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就是萧言初继承,毕竟前太子曾是皇帝立下的唯一一个真正的储君。
当然,提议立十三皇子之子的人也不少,只是十三皇子之子太过年幼,难以成势,再加上其他几股势力的联合打压,十三皇子原本的拥趸者渐渐分崩离析,最后竟是最先被排挤出了储君之争。
朝堂的纷扰同江家无关,
在十三皇子死后,江成瀚便和颜静书回到了京城,然后两人一同去瑞王府接了江容嘉和江容康回家,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如往日一般的平静。期间江容嘉按计划的去参加了科考,先通过了童生试成为了一名秀才,后又参加了乡试,同样榜上有名,名列前茅。
本来江容嘉还要继续参加会试,但会试前夕,皇帝忽然驾崩,会试便也取消了。
不过,比起皇帝驾崩会试取消,另一件事的发生更加的让江容嘉震惊。在皇帝驾崩的当日,江成瀚从宫里回到家中,给他们带回来了一个消息。
在皇帝的灵堂前,在诸皇孙再次因为皇位争执起来,差点兵戎相见的时候,楚湘王穆崇衍拿着圣旨出现了,而圣旨上乃是皇帝亲笔手书,复萧言初之父前太子太子之位,并封萧言初为皇太孙,承继大统。
之后皇宫中因此而掀起的波澜江容嘉没有再听,他的脑中只有几个字——默言哥哥成皇帝了。
江容嘉是为萧言初感到高兴的,甚至觉得这本该就是萧言初所得的,毕竟他是太子的儿子,若是太子没有被人所害,如今他也依旧该是皇太孙,只是为萧言初感到高兴的同时,心里不免有了一丝惆怅。
萧言初成了皇帝,以后自己同他怕是再也不能如从前一般了。这样的认知让江容嘉心里酸酸胀胀的,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低落茫然。
皇帝驾崩新帝登基,江容嘉原本以为短时间内不会再见到萧言初,却不想就在皇帝驾崩的第二天晚上,萧言初便一身黑衣裹身出现在了他的窗前。
“默言哥哥?!”萧言初的出现实在出乎江容嘉的意料,惊讶之下,下意识地就叫出幼时地萧言初的称呼。
萧言初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却是一下子就柔和的笑了出来,心中仿佛涌起了一股蜜泉,温软甜蜜,全身都泛着暖意欢喜。
他一个翻身从窗户跳了进来,来到呆呆地看着他江容嘉身边,微微低哑的声音道:“嘉嘉许久未曾这么唤过我了,真怀念啊。”
江容嘉回过神来,对上萧言初略显烫人的专注目光,心中没由来的一乱,下意识地歪头回避了开,随后想起了什么,又抬头看向萧言初,忙道:“你怎么在这?你这么不是应该在皇宫里吗?皇帝才驾崩,你又是储君,这个时候怎么能离宫?若是被人发现了可怎么是好?快,赶快回去。”说着就推着萧言初往门走。
萧言初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笑道:“嘉嘉别急,宫里我都安排好了,又有舅爷爷在,没人能发现的。”
穆崇衍的母亲和老皇帝的母亲是嫡亲的姐妹,两人算是表兄弟,萧言初作为老皇帝的孙子,便理应唤穆崇衍一声舅爷。
虽然萧言初这么说,但江容嘉却依旧不放心,皱眉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眼下京中不知多少人盯着你,等着抓你的把柄,你还这么冒失,跑到我这里做什么?”
虽然萧言初如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储君,未来的皇帝,但江容嘉却一时难以改变对他的态度,说话依旧如往日一般。
萧言初却没有
丝毫觉得被冒犯,见江容嘉同他依旧十分亲近随意,没有疏远隔阂什么,心中这才彻底的放了心,脸是笑容也越发真切了,道:“我想你了,就想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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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小的时候,萧言初没少同江容嘉这么说话,每次两个因为一些原因分隔些日子再见面,分开前,萧言初总要说‘嘉嘉要想我,我也会很想嘉嘉’,等两人再次见到的时候,又会说‘嘉嘉想不想我’‘我很想嘉嘉’。
江容嘉年幼的时候每次都老老实实的说‘想’,后来渐渐大了,不好意思再说这些话,萧言初许是看出他的心思,也都慢慢不再这么同他说。没想到今日又听到了萧言初这样的话,尤其萧言初还为此冒着风险抛下宫里的一切只为了来看自己一眼。
江容嘉说不出自己什么心情,他虽然已十六,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但无论江成瀚和颜静书也好,穆崇衍、谢焕和萧言初也好,都将他保护的太好,让他还不懂辩清情爱之事。对于萧言初近乎表白的袒露,只本能的有些无所适从,而不知该如何是好。
呐呐了半晌,最后只得到:“好好,现在你也看到了,我好好的,可以了吧?赶快回宫里去吧,再拖下去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快快,赶快回去!”
对于江容嘉的迟钝,萧言初并不感到意外,他今日也没打算就让江容嘉知道自己的心意,就只是想江容嘉了,来看他一眼,如今人看到了,心里也就满足了。
不想江容嘉再为自己着急,他也就没有在多强留,老实地按着江容嘉的吩咐,离开江家回皇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