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适应那样温柔又激烈的情事。
他被翻过去,纤窄的腰身折成一段诱人的弧度,在男人的手中轻轻发颤,只能咬着被角泄出些呜呜嗯嗯的声音。
男人在他身上满足着欲wang,呼吸不禁粗重了些,情到深处,要把青年的脸转过来看着他,却触到一手shi意。
“清仪……”
沈钧怔了怔,看到青年藏在枕中的脸不知何时已经满是泪痕,斑驳纵横,像只被欺负惨了的小花猫。
裴清仪难堪地转过头,想要掩盖,却被男人的手扣在后脑,半是强制地与他交换了一个深吻。男人的吻很温柔,很细致,舌尖描绘出他薄而红的唇瓣,然后将他脸颊的泪痕用手背一一擦去。
“怎么了?今天怎么那么委屈,哭都藏在枕头里哭,不想让先生看到?”沈钧将他抱在怀里,低头看到他红通通的眼角,兔子似的,心下顿时生起无数爱怜,柔声道,“我这些天事情多,回来得晚了,没顾上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裴清仪怎么会说生他的气呢,鼻尖红着,声音哑着,说没有。
“那是在剧组里不顺心了?”沈钧猜。
裴清仪也只是摇了摇头,默不作声。
这样一点都不配合的态度让人无奈,男人抚着他冰凉柔软的发丝,沉沉地叹了一声,“你在那个剧组里,遇见熟人了吧?”
“嗯……俞安也在。”
“在怨我只是撤了他一个主角,没有做更多的事情来帮你解气么?”
“……”
裴清仪知道他也许想岔了,但,既然他已经这样说了自己又何不顺着说下去呢?反正他们的关系发展到今天这种程度,本来就是他自己存心利用的不是么,他心里难受,只说,“我知道您有您自己的打算。”
“明恪和俞安已经定婚了,所以,你知道我是没法做什么的,要不然就有故意针对长房之嫌。”
沈钧作为沈家三子,从长幼次序上来说最小,本是不能接管沈氏集团的,只是上面的两个哥哥实在不能管理公司才让他接管。本来沈家此举说闲话的已经够多了,不少人都盯着他在背后说他蓄意独吞家产,沈钧要是在现在再做出对长房不利的事情,那可真是成了众矢之的了。
裴清仪也知道他两边为难,所以那次之后就再没提过,装作已经把那些事情全都忘了,可今天沈钧又重提这件事情让他不知其意。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而且那人也改不了性子,要是他真的嫁进来和你朝夕相处,怕是以后得闹得鸡飞狗跳,家宅不宁。”沈钧道,“所以,我也不想让他嫁进来让你烦心。”
“先生……”
“我迟迟没跟你说这件事情,是因为一直在让人收集关于俞安的黑料,直到最近算是收集够了,才有把握跟你说。”
“黑料?”
“这种东西,在娱乐圈应该是很常见的吧。”男人笑笑,道,“你应该也了解俞安,他身上的黑料一抓一大把,虽然都不是足以能将他封杀雪藏的,但也可以让他的名声差一差了。”
“没用的。”
裴清仪摇摇头,皱眉道,“其实,谁不知道他经常在剧组苛待工作人员、轧戏用替身?只不过,那些小报记者们也不敢报道罢了,毕竟他身后有……”
沈明恪的名字他不想在沈钧面前提起,毕竟他们之间有过那么一段,而且沈钧也都知晓。
“先生,您不需要为我做这些的。您要是做了,其他人也都会知道是谁放出去的消息的,到时候在家里总不好做。”
裴清仪承认自己刚刚听到沈钧的话时,是有些心动的。
他在俞安身边做了三年的替身,深知他是什么样的脾气,俞安对他们这些替身根本是不当人看的,对其他的演员和剧组的工作人员也是趾高气昂,不知换过多少任助理。可俞安到现在都没被爆出过一件黑料,不是没有人敢爆料,而是,有沈明恪压着那些娱乐记者们犯不着和沈家作对,所以对这些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
万一俞安真的因为那些堆积的黑料身败名裂了,到时候沈家顾忌到家族的颜面,肯定不会让俞安再嫁进来的、但俞安毕竟是已经和沈家大少爷定了婚的人,就算取消婚约,说闲话的人也会好事地说是沈家将要进门的大少nainai德行有缺,这样一来,长房的面子丢尽了,估计也不会善罢甘休。
裴清仪怕沈钧因为他的事情跟老夫人以及他的大哥大嫂没法交代,他到现在,第一反应还是想的是沈钧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而不是自己能不能解气。
对这样一个总是为了别人考虑而习惯了委屈自己的人,沈钧无奈又怜惜,他轻轻揉了一把青年的头顶,说,“你能不能别总为别人想,为你自己想一想好不好?你想不想让他身败名裂?”
青年却还是摇了摇头,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轻声道,“让先生为难的事情,我都不想。”
“傻子。”
沈钧心头泛上暖意,伸手握住他抱在自己腰上的手,慢慢摩挲,“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