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吗?”白靖昀说:“会点,没怎么打过。”
“不需要会得多,哄老人家们开心就行。”
说完陆尔风就走进了屋,高声喊了声:“妈。”
接着走到了牌桌旁,和其他三人都打了招呼,笑着将手搭在另一人的椅背上:“二姨,还打牌呢,午饭都不吃。”
白靖昀走在陆尔风的身后,朝着几位珠光宝气的女人打着招呼,陆尔风母亲穿了身藕白色,见到自家儿子回来也没表现得多高兴,手里还摸着牌,用十分之一的眼神招呼了陆尔风和白靖昀,淡淡地说:“终于到了。”
陆尔风单手撑在他妈的椅背上,看着他妈手里的牌,又探头去看看其他人的,笑着说:“妈,去吃饭吧,别浪费钱了。”
旁边的二姨哎呦了一声,拍了一下陆尔风,嗔怪道:“耍赖。”
接着她看见了一旁站着的白靖昀,说了声:“这小伙子谁呀,赶紧介绍一下。”
陆尔风笑:“我同事,白靖昀,前几天和我妈提过,今就带回来了。”
二姨喜色都在脸上浮现着,赶紧站起来招呼了下白靖昀,说:“小白你可别拘束啊,坐,想吃水果让张姨拿。”
陆母此刻又抬眼看向白靖昀,只要给他一个眼神,就像是要将他审了一番。
白靖昀没多说话,也不敢坐,陆尔风都是站着的,自己作为“下属”又怎么敢去找椅子?他浅笑着,四两拨千斤似的,礼貌地答应了过去。
陆尔风没将视线往白靖昀身上沾一丁半点,他拍了拍母亲的肩,说:“我来打吧,您歇歇,输了儿子的钱也不心疼。”
陆母知道这局牌臭,搁下,站了起来换陆尔风上,嘴上却骂:“臭小子,你的钱还不是我的。”
接着,她持银叉往嘴里送了块芒果rou,看向保姆,问:“三明去哪了?”保姆说:“在楼下。”
陆母嗯了声,终于肯定视线匀许了白靖昀,她让他坐旁边沙发上,接着自己也坐下了。
白靖昀礼貌地笑了下,喊了声:陆董好。
陆母说了声,你好。
接着静静地看着白靖昀,端起了茶杯,说:“我觉得你长得……”“什么?”白靖昀疑惑。
他见陆母将视线移开,朝着牌桌上的人喊了句:“晓云,你觉得小白长得像三明吗?”二姨将视线从牌上移了开,转过头胡乱瞅了几眼,笑:“哪像了?我怎么没瞧出来。”
陆尔风眼也没抬,笑而不语,只管着摸牌。
陆母没再多说,她看着白靖昀,问:“下午还有事吗?一会吃了饭打两圈再走?”白靖昀答应着好,听见陆尔风插话说了句:“妈你不是最嫌我们手慢吗?怎么又肯带别人玩了。”
陆母让他噤声,接着保姆过来催,说饭菜已经好了,陆尔风便喊饿,将牌一推,说不打了,直接扔了几块筹码给二姨,散了去楼下吃饭。
39几人下到二楼,白靖昀被推在最前面,刚一下电梯就看到了厅内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男人。
陆母越过了他,喊了声“三明”。
那个男人便应声站了起来,微笑着,朝着走下来的几人打着招呼,一双笑眼弯弯,伸手捏着陆母的肩膀,温柔极了:“赢了吗?累不累?”接着男人空出些神,朝着陆尔风和白靖昀的方向转过头,说着“饿了吧,赶紧上桌,小风你们去洗手。”
陆尔风却没有将Jing力掰分丝毫给自己的小爹,他在观察白靖昀的神色,渴求着捕捉着他脸上全部细微的变化。
他见白靖昀没什么反应,脚丝毫挪不动,便拍了拍白靖昀的背,搡着推向餐桌,向程三明介绍道:“这是我朋友,白靖昀。”
程三明伸出手:“哦你好,快坐下吃饭吧。”
白靖昀开始发抖,他看着眼前这位男人,虽然他的皱纹逐年增加,白发难以掩盖,却逐渐和十多年前自己时常翻阅的泛黄相簿中,那张搂着母亲的男人的面孔逐渐重合。
他满怀恨意,稍有不慎便失态了,白靖昀感觉自己被逼到悬崖边缘,手还未伸近对方,便被捉了去。
程三明握住他的手之后还笑,说:“怎么这么凉啊,空调太低了吗?”白靖昀胃部一阵痉挛,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正在灼烧着自己的食道,即刻就从自己的口中喷泄而出,可别脏了对方的衣装,那可是自己赔不起的。
恨意在几秒不到的须臾就能将人逼得杀心四起,将白靖昀淹没至顶,极近溺亡。
他强忍着剧烈的呕吐感,迅速抽回了手,连一声礼貌的“抱歉”都未来得及说出口,立刻逃离了餐桌,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卫生间。
陆尔风已就坐,他不慌不忙地铺开餐巾,眸色深沉,毫无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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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40屋内没开空调,阳台的窗子大敞着,风哗啦哗啦涌了进来,卷着热浪逼得人汗流浃背。
床上的人却没什么感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