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儿?”
“……这我怎么知道啊?”小十三说,“我又和哪位姑娘相好过。但是第一次的话,五哥,你是不是唐突了些?你一贯油腔滑调,大概是把人家吓着了?”
“不……”赵驰想了想,“大概是害羞了。”
“五哥,我说句公道话,你带着华老板出去一会儿。然后亲了一个第一次亲的人。这人肯定不是华老板吧。”
“不是。”
“那你到底怎么会如此自负,觉得对方是害羞不是害怕呢?”
赵驰他摸了摸嘴唇,何厂公嘴唇柔软淡凉的触感还似乎驻足在嘴唇上,让人忍不住回味。
“啧啧啧……”赵景同忍不住叹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您这幅样子除了登徒子三个字,我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赵驰一笑,也不跟他计较:“天儿不早了,回吧。”
*
赵驰与十三在门口准备走的时候,王阿的轿子正好也出来。
“请王掌印先走。”赵驰对牵了马过来的门房道。
王阿掀开帘子,瞧他一眼,笑道:“五殿下和十三殿下太客气了,您二位先走吧。”
“掌印坐轿,掌印先行。”
两个人谦让了一会儿,王阿道:“那咱家就先走了。”
等王阿的轿子走了,十三才道:“哥,你也太多礼。王阿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太监。”
赵驰瞥他一眼:“对外切莫说这种话。”
他表情严肃,十三只好把下半句噎回肚子里去。
两人在路口道了别,赵驰一路策马回了府,下了马就立即让人找了白邱过来。
白邱本就歇下了,听了召唤,穿好衣服匆匆来了书房,推门进来的时候,赵驰正在拆华雨泽给他那个小纸包。
“白先生坐。”他一边拆一边道。
“是雨泽那边给了信儿?”
“嗯。”
看似是一张纸,摊开来什么都没有,拿蜡烛一烤,纸片受热,就分了层,明显是两层,然而又折了个花样出来,拆解甚为错综复杂,稍有不慎纸张就毁了。
赵驰正小心翼翼的用刀尖挑开边缘。
白邱坐着无聊便问:“殿下今日去都见着谁了?”
“万柱国,老七、老十三、太子、王阿……”赵驰顿了顿,“还有何厂公。”
“殿下见了何安。”
“真是……”赵驰说到这里,不由自主摩挲了一下嘴唇,意犹未尽道,“可不止是见了……我还亲了何厂公。”
白邱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殿下想清楚了?”白邱问他。
赵驰一顿:“不曾。”
“如果没有想清楚,怎么还去招惹他。”
赵驰想了想:“何厂公太软糯,瞧着他就情不自禁想逗逗他。”
白邱和赵驰相处不止一两年,从未听他这么提起过什么人,忍不住就皱了眉:“你别的不说,至少也是个皇子。未来真的封藩,必定是禁足封地。他一个皇家的奴才。你二人,身份地位都抛开不说,一个没有皇命不得入京,一个没有皇命不得离京。届时殿下打算怎么做?”
“嗨,所以我说想想清楚嘛。”赵驰回了神,叹了口气,又去拆那纸包。
“我看殿下非但没有想清楚,反而越想越糊涂了。”白邱有些急,“殿下,你比我清楚的多,你回京城要做的事情九死一生。原本就不应该有什么儿女情长羁绊。何安也不是什么善茬,你用他可以,但绝不应该对这样的人怀有情愫。我以你小师叔的名义奉劝殿下一句,当断则断!”
白邱的话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赵驰面露难色:“小师叔……”
“最关键的是,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白邱道,“若你有了软肋。与你、与他都是危险之极”
赵驰神情微动,最终收起了散漫的神色,起身抱拳行礼道:“小师叔教训的是,我记下了。”
白邱连忙道:“殿下不需多礼,又不是在倾星阁。”
赵驰也不客气,坐下来继续拆那个纸包,又花了点时间,那纸包层层打开,里面露出两个人的名字。
锦衣卫镇抚使戚志泽,锦衣卫总旗时开。
“这是……”
赵驰拿了纸凑到灯光下仔细的去看。
“二十年前参与陈宝案,八年前又指认陈宝案漏网之人,最终导致兰家覆灭的两位锦衣卫缇骑。”
戚志泽。
时开。
赵驰将这两个名字反复默念,待心底记的牢牢的之后,将纸在油灯上点燃,扔进了案几上的莲花香炉,直到这纸烧成灰烬,才合上了香炉。
“小师叔,麻烦把书房那本京城显贵名录拿来,我翻翻看。”赵驰道。
*
何安基本上是逃一般的离开的。
路上有人跟他搭讪,他冷若冰霜的回敬,留下一片何厂公这个人不好相与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