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喂我啊?”
尹里微微蹙起眉头:“??”
看他不解风情的表情,霍止把猫放回后座,还“泄愤”一般呼撸了两下霍重阳的尾巴,然后自顾自走到副驾驶的位置钻进去,对着另一头车门外的尹里说:“赏我个脸,一起吃顿晚饭?”
尹里迷迷瞪瞪上了车,迷迷瞪瞪看霍止在导航上输了几个字。
霍止指一指屏幕上的路线:“往这儿开,为你接风,欢迎尹里同志下基层指导。”
车启动,尹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刚霍止是在吃霍重阳的醋,于是忍不住偏过头笑了。
“好歹我现在也是个小领导,此刻亲自作陪,你是该偷着乐。”霍止从上了车之后,视线就没离开过尹里的脸。
“敢问霍小领导今年贵庚啊?”
“一九九四年九月一号生人。”
尹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哦,是弟弟啊。”
“你可真是……”霍止难得被尹里逗得说不出话。
吃过饭,霍止非跟着尹里一起办理入住,说亲自查验过房间才肯放心离开。后来尹里又非要送霍止回去,霍止这才想起自己的车还在医院停车场上,两个人回到医院门口,把霍重阳正式交接一番,总算结束了这一晚上。
第二天一睁眼,霍止像往常一样打开手机准备赖几分钟床,刚开机,尹里的消息立刻跳出来——“起床了的话,给我开下门吧。”
看看时间,已经是十五分钟前了。
霍止光着脚蹦跶到窗户边,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就在他楼下晃悠,他立刻披上外套出去迎接。
“怎么这么早过来,有事吗?”
尹里把怀里的早饭袋子露出个边:“安排给某人喂食。”
霍止愣在原地,这一刻,一种新的心动从血ye深处涌来,他想,两情相悦的感觉大概就是如此吧。
洗漱好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尹里正在沙发上低着头看手机,颈椎一节骨头的轮廓若隐若现,霍止有点难以自控地想象着那截脖颈握在自己手里摩挲的触感,猜测着,那触感绝不会像尹里这个人表面伪装出的形象一样冰凉。
霍止这个人就是这样,尹里一直拒绝他,他能一直厚着脸皮迎难而上,可突然给他这么感动一下,他就有点招架不住,以至于感动得一早上都说不出什么话。
直到临上班出门的时候,他才突然对准备戴帽子的尹里说:“要不,你白天先别回酒店了,就在我这儿休息吧,感觉要下雨了,晚上回来我们一起吃饭。”
尹里这一天也是配合得不像话:“行,我不走,你去上班吧。”
这种猝不及防的心动让霍止恍惚了一天,整个下午都无法再冷静地将注意力集中在会议上,尹里答应了不会走,那么一会儿回家就能看见他了吧。
尹里窝在沙发里,一边逗弄猫一边看前一天晚上误了的两集电视剧,电视剧结束的时候刚好雨也停了,他打开窗户,忽然想起来中午打电话时,霍止说“自己一个人,随便吃点填饱肚子就行”的话。
反正没事儿干,尹里穿好衣服出门,开车去了超市。
下午四点,正是大爷大妈在超市生鲜区疯狂抢购的时间,尹里这个“生人勿近癖”挤在其中,难得沾染到许多生活的烟火气。
平时不怎么吃rou的一个人,还别别扭扭地去问超市导购员哪种rou涮火锅最好。选好rou食菜品,去调料区买好底料蘸料,尹里这才开车回了霍止的小房子。
于是霍止下班后一回家就看见这么感人温馨的一幕——饭桌上摆着电磁炉,炉上放着一口锅,锅里是快要沸腾的水,周围是已经洗好收拾好的蔬菜和rou,一边放着一副碗筷。
看他进来盯着饭桌不动,尹里有些局促地解释着:“我自作主张地又安排了晚饭,你说过,这种天气,最适合吃热腾腾的火锅,不过自己在家做的,可能不如……”
还没说完,尹里就被霍止按进了怀里:“那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火锅要跟亲近的人一起吃。”
尹里在霍止怀里乖了半晌,好久才小声说一句:“记得。”
霍止还要说什么,尹里从他身上挣开,去厨房取了调料下进锅里,像是怕霍止再提起什么似的,自己说个不停,什么超市人特别多,什么调料有点辣,什么rou是鲜切的草原羊rou。
霍止明白,这个人还是有点犹豫。他也不欲戳穿他,转身从冰箱里取了两罐啤酒出来,推了一罐到尹里面前,尹里被一个拥抱搞得心乱,不敢看霍止,只说自己一会儿还要开车。
霍止想了想,把那一罐也放到了自己跟前:“明天上午没什么事,听说县城下属的一个乡镇有庙会,请假翘个班,带你去逛逛吧。”
尹里点点头答应了。
这一晚上,rou新鲜不新鲜好不好吃已经不重要了,对霍止来说,尹里就是最香的那盘儿rou。
第二天,霍止睡了个懒觉才开车去酒店接尹里,尹里今天穿着一件米灰色的过膝薄款风衣,风衣口袋里卡着一副墨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