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痊愈了,你无须自责。”
“当真!”白霏转悲为喜,当即抓住他的手,脸上满是期盼。
白苏迎着她枯苗望雨的视线轻轻地点下头。
“真是太好了,我儿还能如之前一样,这样母亲也就少了份遗憾。”白霏眼中含着泪花。
钟扬与白苏各自拍拍她的手。
一夜就这么过去,白苏清早起来,闻到阵阵清香,便拦住一路过的丫鬟,问:“谁在做饭?”
“回少爷的话是钟大人在做早膳。”丫头老老实实回答,不敢抬头瞄白苏,白苏心思没在她身上,挥挥手让人离开,自己独自去厨房。
屋内,往常做饭的两厨子见到白苏就要跪拜,白苏朝他摆了摆手,让他们先下去,自个轻手轻脚走进屋。
厨房颇大,时蔬齐全,这些东西有一半是巴戟吩咐人送来的。
钟扬穿着一身黑色的麻衣,他背对门,以为是厨子回来了,头也不回的说:“你们先出去,我来做就好,夫人这几天胃口不好,我特意准备了酸梅汤。”
话落没听见回应,钟扬不得不警惕起来,直到属于少年青涩的嗓音响起,钟扬才卸下紧绷的身子。
连日来特别营内大伙儿都悄悄传叛徒的事,他知道这件事不是这么简单,在肖将军的侦查下,万南的协助下,他们终于将那名叛徒找了出来。但他总觉得叛徒不止一个,营里还是不够安全。
为了白霏的安全着想,他想求王爷帮忙,希望王爷能看在白霏是白苏母亲的份上照顾一二。
没听见回答,白苏又问了遍:“钟叔,没想到你也会庖厨之术。”
“只会些皮毛,并且味道不太好。”钟扬转身说:“若不嫌弃,这里有些小菜,苏大、苏儿可以尝尝。”
“好啊,苏儿多谢钟叔了。”
白苏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味道的确不好,他面上笑眯眯说:“挺好吃的,你做的酸梅汤味道也很香。”
话到这儿,他又突然问:“不知母亲醒来了吗?”
“已经醒来了。”钟扬笑容满面的说:“我让她在床上休息会儿,昨晚她累着了。”
猝不及防被撒了狗粮,白苏面色不改地咳嗽声,“母亲就麻烦你照顾了,一会儿早饭过后我会出去下,中午回来。”
“我会转告她的。”钟扬说完,将rou粥,酸梅汤,和两叠小菜放托盘里,端出去。
白苏简单用了早饭就出门,骑马到王府不过一炷香时辰,王府外立着两名壮汉,白苏感应不出他们是几阶术师。
他下马后其中一人客客气气牵过他手里的缰绳,另外一人前头带路。
京城王府,要比特别营里的王府大上好几倍。
管家看白苏来了,忙笑脸相应,白苏是认识他的,这人跟在巴戟身边最长,他与管家笑了下,主动道:“吴伯,王爷呢?”
“王爷在书房,白公子请跟老奴来这边。”稍显苍老的声音在前方响起,白苏跟着他进了东苑。
巴戟的书房他来了不止十次,穿过石拱门,绕过幽香扑鼻的小花园,就是巴戟的书房。
吴管家在门前敲了敲,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打扰王爷谈公事。
果然,屋内的声音很是冷淡,“什么事?”
“王爷,白公子来了。”吴管家被冰冷的嗓音吓得往后缩了缩,谨小慎微道。
“行了,你先下去。”
吴管家躬身退下后,白苏推开门进去。
偌大的书房内,除了巴戟还有周琦,两人面色都颇为严肃,气氛格外沉重,若是换做普通人,肯定会被这压抑的气氛弄得喘息不得。
巴戟见白苏来了,才收敛了些冷气,脸上的神情也柔和不少。
“发生什么事了?”白苏问。
周琦看了看主子,得到允许后才说:“霍耀滋死在地牢里了。”
白苏骇然,急忙询问:“找到凶手了吗?”
周琦摇头,“今早狱卒发现的,按照身体僵硬的程度,应该是昨夜亥时遇害的。”
“霍耀滋虽然市侩,但对外的形象很好,在大伙眼中他还是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得罪什么人,但也说不准。”周琦分析说;“譬如那些嫉妒霍耀滋的人,保不准会在这个时候对霍耀滋采取报复。”
他刚说完就遭到白苏的否决,“不会,有关霍耀滋是叛徒的事已经传遍了特别营,也就是说但凡我们找到确凿的证据,霍耀滋只有死路一条,那些看他不顺眼的,或者所谓的朋友,会在此时选择冷眼看戏,断然不会掺和进来。”
“因为他们知道这个节骨眼上能少接触霍耀滋,便尽量不接触,一旦被人看见自己与叛徒在一起,传到爷的耳朵里,他吃不了兜着走。”
巴戟赞同白苏的说法,“白苏说得不错,周琦你去调查看谁昨天去探望过霍耀滋。”
周琦拱手退了出去。
白苏与巴戟闲聊了几句,巴戟便教白苏打拳,又教他怎么布阵,白苏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