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嫖娼。
但这一通报让很多人都不满,各种Yin谋论甚嚣尘上,连汇盛公关买通警方布了大局为唐逸荣开罪这样的理由都想了出来。
民众的质疑主要集中在几点,其一,查案是警察的事情,唐逸荣作为一个高层领导如何能够插手,其二,如果真的是为了查案,为什么要把人带到酒店去,其三则是事情的另一位当事人,许晨,他一直没有公开发声。
傅黎光睡得并不踏实,半夜醒来摸到手机就看到了这则通报。他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评论,又给小叔叔拨通了电话。
傅黎光的小叔叔忙到半夜,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仍然在工作,傅黎光原本只是一时冲动打了电话过去,电话真的拨通了,他反倒惊讶:“叔叔,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小叔叔反问他:“你不是也没睡吗?”
傅黎光干笑一声,他的小叔叔说:“你之前就给我打电话了,这会儿又打,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下午打电话想问的事情和现在想问的事情是两回事,傅黎光犹豫了一下,先问了比较重要的那个:“叔叔,查到罗俞理和金澜的什么情况了?涉及范围很广吗?”
傅黎光的小叔叔犹豫了一下,大概是涉及到保密的原因,因此只很模糊地提了一句:“现在还没有整理完,等整理完了会公开发布起诉书的。”
傅黎光明白这事不好说,于是也不再问,将话题扯回到打这通电话的本意上来:“我看警方发了情况通报。”
“嗯,通报我也看了,有什么问题吗?”
傅黎光抿嘴,他站在窗前,眼前是茫茫夜色,他忽然有些迷茫,又有些胆怯,直到小叔叔发声催促了他,他才说:“我看大家都不是很相信那个通报。是不是可以公开一部分他之前的录音内容,或者让许晨出来说几句话?”
电话那边传出噗嗤的笑声。傅黎光听到这样的笑声,心中不免紧张胆怯,他干巴巴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吗?”
“没有。不过许晨是未成年人,为了保护未成年人,就不让他露面了。唐逸荣拿来的录音笔内容涉及到案件,不便披露,我们会消音处理一下,总之你的澄清目的达到就可以了,是吧。”
傅黎光听见小叔叔这样说,终于放下心来,道:“谢了,叔叔。”
可他小叔叔却问他:“你不是很恨他很烦他吗?怎么现在又为了他大半夜的打电话来求我?”
几年前傅黎光结束旅行回到家中,那时他的小叔叔也早已结束调任,见傅黎光状态好了,他挑了一天和傅黎光单独约见。
即便他又是接受心理治疗,又是外出旅行,可傅黎光还是最怕别人因为那段感情而可怜他,尤其是他的小叔叔。小叔叔见证了他的愚蠢,几乎是最该可怜他的那个人。因此他见到小叔叔难免有点畏首畏尾的,不怎么敢看他,也不怎么敢说话。
他们仍旧坐在小叔叔气派的办公室里,装潢环境都与先前的办公室无异,傅黎光坐着,便觉得坐立难安,好像又回到他对着小叔叔信誓旦旦作保的那天。
话几乎都是小叔叔在说,傅黎光的小叔叔告诉他,其实当年唐逸荣的离开并不是毫无征兆,起码他不是毫无察觉。因为当年那个项目,唐逸荣作为小叔叔的秘书,跟对方接触很多,却也没有那么多,毕竟他是新人,而领导层也不止一个秘书。
可是唐逸荣常常在散会以后仍然没有回到办公室来,有时整个午休时间都与项目组的人一起攀谈聊天,别人只当他在谈工作,可傅黎光的小叔叔身经百战阅人无数,又怎么会如此木讷。
唐逸荣想走,并不是打通上面的关系就行,若是下边的人不放,他一样插翅难逃。可傅黎光的小叔叔放了,他对唐逸荣的做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试试他,看他是不是真的会走,也想看看是不是自己认人不清。
傅黎光听到小叔叔这样说,大为震动,他呆滞地看向小叔叔,好一会儿,才问:“那为什么要现在才告诉我呢?”
“因为当年的你,一定是听不进去我的话的。你还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的吗?你完全相信他,我却不是。可我如果告诉你,放他走是我在试探他,你扪心自问,你在那样的心态中,是会怪他投机钻营,还是怪我不够信任他?给了他这个机会?”
傅黎光无言以对。
他沉默许久,最终说:“我不怪您,我真恨他。”
回想起往事,一时间傅黎光和小叔叔都没有说话,窗外夜色深沉,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城市的夜晚总是很短暂,似乎是刚刚躺下,天就要亮了。那个小山村里则不会。
那里有很漫长的夜晚,傅黎光和唐逸荣各自躺在一张小小的硬板床上,中间的窗户开着,夜风吹了进来,带着蝉鸣声,芬芳的青草香在狭小的宿舍卧室里弥漫开来,还有一些旖旎的心事。
是那么静谧又纯情的夜晚。
那时他们,至少是他,从不会因为这样恼人的俗事夜不成寐。他一生要做的的事情唯有吃喝快活,与心上人一同度过每一个夜晚。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