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联络,从省城里请一位Jing通涉外业务的律师来帮他们解决问题。
晚上七点十分,郑斯年提示时间,席澍清睁眼起身,不疾不徐的扣好西装外套,整理仪容。
席澍清正对着全身镜插口袋巾,郑斯年把他的手机递给他,席澍清垂眼一看来电人,瞳孔紧接着促收,他把已经叠好就快插好的口袋巾又迅速地抽了出来,纯麻的口袋巾瞬间散开成软塌塌的方形。
他的小花猫儿上次给他打电话...是酒后胡言乱语。
“怎么了?”他蹙眉直接问道。
郑斯年还算熟悉席澍清的习性,他很有眼力见儿的接过方巾,熟稔的重新叠了个比较繁琐保守的三点式,叠好后他想近身帮他老板插好这样必不可少绅士物件,席澍清一摆手,示意不用。
只听喻熹在另一头软糯糯开口道,“席老师,宋姨在家么?我想...我想喝她做的蛤蜊浓汤。”
倏而,席澍清轻轻抿嘴一笑,喻熹感觉自己能清楚地听到他的鼻息。
“她现在...应该在讲授茶艺课,接电话可能不方便。我把她的微信推给你,你自己跟她联系好吗?”
“好......”喻熹把尾音拖缓,他磨磨蹭蹭又问道,“嗯......我今晚,可以歇在你那儿吗?”
席澍清的嘴角愣是没垂下去,他的声音醇郁,“当然可以。”
“嗯...等等,您在家吗?”
席澍清还没来得及戴表,他示意郑斯年抬近小臂,他看了看他的表。
“我晚点回去。”应该来得及。
“好吧...”
“你能醒着等我吗?”他轻声发问,却像无毒的水蛇突然无声的吐出了毒蛇嘴中才会有的血红信子。
“不能!您又不是不知道熬夜容易脱发!”喻熹觉得自己中毒了,而且还是一招毙命,他潦潦草草,“那我挂啦!”
“嗯。”
席澍清浅笑,等喻熹挂了他才敛了敛笑容。
他点开微信找到列表里的宋应雪,然后给喻熹推送名片。
郑斯年早已经看呆了,他跟了席澍清很多年了,这是他第一次目睹这个举止端方雅正,对他们一向不苟言笑的男人讲电话时从头笑到尾。
那通电话,他瞥见的,备注是德语Sü?er,意为甜心,相当甜腻的一个词儿。
可这个词在德语中是用来形容男性恋人的......
席澍清又从手提包里取了条珍珠白的丝质方巾,叠了个很俏皮的扇贝形,并漫不经心的把它插进了西装左侧胸口的口袋里。
这是一种很随意散漫的叠法,郑斯年也看出了此刻他老板的心情极好。他悄无声息的打量席澍清俊秀的侧脸线条,他瞧清楚了他老板温情冉冉的眉尖。
不过几眼,郑斯年就慌张地转移视线,也没敢多言。
席澍清后悔了。
现在什么局他都不想去了,他只想快点回家。
回家...跟他家的小花猫儿温存温存。
这是喻熹睡在他家中的第一晚。
啊...我是甜文写手啊......
我应该是有这个恶趣味的,我真的要让小喻儿哭哭哭了。
68、他值得。
喻熹发了添加好友的请求后不到半小时就与宋应雪碰上了面。
宋应雪走得急,一身银白色流云暗纹缎面的旗袍还没来得及换。只见她细眉弯弯,用一支木簪盘着发,脚下踩了双丝线小绣鞋,她小步迈着,整个人看起来端庄又淑雅。
即便不露手头的绝活,就她这身出尘的仪容和举手投足间无意散发出的脱俗气质,足能秒杀现在一众装腔作势的女茶艺师。
两人先简单的聊了几句,宋应雪欣然答应了给喻熹做蛤蜊浓汤,然后她半挽着喻熹,跟他去不远处的一个24小时自助生鲜超市买了文蛤、洋葱等食材。
在回小区的路上喻熹很好奇的问了问宋应雪授课的相关情况,想看看她的授课内容与自己当初学的那些内容有哪些不同。
席家没有一个人是不懂茶的。宋应雪本身就出生于茶农家庭,自幼喝茶泡茶,后来她在席家又尽得席母的真传,早已能称得上是茶艺这种雅好里边儿的行家了。
提及专业性,其实席澍清和她现在都是国家三级评茶员和国家三级茶艺师,只不过女性授课更有亲和力也更符合人们的认知,所以附近很多的商业茶楼和茶艺培训中心都会砸重金请她去开课授课。她平时闲来无事,当然也乐得去多接触那些各行各业的茶艺新人。
喻熹斟酌片刻,他当初学茶的时候,动手Cao作那一块儿没好好学,冲泡功夫茶,对于“关公巡城”和“韩信点兵”这种Jing彩的步骤至今仍停留在理论层面,现在想来竟成了一大遗憾。
他大胆问道:“宋姨,您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功夫茶的冲泡表演行么?”
宋应雪一笑,说得特别理所当然,“让阿清教你,他肯定愿意的呀。”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