还怪爱干净的,弄脏了就不吃,我拿进来洗洗给它去。”
梅一一和黄彦彬几乎异口同声的喊,“崽崽?!”
“怎、怎么了?”声音太大,吓李二出一跳。
“崽崽回来了,不,不对,师父回来了?”黄彦彬急忙问。
李二出弄不懂他们这么激动干什么,“是啊,上午我就见到人了。”
黄彦彬,“……”
李二出,“……”
他们为什么不知道?
“哦,你们没有出食堂看过。”
黄彦彬,“可为什么没有动静啊,都没有人欢呼,我都没有听到客人们讨论什么。”
黄彦彬觉得事情不简单,这和自己预想的师父回来时的场景不一样啊,太不一样了,大家完全不热情。事出反常即有妖,黄彦彬下意识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重大的事情,非常重要的那种。
李二出说,“大概是忙着吃烤rou,来不及欢呼了吧。”
黄彦彬失声,“烤rou!什么烤rou?!”
“老板做的烤rou。”李二出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他人往后面缩了缩,实在是黄彦彬的脸色太难看了,好像要吃人。他小声喃喃着,“忘记和你说了嘛,你们不是忙……好好好,是我的错,啊啊啊,不要过来,我怕……”李二出抱着脑袋往外跑,边跑边喊着,“老板做的石板烤rou太好吃了,牙缝里塞根rou丝能够香一年,错过真的很可惜,啊啊啊,不要打我。”
李二出跑得比兔子还快,呲溜跑完了,黄彦彬只能够看着他的背影气笑,“真是的,我又不打他。”
“那你想干什么?”梅一一问。
黄彦彬狞笑着,“我要轻轻地爱抚他的脑袋。”
梅一一,“……”
走到了食堂外面,空气中仿佛还有烤rou的余香,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脂肪在热力作用下滋啦出油脂的画面,口腔里口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黄彦彬不笑了,现在他被气哭了,呜呜呜。
“老板回来露一手,总感觉少了什么的胃被彻底填满了。”
“小黄的手艺还是要练。”
“那个烤蘑菇真香啊。”
“我还是觉得rou好吃。”
“真想天天吃烤rou。”
“黄彦彬,你明天做烤rou吗?”
在外面晒太阳的几个人聊着天,看到黄彦彬和梅一一出来,有人当下就给明天的菜谱提了意见。
黄彦彬的心在滴血,不知道师父回来了不说,还错过了师父的烤rou,再次呜呜呜,眼泪从嘴角嘀嗒流了出来,他用力地抬起手擦着嘴角,“看到我师父现在在哪儿吗?”
“好像是送面面去幼儿园了。”
“哦。”黄彦彬心不在焉地应了。
在贝兰德,老少都是师父的忠实粉丝,哪怕再凶悍的人进了食堂那也要乖乖地当个“乖孩子”,等待容大老板锅铲下的恩赐。别说别人了,就是黄彦彬自己,从心灵到身体都对容奕做的食物表示了忠臣,愿意当个灶头前的马前卒,老老实实、安分守己,只要给他一口吃的,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