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还有你的警告,但我觉得一头龙的情感故事已经超过我的认识范围了。我的impala在哪里?”
“在车库,工作人员已经把损坏处全部修复了。我带你们去。”
“谢了…”迪恩看着赵寒藏挥了挥手,把两人身上的衣服换回了T恤和夹克,他抬抬胳膊,这身实在比刚才那件轻得像没穿的衣服让他习惯多了,“我们可以自己……算了,你的工作很闲吗”
“完全不。”赵寒藏打开了门,“只是对于涉及慕柯的事,我得亲自看着。”
“你不是一个坏哥哥,至少比我们好,”迪恩默默说,心里的紧张稍稍消除了一些,并祈祷再也不要见到这条龙。
“我可不敢称自己是兄长。”赵寒藏摇摇头,笑道。
迪恩和山姆走出门,抬头向上,看着几乎没有尽头的高楼,悬空的电梯如银柱树立在中央,十六个梯厢正在交替着向不同的方向行驶,似银河满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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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黑沉沉的,像是极其遥远的过往,迷雾堆积在另一片迷雾上,没有荆棘把根扎在雾气中,也没有伸出曲折的枝丫用以凝结露水。
在这样极度的停滞中,任何的声响都会显得古怪。但是这里有水声,不是一下子出现的,而是随着前移渐强,但没有东西出现在视野中。静止的雾气违背声学规律在毫无振动的状态下让这声音被笼罩在黑色中。
滴答——滴答——
它渐渐地不再像是水声,一些像血ye流动的汩汩声藏在背景中。
不,不对。
滴——答——
向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迷雾不会在行走时退散开,但是那声音却越来越强,越来越清晰。
是一面机械钟,越靠近声源,那声音的细节就凸显得更多。
这里没有回音的干扰,一片黑暗的迷雾永远没有尽头,金属声清脆又清晰。
除了这一下一下的转动之外,齿轮快速相接的摩擦声出现在背景中,使人对它的感觉脱离了钟表,转向了运作的机器。
走到最后,声音的方向消失了,黑雾中空无一物,只有它本身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是一堵墙,猛然撞在一起,下一刻,黑雾中卷起漫天火焰,炽烈的场景被用燃着黑烟的火焰勾勒出来。
周抒看着突然从脚下冒出来的业火满地,被吓得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在火焰之外居然还有一片平整的土地藏在黑雾中,但即使在这片平整的地面上,覆盖着的也是一层厚厚的烧灼的灰烬。
厉鬼在火焰中尖叫、哀嚎,甚至可悲地嬉笑。
他们的灵魂被地狱业火烧灼,像是被烧灼的塑料一样扭曲萎缩,到最后消亡,又在尖利的声响中恢复原形,进入下一轮痛苦的惩戒。
这是地狱。百鬼在接受永世的惩罚,但几乎没有人会在真正看到这样的景象之后拍手叫好,这里只有恐惧。
周抒连滚带爬地翻起来,数道灵力劈向身后的手探出火焰抓住泥土的厉鬼,周抒抓着袍子,不要命地向前冲,火焰在后面追着他,高温席卷他露在外面的皮肤,土地的边缘不断缩短,直到撞上了一堵灵力构成的无形的墙,他又摔在地上。
就在火焰将要沾上周抒的衣角,他已经屏住呼吸时,一道声音和一双手一起把摔到地上的人拉了起来,“莫要乱走。”
紧随其后的地狱业火被一束柔白的光驱散,周抒看见一人在白光中长身玉立。
“来看看,这两位是你的同伴?”
周抒僵硬地转头,看到站在一旁的一怀和夏言悌两人,他们看起来都不算狼狈,正疑惑地看着他。
在他们走进这一片黑雾中时也试着用灵力驱散黑暗,但他们的法术发出的光只足够照亮自己,黑暗如同实质,无法被穿透,光照不到旁人身上,三个人就逐渐走散了。
夏言悌和一怀看起来不像被地狱业火追逐的模样。
“是,晚辈周抒,多谢前辈。”周叔一边极力克制自己的喘气声,一边向面前注视着他的年轻人做了一个揖礼。
“无碍,但切记不要在修安部乱闯,这栋楼里仍有的禁地。”
“遵命,是小辈鲁莽。敢问前辈尊名?”
“我姓晏。”
周抒讶异地抬头,“敢问可是晏青前辈?”
“是我,怎么了?”
“那这里是……”周抒刚真以为自己发现了修安部的什么邪恶秘密,即将被灭口。
“唔……”晏青挥了挥手,拨开一片黑雾,“这些是慕柯的神魂,你见过他吗?”
“我们三人与慕前辈有过一面之缘,他从一个厉鬼手下救了我们。”周抒答道。
“怪不得。”晏青低语,“你刚刚看见了一些画面,对吧?误闯入的人会看见曾经和他发生交集的画面,但只是幻境,无需担忧。”
周抒皱眉,但他从未见过地狱,更不要说和慕柯一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