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作这种第三人的假设?至少我就听到过另外一种版本,”姬卿傲慢地勾了勾唇角,暗系的唇色让她整个人有种邪魅的味道,充满恶毒,“说她,很早以前就跟林木私底下好过,还为他打胎什么的,所以……如果婚姻不如意,借着假死和心上人双宿双栖也不是没有可能。传言那么多,孰真孰假还要靠你们警方去调查,不然我们缴那么多税养着你们做什么?”
真是恶意满满的演义,蒋孝明听笑话似的喷了个鼻息:“您的意思是,周恕之爱魏乐融爱到非死不离的程度吗,她只能靠死遁来追求真爱?姬女士一定没少追剧日间档,照这种套路下去,应该还有替身梗和回归打脸、你怎么穿着品如的衣服之类的情节。”
姬卿唇角收平,脸色冷硬如冰,通身的温度都化为怒火在眼中熊熊燃烧,下一秒就要强行送客的模样。
“季女士您在周宅的同一别墅区有另外一栋别墅对么?”花姐沿用了蒋队的称呼,且使用了姬卿的原姓氏“季”的读音,一切细节都意在增加她的心理压迫感,慢慢激怒她。
没等回答,花姐继续问:“请问您为什么突然想起对那栋别墅进行装修?”
“突然?”姬卿冷笑一声,“从我们周家的大少爷回家我就开始打算了,两年多能叫突然?”
她借着转身走回办公桌后面的时间略微整理情绪,同两位警察拉开一段距离且中间出现隔挡稍稍缓解了她心头的压迫感。
“就是周回,你们可能不知道吧,我们家这位大少爷桃花很旺的,三天两头换女朋友,光我出面帮他解决的麻烦就不知有多少……要不怎么说后母难当,我这不是打算把房子收拾出来预备着,万一他哪天奉子成个婚也好住得近些。”
啪!蒋孝明拍了一沓照片到她桌面上,全部是刑事勘验的物证风:“认得这些东西吧?”
姬卿脸色倏然僵了,缓缓将摞着的照片推开摊在桌面上,视线像缺失关键词的搜索引擎般做出随机无序的调焦。
然后,她看到了那条丝巾的照片,瞳仁猛震:“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您别墅的抛弃物、建筑垃圾,我们捡回去研究一下。”蒋孝明挑出那条丝巾的照片,放在最显眼的位置,“还有这个……”
“这是栽赃!”姬卿猝然开口,随即反应过来,拢了下额发,“我是说,这个不是我的东西,你们到底要说什么?”
栽赃,蒋孝明和花姐对视一眼。
蒋孝明重新挑出一张照片,盖在丝巾的照片上:“抱歉,拿错了,是这个……这个是您别墅里收纳的东西吧,小婴儿的衣物、被子,还有小枕头什么的。”
他又点出另外一张带有物证标记牌的照片:“我们在嫌疑人林木曾经居住的两处别墅,和你别墅的这个收纳箱中,发现了同源的两种作物。经过比对,证明这两种作物与魏乐融那只婴儿枕里填充的小米和黄米完全一致。您觉得这是什么原因?”
“我怎么知道什么原因?”姬卿反问,“小米什么的还不是到处都有,想知道原因不如你们多去查案,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坐在这里猜谜?”
“魏乐融的小枕头是周未小时候她亲手缝制的,在她被绑架后这只枕头存放在你别墅的储物箱里,不知什么原因后来给人拿走了又交回到魏乐融的手里,她一直随身保存至今。凑巧的是,枕头取出时刮到了箱子的卡扣,填充物发生遗撒,之后漫长的十余年,处于磨损或人为的原因,那个枕头漏过不止一次,分别在林木的别墅里留下痕迹,也是她多年被拘禁的重要证据!”
蒋孝明肆无忌惮观察着姬卿的反应:“周家什么人会在周夫人失踪甚至‘去世’后,拿走这个枕头交给她呢?”
“很多人,很多人都有可能……二十几年前的事情谁还记得,周家佣人都不知换了多少,你们还是一个一个找出来慢慢调查比较实际。或者直接去问,问当事人……”
姬卿低头拉开抽屉翻找里面的文件,撞得那串挂在锁眼上的钥匙叮当作响,她借这个动作避开了蒋孝明的目光。
“那你别墅地下室壁纸上魏乐融的半枚指纹怎么解释?!”蒋孝明突然逼问,语气是斩钉截铁的笃定,像武士终于亮出宝剑。
花姐迫着自己用全部演技配合蒋队的“无实物表演”,屁的半枚指纹,明明粘着壁纸的墙皮还堆在分局楼下没轮到进技术科,之所以说是半枚,一来带着细节听听起来更有具象感,二来指纹不完整就可能比对出错给自己留个退路。
蒋孝明清楚,一旦这张出千的牌丢出去,他就没有退路了。要么炸溃姬卿的心理防线让她认罪作供,要么被她硬扛过去,即便后续也能慢慢搜集证据令她伏法,但眼下从她嘴里挖出林木行踪是没戏了。
“不可能?!”姬卿豁然从椅子里站起身,又带得钥匙一通乱响,“她不可能在我的别墅里留下指纹!我是说……”
蒋孝明也站起身,居高临下与她目光相对:“你是说,一个指纹被磨平的人,是不可能在任何地方留下指纹的对吗?”
姬卿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