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供奉的神像突然爆|炸,把屋顶炸塌了,我们运些木头修房子。”
朝黎:“我看这么多人都在运木头,难不成所有人家中的神像都爆了?”
青年叹气:“可不是,爆的一个不留,响动特别大,我们还以为又是邪神在作祟,吓了一大跳。”
青年走后,朝黎扭头问玉凉蘅:“这是怎么回事?”
玉凉蘅道:“应该是心魔本体一死,那些承载他一部分灵识的化身也都相继自爆了。”
正说着,一道熟悉的男声突然飘了过来。
“看看,这牌匾正不正?”一名腰配弯刀的紫衣男子站在梯子上,冲下面站着的老丈问道。
“那不是洛邪吗?”朝黎指着那名紫衣男子道,“一大早来这儿帮人修房子,不像是他的作风。”
以朝黎上辈子对洛邪的了解,洛邪此人,虽然心地不算坏,但也说不上好。
玉凉蘅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便在此时,一名灰衣男子从院内走了出来,头发干净利索的束在脑后,鬓角散落的几缕发丝将原本便温和的脸衬托的更加温和。宽大的袍袖挽在小臂上,手里拿着只毛笔,取过一旁竖在墙上的木板,坐在门槛上,往刻好的凹槽里涂起了字。
“蓝无衣,你题的字真好看!”洛邪一脸欣赏的看着自己刚挂好的那块匾额,赞道。
坐在门槛上的灰衣男子抬头轻笑了声,桃花眼在晨光的映衬下,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过奖了,你刻的也不错。”
他刚说完,这边,玉凉蘅就喃喃道:“其实本君的字写得也不错。”
朝黎点点头:“嗯,我觉得我的字也还行。”
玉凉蘅扭头幽幽看着他:“做梦呢吧。”
说完,觉得他们在此处除了参观,也帮不上什么忙,毕竟让他给人搬木头刻牌匾,那是不可能的,于是就转身又朝城门外走了。
朝黎连忙在后面追上他:“你啥意思?”
玉凉蘅蔑然道:“没意思,就是觉得你没睡醒,竟然觉得你写的字好看。”
写的跟猫爬一样,没一点正形。
朝黎切了声:“你又没见过我写的字。”
上辈子他在半月湾时,玉凉蘅确实说过他写字不好,甚至还手把手教,但最后都没什么效果,该丑成什么样还是丑成什么样。
可去了幽界之后,他每天都会练字,虽然写的还是没那么好看,但也已经很不错了。
玉凉蘅静静看着他:“好,那今晚回半月湾之后,此次笑面鼓师的述表便由你来写。”
朝黎一愣:“你开玩笑的吧?”
好歹是要呈给六界各掌事人看的述表,让他写,太不当回事了。
“本君不爱开玩笑。”玉凉蘅说完,便伸手揽住了朝黎的腰,往怀里一拉。
朝黎连忙抓住他的衣服:“你干嘛啊?”
玉凉蘅淡淡道:“事情办完了,回家。”
话音一落,玉凉蘅左手掐诀一挥,天空流云排开,轰隆声掀天而过的同时,巨大的骨龙破天而出,在天空打了个旋之后,冲地上的玉凉蘅长鸣了一声。
“抱紧本君。”玉凉蘅紧紧勾着朝黎的腰,足尖一点,瞬间穿破半空浮云,带着朝黎越至了骨龙背上。
万里长风迎面而过,色若白雪的流云缭绕身侧。玉凉蘅斜倚在骨龙凸起的背骨上,左手支头,宽大雪白的袍袖鼓荡飘动,如墨般的发丝被风吹的有些凌乱,但却平添了几分颓唐气。
朝黎坐在他怀里,一边吃鱼干,一边低头看来看去。
“玉凉蘅,那是哪里,好漂亮啊!”朝黎指着流云之下,一处被温暖的灵光笼罩的地方,好奇道。
玉凉蘅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尔后淡淡道:“那是十二仙川之一的引梦桥。”
“原来那里就是引梦桥。”朝黎随口问道,“听说引梦桥的范湖仙主好像跟你有过节,可是真的?”
玉凉蘅默认道:“几百年前的陈年旧事,不值再提。”
朝黎:“那你们说开了吗?”
玉凉蘅抓住朝黎的手腕,将其即将送进口中的小鱼干抢来,送进了自己嘴里:“没那么容易说开。”
朝黎:“可我听说,他人很好说话,若是诚心和解,想必并非难事。”
“天真。”玉凉蘅曲指在他脑门上宠溺的敲了下,“这是本君与他之间的事,你别管。”
朝黎挑眉:“那就说个我能管得着的。”
玉凉蘅抬眼看着他:“说什么?”
朝黎:“你之前说,在其他与你相识之人面前,不能跟你太过亲近,那半月湾遍地都是与你相识之人,我也要装一装吗?”
玉凉蘅嗯了声:“尽量吧,毕竟虽是本君的地盘,但本君并不确定,所有人都信得过。”
朝黎点点头,笑着躺进了玉凉蘅怀里,忍不住动来动去的:“对了,玉凉蘅,你我才不过相识几日,你怎么突然就喜欢我了?”
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