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素衣男子顿了顿,继续道:“镇上那座神祠,想必三位已经去过了吧,不过三位兴许还不知道,镇上几乎所有的百姓,每天都会去那座神祠拜祭,风雨无阻。”
朝黎将红鱼匕首收回鞘中,皱眉:“兜了一大圈,所以你到底为何突然想离开青遥镇?”
素衣男子戒备的看了下四周,原本疲惫无神的眼中露出一丝惊恐:“因为我再不离开,就会死。”
朝黎刻意多看了素衣男子一眼,并看不到他的寿命,且方才玉凉蘅已经将神祠门口的幻术破了,故而并不存在被刻意掩盖的可能。
他狐疑道:“为何?”
素衣男子并没直接回答,而是目光审视的看着三人:“你们先带我离开青遥镇,离开之后,我自然会说。”
听到这儿,洛邪忍不住举手道:“你们这城墙虽然很高,但要真想翻过去,也并非难事,反正晚上也没人在那看守,为何你不自己出去,非要我们带?”
素衣男子道:“城墙上有结界,强行出去,会死的。”
洛邪:“我们虽然进来了,但也没出去过,万一我们出去也会死呢?”
素衣男子笃信道:“不会的,方才我亲眼看你旁边这位白衣公子掐诀激起了一阵狂风,你们肯定不是普通人,定会有办法出去。你们若是不愿意,那我再加一条,如果你们能带我出去,我就将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
朝黎看了玉凉蘅一眼,玉凉蘅目光一掠:“可以,不过要等到晚上才能走。”
城墙上有结界,不能用灵力穿墙,只能徒手翻过去,白日太引人注意,晚上比较好行动。
素衣男子同意道:“成交。”
说定之后,几人找了处地方,安静等待天黑。
当夜色完全落幕,几点疏星零散挂在墨洒一般的天空,百姓们商量好似得,已经各回各家,休息去了。
朝黎五人站在城墙下,齐齐望了眼那个被加高过不知多少次的墙头。
洛邪手里牵着条绳子,绳子后面拴着因为衣衫过于破烂,被玉凉蘅套了个麻袋的神棍:“咱们为啥把他也带回去?”
玉凉蘅漫不经心道:“我半月湾扫茅厕的那位老者回乡了,缺人,刚好把他安排过去。”
神棍的嘴巴被抹布堵上了,无法说话,闻言只能气的原地乱跳,不过没跳两下,就被玉凉蘅拎着后脖领子,直接从墙这边,扔到了墙那边。
听见咚——的落地声后,朝黎攥拳轻咳了声。
“公子你臂力可真大,不过,”素衣男子面色皱缩道,“你该不会也要把我这么扔过去吧?”
玉凉蘅漠然道:“难不成抱你过去?”
素衣男子干笑:“那倒不必了。”
“少废话。”玉凉蘅眼神一凛,从怀里掏出一只小木偶,递给素衣男子,尔后凝神掐诀,那只小木偶突然化成一缕灵气,钻进了素衣男子的身体。
素衣男子还正稀罕着,玉凉蘅就拎着他,行云流水的扔了过去。
第二声咚响起后,玉凉蘅又将目光转到了朝黎身上,朝黎以为他也要这么扔自己,连忙摇手:“不用扔,我自己能过去。”
说完,便化出了原形,血红色的眸子一眨,直接四脚扒墙,矫捷的翻了过去。
玉凉蘅看着眼前那堵冰凉的高墙,脸色颇为不满,本君什么时候说要扔你了?
五人全部过墙之后,便迅速回了村长家。
他们一天未归,村长都急坏了,还以为他们已经不幸遇难了。
看见三人安全回来,还顺便又捎了两个,村长才堪堪松了口气。
吃完饭,神棍被仙鹤童子拎回了半月湾,洛邪带着素衣男子去卧房问话。
洛邪的妖刀有问心能力,虽然对实力比他强的人没用,但对素衣男子来说,已经足够了。
在青遥镇转了一天,朝黎也有些疲,打了两桶水,便去隔间洗澡了。
月色皎皎,照在院子里,尤其静谧安宁。
村长儿子哼着歌,拎着半桶热水进了别院,刚巧碰上从洛邪房里出来的玉凉蘅,热情道了句:“玉公子好!”
玉凉蘅点头回礼,看见他手里的布巾,礼貌道:“去沐浴?”
村长儿子摇头:“不是,我怕朝黎小公子沐浴的热水不够,再给他送点。”
玉凉蘅看着远处角落里的小隔间,眼睛微微眯细:“他在里面沐浴?”
村长儿子点点头:“是啊。”
玉凉蘅转身挡在村长儿子面前,温声道:“我们来此借住已经多有叨扰,岂敢再劳烦你为我们做这些小事,我来给他送去就行。”
他这突如其来的善解人意把村长儿子吓到了,愣了半晌,在回过神,手里的桶已经到了玉凉蘅手上。
“哈哈哈那、那行吧。”村长儿子尴尬挠挠头,“若是有别的需要,再喊我就行。”
“知道了,你快走吧。”玉凉蘅面色温和的催促道。
村长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