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昙花,是险极之地无人欣赏的美,他化身为光照亮了自己。
七哥帮他救出妈妈,他也能为七哥保护妈妈,他不是废物,不是烂泥,但他的确是被妈妈爱着的好孩子。
他一定要努力活下去,和爱他的妈妈们,和他深爱的人,在阳光下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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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凌晨1点05分
天花板泻落的点点碎光在nai白色真皮沙发上打出迷乱污浊的颜色,蒋孝朝仰头靠坐着醒酒,不时被挂在身侧的长腿公主摸得发出一串yIn/笑。
他把一沓钞票塞进公主的胸衣里,对着门口大声吼:“人都死光了吗?拿个酒这么慢!让小康妮给我滚回来——”
包房门被从外面打开,切进一道走廊里金黄的光,有个人影站在光里,长长的黑影一路拖到蒋孝朝脚下。
他用力眨了眨眼,龇牙笑了:“大哥?稀客诶……早该出来玩的嘛,再不玩就老了……”
“都出去。”蒋孝腾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然而,包房里的人全都立即站起来,溜溜贴着墙根儿蹭到门外。
大门被重新关合,蒋孝腾拍亮照明灯,刺得蒋孝朝抬手遮住眼。
待他适应了亮光移开手臂,蒋孝腾已经走到近前,Yin影笼在他身上:“怎么了大哥?你该不是来这种地方跟我谈事情吧……”
“那个女人,”蒋孝腾从齿缝中挤出声音,“被警察找到了!”
他探手抓住蒋孝朝的半片衣领:“你干的好事!是谁说的,藏女人是你的强项,几十年都没失手过?!你坏了大事知道吗?你可,真会藏啊!”
蒋孝朝比大哥强壮许多,这一提他根本不在乎,还就势坐得舒服些:“哦,你说林木那个女的?警察怎么会找她,她不是个死人么?”
蒋孝腾搡开他,重新站直身体拉松了领带,“你这个蠢货!白痴!她五个小时前就被警察从彼岸春庭带走了,你是脑子泡了尿才会把人往自家地盘上藏吗?林木现在绑架了周未,就是想用周未换这个女的。”
即便松开领带,蒋孝腾的呼吸仍然急促,说话时气息有些不继,显出狼狈:“你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这女的从周家弄出来,或者……干脆把林木做掉,他知道的太多了!”
蒋孝朝抬头看着兄长,忽然嘿嘿笑起来,像是听到什么愚蠢的笑话,笑得左摇右晃:“……大哥,你现在是命令我还是在求我帮忙?你当初找我帮你藏人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知道老三的人也在盯着你,既想捏住把柄又怕惹麻烦,所以就把人丢给我,反正我向来是你的垃圾回收站对吧?什么你不要的、瞧不上的、吃剩下的、有毒有害有危险的……随便往我这儿一丢就行,出了事儿也是我的锅,我没说错吧!”
蒋孝腾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脸色越发难看:“你是不是疯了?这么多年忘了是谁在罩你?要不是我——”
“是你!”蒋孝朝大吼出来,满是酒气的唾沫喷到蒋孝腾脸上,“这么多年是你一直在把我当白痴、蠢货,一直在利用我还让我以为自己得了大便宜!蒋孝腾,我的确没有你聪明,但你看一眼就懂的事情,我想上一年、十年怎么也该想通了。”
“我特么的确会藏女人,但那都是金屋藏娇,现在你让我替你藏个随时会炸的核/弹,我当然要藏到你的地盘上,这样炸也炸不到我自己。”
“看来我这个蠢货也没想错,宥廷他们一直怀疑的其实是真的对不对?大伯是你指使林木弄死的,因为你觉得父亲优柔寡断,有大伯在他永远不会出头,所以你就……啧啧,你还真是够狠!怪不得生的孩子比我还蠢,你生的才是白痴,蠢货!”
蒋孝腾眼前一黑,踉跄着退坐到沙发上。
蒋孝朝站起身,好像他们之间多年来的地位一瞬间反转了:“大哥,你怕林木供出你对不对?所以抓了他的女人要挟他。老三和你正相反,他想让林木把真相说出来钉死你。你们都是聪明人,打起来才有趣——”
“你,你是故意的?”蒋孝腾抬手指着他,气息颤抖,“你这个……”
“闭嘴吧大哥!”蒋孝朝狠狠提起蒋孝腾的衣领,勒得他几乎窒息,“白痴、蠢货,你骂够了吗?你还要骂多少年!我特么告诉你,老子不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让我因为那块地去搞老三,好替你清理障碍。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鹿园会多出一辆汉兰达?为什么会有杀手搅进来?你在帮我是吧!大哥你做好事不留名可真感人呢,但这不是你的风格呀。还是你想弄死人后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你让我吃回自己拉的还不够,还要再喂我吃你的屎是吧?”
“还有十三年前,挪用资金炒期货是谁怂恿我的?合着亏了是我的锅,赚钱是你的功劳对吧!”
蒋孝腾挣开他,气喘吁吁:“你想错了,你忘了是谁帮你填的窟窿?咳咳——”
“我当然记得,”蒋孝朝Yin恻恻笑起来,“是周家啊,周未当年的绑架案就是林木干的吧?他这根儿木头,认死理是没错,但怎么突然还爱上钱了呢,合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