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你的眼睛,我就觉得这辈子真要交代在你手上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那双眼睛真的会说话?你去镜子前好好照照,祸害我也就算了,我不准你去祸害别人!!!”这句话喻熹几乎喊破了音。
那日惊鸿一瞥,回神时却恨神佛已不渡他。
“如果你属于别人,你属于一个更优秀的人。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我总不能阻止你奔向更好的人吧?可是,我就是不甘心!”
“我知道,我俩之间,横亘着的是年龄差、是阅历差异、是不同的阶层的鸿沟,但我也会长大,我也会变得更好,我会让自己变得配得上你,总之...我委屈不了自己身边的爷们儿。”
“第一眼就看上的人,做朋友我都不甘心,更何况是只做师生!凭什么这辈子只能喊你一声老师?!我对你,不仅仅是学生对老师产生的那种孺慕,还有什么,还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我想跟你有未来。”
“之前我宛转迂回,小心试探,多少次,多少次你就是不直说不明说不告诉我——”
“你倒是早点说啊!!!”
“我一直都觉得你不喜欢我,就算说了一句喜欢,也只是玩儿...”
“我现在可以明确告诉你,我老早就看上你了!这辈子...你跟我过是最好的,要是不想跟我过......那...那也得跟我过!!!”
“上次一时糊涂说错话了,什么不纠缠了,哼!我这辈子就要跟你纠缠到底,管你是什么反应!”
喻熹一连串说了一大堆的话,随着情绪的转换甚至是毫无逻辑可循,这都是他曾经自己闷头斟酌过却一直没机会说出口的话,现在赌气似的全部说出来了。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他把刘海撩得凌乱,双眼又变回了血红色。
龇牙咧嘴,张牙舞爪,一副戾色狠绝的模样,颈间还有青筋突起,神似一只被人逼急了的兔子。
他对面,半明半昧间,一字不落的听完了他所有话的男人睁开了双眼。
......
席澍清如同他当年参加德福考试听德语听力一般,生怕漏听了传到自己耳朵里的任何一个音节。
等话音完全落下后,他在脑海里不声不响的又细细地品味了一遍喻熹刚刚说的那些话。
他看了看眼前的人,反手触开了露台上的灯,他看清了对面喻熹猫儿护食般狠绝和乖戾的模样,突然拉开嘴角,扬着唇笑了。
曾经的心野荒芜寂静,唯他,生机勃勃,鲜衣怒马。
席澍清其实很少流露出发自肺腑的深笑,可在他的小萌宠面前,他总是能笑得亮出一排瓠齿来,眉梢眼角以及整张脸整个人都染上由衷且餍足的暖意。
喻熹红着眼看他开怀迷人的笑颜,一呆。
“我们是彼此的宿命。”
席澍清缓重落下一句话。
就这一句话,言之凿凿,盖棺定论。
什么是命,挣不脱、躲不了的,逃不过、绕不开、天注定要出现在你生命中的的人和事,就叫命。
千百年前东坡先生就曾感叹道,哀吾生之须臾,而一个人须臾的一生中有又有无数个倏忽的一瞬,偏偏就是在那个一瞬间,他们都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
他们都触碰到了宿命,只是时间不一,但好在殊途同归。
所以,那个人是你,也只能是你。
喻熹挪动步子,神识剥离似的朝他的宿命迈开步子。
席澍清的话说服了他,或许真的是宿命让他爱上了眼前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怀抱在等着他。
席澍清搂抱着喻熹进了屋,他们走过一步,天花板的吊顶周围就会自动感应亮起一个小暖灯。
喻熹在席澍清的怀里,倒退一步,灯就亮一个,沿路如同在进行某种古老而神秘的献祭仪式。
席澍清真的长了双会说话的眼睛。
喻熹微微仰头独独看着席澍清的眼睛,更呆了。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席澍清的眼睛里似是存封着极光。
极光是一种在南北极夜间出现的绚丽多彩的发光现象。
光感灵动跳跃,不断地变化,它如梦似幻,难以被相机捕捉。有多少摄影师呕心沥血,就只为拍出记录下极光覆盖天幕时那种摄人心魄、千变万化的美。
也有很多人认为,看极光更适宜亲临现场用rou眼去欣赏。因为照片终究只是静态的,而看极光时,身处冰寒之地的那种落落寂寥又难以抗拒的宁静感,是很难通过照片感受到的。
喻熹借着斜斜打下来的光束,定定的观赏着席澍清眼中三维的绝世美景。
来时毫无征兆,流光溢彩,外形如带如旋涡,变幻闪烁;寂然的外表下是汹涌澎湃的自然之力,它所向披靡,一番令人惊心动魄之后,又消失得无声无息。
席澍清抚摸喻熹的背脊,掌心有包不住的爱意。
听了喻熹的那些话,席澍清一时间只有意外和极大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