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林回头, 陆泽野就在他身后盯着他。
向晚林笑了一声:“怎么了?又要说我演技好, 要送我去出道?”
陆泽野矢口否认:“没有的事!对付这种小人,我们首先要在舆论战上占领上风,我理解,你做得对!需要我打配合吗?要不要我眼含热泪上去喊一声‘nainai’?反正我也认贼作父那么久了,不在乎多认个贼做nainai。”
向晚林好笑地拍了他一把:“行了,过犹不及,进去吧。”
既然他这么说, 陆泽野就目不斜视, 只当没看见她。何翠翠冷眼瞧着他们, 也没有开口说话。
张飞张机守在病房门内,这是陆泽野以防万一,留下给老陆总看门的。
病房内老陆总正在垂泪, 哭得抽抽噎噎的,向晚林吓了一跳,赶紧奔到他窗前,手忙脚乱给他们递餐巾纸。
向晚林蹲下来问:“怎么了?她进来过吗?”
张飞也带着哭腔:“保证没有!呜呜呜……”
向晚林觉得有点不对了,怎么张飞也在哭?
陆泽野无言地看了眼电视剧里有点眼熟的女主角:“这个剧……好像我跟你妈也一起看过。”
老陆总叹了口气:“这孩子也太惨了,笨手笨脚的……”
陆泽野好笑地坐到他床边:“那您是被她给笨哭的?”
老陆总总算止住了眼泪:“也不是,她笨是真笨,惨也是真惨。哎,我以前只忙着工作,从来没有停下来好好找时间看个电视剧,现在看看,还真挺有意思的……”
陆泽野挑了挑眉毛:“听听你这话,故意说出来气我们这种没时间看电视,天天要上班的人?”
老陆总嘿嘿直笑。
开完玩笑,老陆总问了一声:“她,你们打算怎么办?老让她在外面蹲着,这也不是办法。”
张飞忍不住插嘴:“可不是吗,我们出去散个步,她都要抱着被子在后面远远跟着,不仅怕我们逃走,还怕别人偷她那床被子!”
陆泽野皱了皱眉:“行吧,小秘书,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去处理?择日不如撞日?”
向晚林笑了一声:“等一下,我问问辛律师有没有空过来,总得有律师在场再谈这个。”
陆泽野翘起脚:“他肯定有空,最近这几天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人比咱们俩上心多了。”
果然电话打了没多久,辛律师就来到了病房。
向晚林问:“东西都带来了吗?”
辛律师点了点头:“都准备好了。”
事到临头,老陆总又紧张起来:“你们怎么打算的?要不要先跟我通通气?我怕我一会儿表情控制不住,给你们坏事。”
陆泽野拍拍他的床边:“没事,你不用什么表情,你就蹲在旁边,当一个尽职的吃瓜群众。对了,如果实在控制不住表情,你就用被子把头蒙起来。”
老陆总嘀咕:“那也太不像话了,不是缩头乌gui吗?”
陆泽野只顾着笑。
向晚林推了推眼镜:“张飞张机,麻烦你们把何翠翠女士请进来吧。”
“好嘞!”张飞摩拳擦掌冲了出去。
陆泽野叮嘱:“张机,看着点你弟弟,别让他没轻没重地动手。”
老陆总看着向晚林,忍不住笑了一声:“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让你在董事会上做汇报,你也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那一次所有人都认同了我的眼光不错。我想这一次我的眼光也不会错,你会把这件事好好解决的。”
向晚林还没答话,陆泽野就十分得意地勾着他的肩膀:“那当然了,你当这是谁的小秘书?”
老陆总斜眼瞥他:“我的。”
陆泽野:“……”
这好像也不能反驳。
何翠翠很快进了病房,她瞧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老陆总:“我还以为你是不行了……”
陆泽野表情严肃:“无论多少岁,都不能说一个男人不行。”
老陆总表情羞涩:“不,这个……我都快八十了,确实是不行了。”
何翠翠的表情有点困惑。
向晚林清了清嗓子:“这次叫您来,是希望您签署财产不分割协议。”
何翠翠看都没看一眼他拿出来的协议:“我不识字,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向晚林点了点头:“哦,也就是说,我希望您签署这份协议,它代表着你主动放弃老陆总的财产。”
“我不可能签!”何翠翠斩钉截铁地回答,警觉地护着手边的孩子想要往后退。
向晚林看她一副害怕他们动粗的样子,好笑地指了指屋顶的摄像头:“别担心,我们这里是二十四小时监控的,而且我们都是文明人,不会做动粗胁迫这类上不了台面的事。”
但这里的监控可不待语音,会不会动用言语威胁就不一定了。
老陆总大惊失色:“什么,这里的监控一直是开着的吗?”
陆泽野幸灾乐祸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