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倒退了两步,但一想到这个闷葫芦从来都是听之任之的模样,又堪堪站定了脚步,脸色也染上几分不悦,语气却弱了三分:“难、难道不是?无淮与江师兄与你一同留在山下,现在你一个人回来了,你说,你难道不是在山下遇到什么不测才跑回了山?”
沈慕遮不打算跟眼前这个无凭无据就泼脏水的人解释什么,朝她逼近几步,冷笑道:“从前我敬你是师姐,从不与你多计较,不过现在看来,我好像没必要把你这样的人当师姐尊敬了。”
姬兰疏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怎么了,明明从前她的冷嘲热讽对他来说从来不会给反应,她更是在这样日复一日的嘲讽里得出了些许优越感,但是,今天的沈慕遮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看沈慕遮一步步朝她走来,她开始心虚,一个惊雷炸在她脚边,姬兰疏再也绷不住,惊吓地跳开后抽出了剑直指向沈慕遮。
作者有话要说: 沈慕遮:不、我不是。我只是很正经地在数石子而已,师兄你别多想!
第95章
沈慕遮再一次叹了声自己没有武器少了很多优势,见那剑光逼了过来,随手在那枯树上折了一段枯枝,灵力相佐,姬兰疏的剑刃刚触到那截枯枝,便被“铮”地一声弹开了。
姬兰疏自然不服,她知道沈慕遮天资聪颖,但是毕竟不是一个派系,又加之从前的沈慕遮也不会跟她动手,师门之间的斗法切磋也向来点到为止,沈慕遮真正的实力,她其实并不是很了解,现在沈慕遮认真了,她作为师姐被冒犯的感觉更甚,再次挑了一个角度攻了过去。
在姬兰疏看来,只要她够快,给沈慕遮一个下马威,这样的较量她自然会点到为止,届时沈慕遮要是不依不饶,就是沈慕遮自己的问题了,越这么想,姬兰疏脚下更快,剑光乱闪,直击沈慕遮腰腹。
沈慕遮见她角度刁钻,自己身体的灵便度确实还是不够的,看来还需好好修行锻炼。闪身在地上滚了一圈,将那枯枝便姬兰疏掷去,他是打定了主意要给原主出气,也是为日后的自己讨个清静。
姬兰疏见那截枯枝破空而来,回身扬起一剑,正想将它拦腰劈断。
只听“哐当”一声。
断是断了,断的却不是沈慕遮那段破树枝,姬兰疏怔怔地看着手中残留的半截剑柄,一时竟不可置信地说不出话来。
她的剑,竟叫沈慕遮的那截树枝,给劈断了。
那股子灵力击过来的时候,不光是她的掌心,她的内心似乎也跟着震了震。沈慕遮的修为确实在她之上,且竟然还是她目前为止企及不到的高度。
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佩剑就这样断在了手中,姬兰疏的脸色更加难看。沈慕遮脸上的冷意退了几分,朝她扯了扯嘴角,眼中却是幸灾乐祸:“糟了,师姐的剑。”
姬兰疏被他这样的表情再次刺激到,将手中的半截剑柄也扔了出去,今天的沈慕遮,陌生地姬兰疏快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干脆也不用武器了,灵力一扫,脚下的石子便自动化成了一道屏障,沈慕遮乐了,近身搏斗他不太行,但是斗法,原身的灵力他继承的相当不错,姬兰疏虽是师姐,但是修为却是远远不及他的,想必姬兰疏未必想不明白,但她却还偏偏不死心。他单手蓄了灵气,还未将招数抛出,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极其严厉的声音:“够了。”
沈慕遮听出那是谁,吓得手一抖,刚蓄起的灵力散得没边,乖巧状地耷着脑袋回过了身,尴尬地喊了声:“师傅。”
紫川真人身后跟着背着涯晓商的灵阳子,三个人不知道是何时站在那里的。
紫川真人脸色不佳地看着沈慕遮与姬兰疏两人,目光落到了姬兰疏断了的剑上,当即脸色沉地越发深,嗓音也越加严厉起来:“弟子之间私下斗殴,门规下了一趟山就忘光了吗?”
沈慕遮是他的弟子,他自然第一个说的就是沈慕遮,沈慕遮也不反驳,毕竟姬兰疏那种言语上的刁钻挖苦还不值得他说出口给自己争辩,说不定一会还适得其反,要被师傅斥责小肚鸡肠,于是沈慕遮眼观鼻鼻观心,立在原地不吭声。
紫川真人不说,灵阳子自然也得训斥:“你们两人都去规戒堂领罚,以惩小戒。”
沈慕遮回想了一番原身的经历,好像他实在是太过严于律己,像规诫堂这种地方,也向来是听过没去过,却见姬兰疏脸色并不好,她神色一垮,委屈皱眉:“师傅,我的佩剑断了,而且,我是担心江师兄与无淮才……”
沈慕遮听罢挑了挑眉。
“我就不劳师妹费心了。”
江恨庭的声音突然响起,沈慕遮未抬头,就觉一个身影站到了身边,不是江恨庭还是谁。
姬兰疏见着他似乎很惊讶:“江、江师兄你怎么回来啦……”原本用做担心的借口这会却没了立场,姬兰疏一愣神,问出来的话都傻乎乎的了。
“师妹的意思,还是不希望我回来了?”
“不不、不是,我以为……”
“你以为我遭遇不测?”
姬兰疏哑了,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