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但是——
“……你可以解释下为什么你的家这么乱吗, 相泽老师。”望着杂乱无章,似乎被小偷光顾了的客厅,二宫艰难的抽了抽嘴角,实在想象不到要怎么在这种狗窝里生活。
“这个啊……最近学校发生太多事没有时间整理而已。”相泽动作熟练的脱下鞋, 漫不经心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你要是觉得乱的话就自己收拾去。啊……先说好我家只有一张床当然是我睡, 所以你就去沙发上凑合一宿吧。”
他随意的指了指沙发的位置,便不在多呆, 困倦似的走进了卧室并关上了门,徒留在狗窝中黑着脸的二宫做了个深呼吸。
还以为是抱上了职业英雄的大腿,却没想到竟然被沦为扫地洗衣的保姆,这落差……
他忍了!
根本没法在看这辣眼睛的客厅一眼,二宫只好无奈的撸起了袖子,拿起扫把自给自足,勤劳的活像一只小蜜蜂。等到他累死累活的终于把卧室打扫的一尘不染后,也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望着天边渐落的夕阳,二宫先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随后摸了摸有些空荡荡的小腹,打开冰箱看了一圈,也没发现可以现成食用的食物。
行吧,期待单身大叔做饭什么的本来就跟镜花水月一样不太现实。
二宫再一次叹了口气,打起Jing神迈进了厨房,将围裙细心的戴好后,抓起了菜板上的菜刀。
尔后,微微一怔。
——’绝对不许靠近厨房’
一道略微沙哑的声线冷不丁飘到耳边,二宫立即惊讶的扭头看去,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似乎只是自己疲劳过度起的幻觉。
触碰着菜刀的手指变得僵硬,他眼中浮现出一丝复杂,还是甩了甩头企图抛弃一起杂念,而当他重新握紧菜刀时,就像是着了魔似的,耳边又开始回荡起死柄木带着怒气的声音。
‘再敢走进一步我就让厨房化成灰,听到了没有。’
二宫:“……”
完了,他好像在敌联盟呆久了把自己都同化成了神经病!
只是仅仅几天时间未见,他便不断的回忆起跟死柄木在一起相处的片段,这不是神经病又是什么?!
二宫苦笑的放下了菜刀,快速走到卫生间拧开冰冷的水流,往自己的脸上狠狠抹了两把,冷意让他的大脑清醒了不少,却依旧不时浮现起曾经跟死柄木一起度过的那些点点滴滴。
习惯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呢?
他在敌联盟呆了半年以上,却仍然不认同他们的思想,甚至所做的一切都是违背敌联盟的原则。这样的他脱离了敌联盟后应该是松了一口气的、应该是开心了的,事实上他也确实如此,只不过当不时想起那记忆中一直坐在椅子上的身影时、那口口声声强调他是属于他的青年时、一口咬定绝对会保护他的温柔的神情时,他便忽然生出一丝抹不去的痛苦。
那段时间里,他一直习惯性的掏出手机跟死柄木进行着定期联络,几乎已经养成了习惯,而光是手机被没收的这两天,他就如同少了什么一样坐立难安。如果不是因为雄英等一堆事缠着他的思绪,恐怕会极难忍受吧。
他不明白这种情绪对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也很怕去理解,他有种预感,如果真的急需追查下去,那他的未来……一定就跟敌联盟纠缠不断了。
抱着这种惶惶不安的心情,二宫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显得有些神情恍惚。而当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身处那里又做了什么的时候,还是因为相泽老师的一声呼唤。
“你……”已经睡醒一觉的相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满满一桌子饭菜,忽然觉得有点语塞:“这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才发现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做了这么多菜的二宫也有些愣了:“嗯……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
相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拉开对面的椅子自觉坐了下来,顺手拿起了碗筷:“嘛,除了有些浪费外还是做的不错的。我开动了。”
“呃……等!”有种不那么好感觉的二宫连忙把制止的话脱口而出,却不料相泽已经先一步将菜放进了嘴里,于是二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咀嚼着饭菜的相泽眉毛一皱,瞬间把口中的残渣一口吐了出去。
“噗,咳咳,这是什么东西啊!”相泽发誓一辈子都没吃过这种堪比化学武器的料理,脸色铁青的灌了一大口水:“……你这家伙……是想毒死我吗?”
“啊哈哈……抱歉。”二宫有些尴尬的笑了起来:“有这么难吃吗?”
相泽冷眼将所有的菜都夹到了他的碗里,带着杀气的勾起嘴角:“你自己尝一尝不就知道了吗,既然做了这么多菜,就千万不要浪费了,对吧。”
二宫:“……对。”
他浑身散发的冷意让二宫艰难的拿起了筷子,事实上二宫其实也想尝试一下被这么多人嫌弃的他的料理到底有多难吃,以前他偶尔会在空闲的时候给自己做饭,自我觉得滋味一般却也不是想要呕吐的级别,难道是无意识做出来的东西才比较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