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与湛蓝的湖面融为一体。
岑路和周浦深都各自看过很多场雪,有冰天雪地的,有孤寂寥落的,可从未有一场雪,让他们感到如此温暖。
他们相拥着接吻,相拥着悄悄说情话,周浦深环抱着岑路,听见他红着耳朵轻轻说了一声:
“小深,有一天,我带你走,好不好。”
周浦深笑了,黑曜石一般的双眼里倒映着洁白的雪花,他笑着,却没有回答。
“哦,我清楚那边的情况了,你们小心些。”梁浅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来,听起来十分疲倦。
周浦深敏锐地感受到了上司的心不在焉:“你怎么了?”
“嗨,还不是小美人儿的事。”梁浅的声音蔫蔫的,“上次发生了个事,小美人欠我个人情,我可能折腾她太厉害,又惹她生气了,这几周都避着我。”
周浦深梗了一下,心里十分瞧不起梁浅那点段数:“少校,你要是喜欢窦中校,你就对人家好点。”
电话那头陡然间陷入了沉默。过了半天梁浅才开口,声音严肃了些:“你觉得我对她不好?”
周浦深简直不知道要怎么跟这人说:“不是不好……就是……你直接点儿。”
梁浅轻蔑地“切”了一声:“你那边才多少进展,还敢来指导我,我梁少那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哪像你,天天的就在同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还近不了人家的身。”
周浦深听见这话,不服气地从卫生间里探头,看了一眼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岑路,岑教授似乎觉得身旁少了什么东西,正用周浦深的枕头代替某个人,鼻子埋在里头嗅着残留的气味,抱在怀里睡得呼呼的。
于是周浦深再一次开口的时候就少不了几分得意:“用不着您费心。”
梁浅似乎听出了对方的得瑟,不忘警告他一句:“我不管你跟路弟怎么相处的,我当初带你见他,也是希望你和他能好好的。但我提醒你,要是他想起来了,你就必须得走,听见没。”
周浦深沉默着,没有回答。
梁浅急了,似乎在那边拍了一下桌子:“周浦深,回答长官的话!”
“是!”多年来身体的本能让周浦深不得不应。
可当梁浅真的收到了回答,又免不了一声叹息:“哎,深深啊,我还是劝你,趁早和路弟断了,他是……国家宝贵的财产,你们俩不会有好结果的。年轻过疯狂过也就算了,不能真当回事儿。”
周浦深反问他:“你觉得我是因为年少轻狂才喜欢他?”
梁浅愣住了:“不…不是吗?路弟长得好看……又聪明……”
回答他的是“嘟……嘟……”的忙音。
梁浅气炸了,“哐啷”一声把电话挂回了座机,周浦深这小子现在敢挂长官电话,真是反了他了!
深夜里的灯光打在书桌上,梁浅还在灯光下忙着处理各种信件。
其中有一封密函,用了柔软的羊皮纸,信封上火红的漆印显示着内阁的字样。
梁浅将信纸抽出来一点,帝国首相修长的字体慵懒地写着:“‘亚当’身边的人,是谁?”
作者有话说:
继续糖衣炮弹轰炸!
第66章 章六十六 求婚
梁浅在办公室里一直呆到了第二天早晨。他捏捏鼻梁,强迫自己清醒些。
老狐狸的信一如既往地难回,他暗暗骂了一句。窗外天光微熹,蒙蒙地透进百叶窗的缝隙里,照得梁浅更加昏昏欲睡。
他努力眨了一下眼睛,可最后还是屈服于瞌睡虫,放平了椅子准备眯一会儿。
可刚闭上眼,办公室便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窦怀叶粗鲁地一脚将门踢开,油亮的栗发乱糟糟的,两只大眼恶狠狠地盯着他。
梁浅被吓了一跳,赶忙直挺挺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去扶那个走路都走不稳的家伙。他睡眼惺忪的,脑子勉强还在转:“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窦怀叶带着一身的酒气,那味道熏得梁浅直皱鼻子。他认识窦怀叶四五年,这可是绝无仅有的一次。梁浅连忙把她朝椅子上拖:“你干什么喝这么多!快坐下!”
谁知窦怀叶这个怪力女喝醉了之后力气更大,反手就擒住了梁浅的手腕,将他两手捆在身后。接着抱住他的腰,绕到了他的背后。
梁浅的大脑反应不过来,他似乎听见有人恨恨地说了一句:“梁浅,你是个混蛋。”
他迟钝地思索着他最近又惹什么事儿了,可想了半天也挑不出一件来。最近窦怀叶对他爱答不理,他也就老实了不少。
今天这又是怎么回事?
可窦怀叶不想听他废话,两手一捆,稳稳地扎了个马步,抱着梁浅的腰就干脆利落地下腰。梁浅的视野瞬间倒转,天花板盛满了他的视线,耳边一阵呼呼的风刮过,脑袋就被狠狠砸在了地板上。
梁浅疼得眼冒金星,就差没跪下来给她求饶了。窦怀叶醉醺醺地站在一边,看着梁浅抿着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