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要御风到云梦泽面前, 接住云梦泽。可如今两人身在幻境,都是凡人, 哪里能御风,他也只能干看着云梦泽摔下去。
“阿泽。”月长空奔过来, 将云梦泽抱起,一叠声的喊着,声音慌急。
“没事, 咳咳,没事。”云梦泽边咳血边说, “都是假的, 我在这里吐再多血, 也没事的。”
“就算是假的, 我看着也难受。”月长空气恼的说着, 将云梦泽抱回房间。
云梦泽被小心的放到床上, 只觉得浑身都疼,有气无力的靠在月长空身上,“师伯你别出去了,在这里照顾我。”
月长空答应一声好,又问,“你哪里不舒服,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你好受些。”
云梦泽轻叹一声,他这病可真的是,哪里都不舒服。但他不想让月长空难受,只说,“现在好多了,就是浑身没力气。”
“喝水么?”月长空问。
云梦泽点头。
月长空起身倒了碗水,喂给云梦泽。
云梦泽喝完水,又说,“师伯,我看看你肩膀的伤。”
月长空没动作,只说,“没什么可看的,就是还不习惯拉纤,弄伤的。”
“我看看。”云梦泽伸手扯月长空的衣服,虽然没什么力气,但意志坚决。
月长空无法,只得脱下短挂,让云梦泽看他肩膀上的伤痕。宽阔的肩膀上被绳索磨破了皮,伤口虽然不深,但皮开rou绽的一片,甚至还有绳索的印子。
云梦泽伸出手,却不敢触碰那伤口,只轻声问,“疼么?”
“不疼。”月长空说完,见云梦泽的脸色仍未好转,继续说,“这不算什么,我之前参加讨魔之征,跟魔君对阵,被万鬼啃噬,比这疼得多。”
云梦泽发狠的戳一下月长空的伤口,月长空却一点不为所动,表情淡淡。云梦泽于是更生气,恨恨瞪着月长空,“你说那些,就是想让我心疼。”
月长空似乎想笑,又赶紧忍住,微微低头,就要穿上衣服。
“等等,我帮你上些药。”云梦泽说完,看着月长空。
月长空穿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却没有停下,淡淡的说,“家里没有钱买治外伤的药。”
云梦泽心里又是一痛,明明知道是幻境,一切都是假的,可看月长空受伤,就是忍不住的心疼。
月长空穿好衣服,便扶着云梦泽躺下,柔声说,“你睡觉吧,我还有些事情。”
“什么事情?”问完云梦泽才察觉,他知道月长空有什么事情。
月长空去挑水,是要洗衣服,洗完衣服还要打理菜园子,然后做鞋底。
在他没生病之前,那菜园子是他打理的。月长空午后才去拉纤,赚些钱回来便足够。左右他在家种地纺织,衣食都能自给自足,两人的生活算得上饱足和乐。
可后来他得了重病,不仅一点活都不能干,还要吃很贵的药苟延残喘。月长空白日里不停歇的接活儿,将肩膀都磨烂了,也还是买不起给他治病的药,只能晚上再做鞋底去卖。菜园子也不能荒废,不然他们连口青菜都吃不上。
月长空轻轻顺了下云梦泽头发,起身出去。
奔流口的日子就这样继续着,云梦泽成天躺在床上养病,而月长空则出去受苦受累。
当然云梦泽也并不是真的就躺在床上,而是在探测幻境阵法。不得不说,生死间的这道幻境阵法确实颇为Jing妙,也就只有天衍一脉的星天阵法,能比得过。
这日月长空回来,心情颇为愉悦,将手里拎着的鱼甩了甩,“今晚有鱼吃了,小馋猫开心么?”
说完这话,月长空自己竟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撇开头,尴尬地说,“这是,这是幻境的记忆。”
“那我应该说什么。”云梦泽忍着笑意,做出努力思考的样子,“相公,你做什么我都爱吃。”
月长空猛得咳嗽起来,转身出去,还磕了一下木门,险些将那扇门撞倒。云梦泽勾着唇笑。
月长空做的鱼汤倒没有因为幻境而有所改变,依旧的鲜美,云梦泽难得多吃了一些。
他最近病得厉害,吃东西都费劲。这样看来,不日他就会病死,也不知道是不是就算通过了这“病”阵。
月长空等云梦泽吃完,风卷残云的打扫净剩饭剩菜,又出去忙碌。这几个月下来,他倒真的有几分农夫样子,每日不辞辛劳的干活。
月长空一直到深夜才回来。因为只有一张床,且地下也没有多余的地方,所以他这段时间都是跟云梦泽并排睡在床上。
“师伯,我怎么感觉你还挺开心的呢?不辛苦么?”云梦泽是一定要等月长空回来才睡的,哪怕他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月长空擦净身上的汗,规规矩矩的躺到云梦泽身边,清淡的说,“不辛苦。”
“可我总觉得这不太对。”云梦泽说着,往月长空身边挪动,将下巴压在月长空的胸口,看月长空的眼睛,“这病之一阵,考验的难道就是我们能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