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了?
莫非是李阿姨和王叔两个告诉的?
估计是这样,除了他们,我想不到陈言是从哪里搞到我家里密码的。
我趴在陈言肩膀,感觉到他将我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他开了灯。
他开始解我的领带。
他又开始解我的上衣扣子。
然后我睁眼了。
陈言瞅着我:“哟,醒啦?”
我又不是块木头,那咸猪手都开始扒拉我腰带了,能不醒吗?
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下一步就想与我进行一场广大群众喜闻乐见但却不可以被详细描述的晚间运动。
呵,都是大老爷们儿,在这方面我岂能怕他?上次是我大意,中了这厮的连环jian计。这回不一样,我前几天翻墙搞了数套岛国教材反复观看并提炼中心思想,通过学习,已融会贯通。
那个姓徐的小哭包已经死了,对不起爹,儿子不孝,今晚我暂时改姓钮祜禄了,你老人家梦里不要用皮带打我!我今日定要强煎这姓陈的,先煎后炸,一雪前耻,给老徐家挣回颜面!
我越想越激动,坐起来把陈言解了一半的领带抻到地上,过去亲了他脸颊一下。
他看着我:“干嘛呀?”
我:“都是成年人了。”
他:“然后呢?”
我:“别说废话。”
陈言笑了笑,淡定地在我面前脱了衣服;淡定地在我面前又穿上睡衣;淡定地关上了房间的灯;淡定地躺在我身边。
继而,他淡定地拽拽我的衣袖:“拉手手睡觉吗?”
等一等......?
我是谁,我在哪儿?
剧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我驾驶证都亮出来了,他怎么能卸我车轱辘呢?
究竟是哪儿出错了?
“洛舟?”他又拉我的衣袖,“你不睡觉吗?太晚了,早睡早起身体好,我们明天还要出门,你起不来的。”
我闷闷道:“我有点睡不着。”
陈言:“我知道有一个快速入睡的办法,我示范给你看。”
说着,陈言闭上眼,轻轻说:“什么都不要想,放缓呼吸。呼——,吸——,呼——,吸——,呼......”
他睡着了。
我瞬间想给这狗人一拳。
算了算了,念在他赶路一天的份上,我先饶他这一回。
我换掉衣服,躺在陈言身侧,拉了他的手,睡了。
*
这一晚我睡得十分舒坦,睁眼时,窗帘外阳光灿烂,再看表,已是八点。
如果我这时候身处在一部小言电视剧里,此情此景,应该有一位贴心的枕边人,羞答答地说一句:“徐总,早上好。”
但是吧,我这枕边人不知道骨碌到哪里去了。
我坐起来,喊:“陈言!”
没人应答。
我下床穿好拖鞋,洗漱干净后走到外面,又喊他:“陈言!”
还是没人应答。
我下楼找,发现他正在厨房做饭,好像是在切菜。
陈言发现了我,转头招呼一声:“粥熬好了,我再拌个黄瓜,咱们就吃饭。”
我喜欢听陈言说“咱们”这个词,好像我和他在一起很久了的样子。
我屁颠颠过去,又从冰箱里拿了些小红咸菜,放了些醋和辣椒。
陈言回身望我,笑:“我妹妹也爱吃小红咸菜。”
我顿了顿:“你还有妹妹?”
陈言:“对呀,怎么了?她比我小九岁,今年才念初一。”
串门嘛,总不能空着手去。我只给两位家长准备了礼物,还没有给妹妹准备。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我赶紧问:“妹妹喜欢什么?”
陈言想也不想:“我妹妹喜欢数学。”
我:“哈?”
他一定是在逗我,谁家十几岁的孩子喜欢数学,疯了吗?难不成陈妹妹是高斯转世吗?
陈言把黄瓜切好:“我说笑的。我妹妹皮得很,你要是想送礼物给她,应该送几套五三模拟,让她静静心,我每次回家都送她这个,几个科目都齐了,就差体育。”
我仔细看了看陈言,这当哥哥的这么多年没被亲妹妹打死,也算走运。
送礼物这事可不能听陈言的胡言乱语。好好的我给人初一小姑娘送套考试卷子,小姑娘肯定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她在因此事记恨上我,等我和陈言一走,转头向父母嚼我舌根,长此以往,万一哪天我和陈言的地下友情暴露,妥妥就是一场家庭lun理苦情大戏!
陈家父母和妹妹定会声泪俱下,哭着喊着求让他离开我这人渣。再绝情一点,陈阿姨掏出价值二十几万的支票:“徐洛舟,这钱你拿走,快离开我的儿子!”
若真到了这一步,我只能掏出张五百万的支票,给她管上:“陈阿姨,让我和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