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
“想说什么?”霍珩问。
谢一唯:“我什么都不想说。”
很明显地终结话题,霍珩也不再问了。
不过明天就是星期一了,作业什么的都还没做完来着。
“我想回家,”谢一唯道:“我的作业我的衣服都在家里。”
“那我送你回去拿,衣服可以不用,作业拿回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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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自己家还不能住了,谢一唯坐在车里也很郁闷。
因为戴过链子走路的原因,他的脚腕上都有了一圈红痕,穿鞋的时候差点又憋不住了。
那个气也就这么带到了车里。
“改天我在那上面围一圈软皮,戴着就不会磨到皮肤了。”
“你什么意思?”谢一唯:“难道我以后也要戴那个吗?”
霍珩没说话。
这就是默认了。
但谢一唯就不认了,他想的只是戴到星期天,下周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再和霍珩回去的。
“我是你养的东西吗?你想锁就锁了,难道我就没有自由,我不能有我自己的生活吗?”
要是没一点空间,每天都被锁在屋子里,面对的就是那四四方方的天地,那对他来说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霍珩语气淡漠:“对,你不能。”
他大多数都是很温柔的,有的时候谢一唯也要闹脾气,但霍珩也都由着他,除了在这件事情上。
他非常□□。
□□得甚至于冷血,不管谢一唯怎么哭闹都没有用:“等有一天,你心里全是我的时候,我就不会再锁着你了。”
“你要什么我都给,除了自由。”
“我不希望你有那种东西,你飞太高,我会看不见你,天空很广阔,有很多漂亮有趣的东西,他们会吸引你,但我只是一个陆地上的动物,我能涉及到的地方有限,我不希望,你脱离我给你划的圈。”
霍珩冷冷的:“不管你怎么问,回答都是这一个,唯唯。”
“你可以骂我,也可以恨我,但你不能离开我的。”
这话听起俩根本就没有一点道理,霍珩说的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反倒让谢一唯觉得自己弱了一头。
谢一唯没他那么巧舌如簧,他觉得霍珩要是不继承家产,当个辩手肯定很不错。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你这样是不对的,”谢一唯想哭,他发现自己最近是越来越爱哭了:“你没搞清楚,这次的火灾是我救你,我们已经两清了的。”
“两清?”霍珩开着车,无数车灯的光在他脸上晃:“在我这里,从来就没有这种说法。”
于此,话题结束。
谢一唯不再搭理霍珩了,反正他星期五是要跑的,不会再让霍珩逮到他。
俩人就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坐了大概半个小时的车。
“到了。”
把车停稳,谢一唯也没说什么,解开安全带,刚想下车霍珩就突然把他扯过去,按住他的后脑勺想吻过来,不过谢一唯避开了。
霍珩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不过也没强求,只是问道:“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了,”谢一唯的手撑在座位上:“我一个人可以的。”
“嗯,”霍珩没说什么:“那你别让我等太久了,拿了东西就要出来知道吗?”
谢一唯不自在:“嗯。”
他回去了。
他觉得脸有点烫,纯粹是气的,也是吓的。
现在还早,家里面灯火通明,谢一唯还不知道谢一嘉怎么样了。
一想到那个场面他就心理性的不适。
进屋的时候他们正在吃饭,谢一嘉看起来挺全活的,没一点毛病,看向自己的表情还是挺趾高气扬的。
看来还是白担心了。
似乎是没想到谢一唯突然就回来了,三人还愣了一下,然后是苏秦暗讽地开口:“这是终于想起回家的路了?在外面混不下去就知道回家了?别在外面染了些什么不干不净的病回来传染给我们!”
谢一唯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说话,没必要和这样的人浪费口水。
谢远宗看了他一眼,没问他为什么星期六没回来,只是冷哼一声:“早点把东西搬出来,你弟弟的健身房我已经开始找人了。”
原来还是没有放弃健身房的打算,谢一唯道:“不可能,我的房间就是我的房间,你想都别想!”
“你这说的什么话!”谢远宗摔了筷子:“我是你老子!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谢一唯觉得他简直就是神经病,不想再多说,直接上楼了。
等上了楼他才发现,他房间的门锁已经被撬坏了。
这是等不及他回来已经开始动手了吗?
谢一唯竟然发现自己毫无办法。
他想,或许今晚自己前脚刚走,后脚健身房就已经建好了。
他不准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