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的意思,但又觉得对方只是一个依附男人的菟丝花,还蛊惑男人为他争风吃醋,未免就有几分不屑了。
被裴之远警告之后,周上游也一脸地无所谓,就在这时,包厢门被突然打开了。
从外面几乎是冲进来一个男人。
他脸上没有什么好脸色,一脸愤怒地看着周上游,“周先生好大的口气!”
周上游不认识他,当即就道:“你是谁?走错地方了吧!出去!”
宋持站起了身,准备说话,那男人看了一眼宋持,嗤笑一声,“周上游,你确定叫我出去?”
这语气,简直是没把周上游放在眼里,他何时受到过这样的气,立马站起身,“你以为你是谁?”
宋持拉了他一把,“周二,你别说了。”
可惜周上游没听,对面那男人也冲宋持摇头,“这是我跟周上游的事情,咱们得好好解决。”
他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子,啪嗒开了盖,“周二,按我们正大街的规矩,你自己看着办。”
周上游忽然就皱了眉头,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面容,迟疑道:“你是?”
男人冷冷道:“正大街,空军大院,江海。”
正大街一条街排开,头一个就要属空军大院,因为建国之初空军力量稀薄,领导人最看重空军,空军的地位和待遇也是最高。所以整条正大街,只要说自己出身空军大院,那就比其他大院子弟要高出一等。
在他们这条街的混混里,甭管现在混得如何,实际上暗地里还执行着一条鄙视链。空军鄙视海军,海军鄙视陆军,周上游就是出身陆军大院的,而其他的诸如二炮或秘密军种,又是另外一个分类,不参与这条鄙视链了。
因此江海如今春风得意,考了警校,又做到了正处级位置,晋升速度犹如坐了火箭,眼看后年又要提副厅级了。他也没说自己是某某干部,而是说了自己的出身。这才是正经的大院老炮儿做派。
周上游话不多说,直接提了酒瓶子,一口气闷到底,饮尽之后才开口:“是我错了,江二,我给你赔罪。”
空军大院的江家是出了名的,他们到这一辈有两兄弟,一个叫江河,从了军,一个叫江海,从了政,都是很有出息的人物。一般亲近的,称呼江海,便叫他一声江二,谁都知道这是叫谁。
“不过,你一进来就冲着我,这事怎么说?”
一码归一码,周上游该自己认的绝对不会抵赖,但该分辩的也绝对不会轻易接过。
江海冷笑一声,“周二,你轻蔑我弟弟,我能对你有好脸色?”
“你弟弟?”周上游看了一眼林昂,林昂淡淡一笑,没说话。
他可从来没喊过江海一声哥,小时候在江家,两人没打起来就算好的了。明明对方比他大了将近十岁,偏偏仗着年纪大可劲儿欺负自己,这笔账他到现在都记得。
要是不是那时候远哥护着他,跟江海干了好几架,把小子吓破胆儿了,指不定现在又是另外一番场景了。
“林昂母亲,是我姑妈,江玉,你听说过吧?”
周上游深吸一口气,再面对林昂,面上就多了几分恭敬,“原来是林先生。”
刚才还叫小裴太太,现在已经正正经经地称呼林先生了。
“得,今儿都是我的错。”周上游直接认了,“林先生,我也向你赔罪。”
“不必。”林昂连忙摆手,江海径直递给他一个酒瓶子,“你开一瓶。”
林昂无话可说,掰了瓶盖儿,周上游又吹了瓶底,这会儿脸上已经开始现红晕了,周上游镇定地点了根烟。
宋持招呼江海坐下,周上游也坐定,靠在沙发背上,眯缝着眼睛吐烟圈儿。
江海上手就锤了林昂一拳,“被欺负了,也不知道跟哥说,要不是宋持找到我哥,我还不知道竟然有这回事。”
林昂笑了笑,“江海,你可做个人吧,现在当起我哥来了?”
“话不能这么说,没有我当年的千锤百炼,哪来你小子今天的春风得意?”江海伸手揽林昂的肩膀,林昂躲了一下,朝他做了个鬼脸。
裴之远亦推了他一把,“少跟小昂动手动脚的。”
“说到这个,小裴,你这人就不厚道了。”江海看着裴之远,“什么时候跟昂子领了证,竟然不跟我打声招呼?难不成害怕我喝你喜酒不成?”
“还没准备办,少不了你的。”裴之远说道。
江海嘿嘿一笑,“我哥也说了,定好日子他那边好打报告请假,咱们家最小的孩子终于要出嫁了,肯定不能错过。”
“哎哎哎,也带我一份儿啊!”宋持笑着插嘴,“周二,你也一起。”
周上游点点头,“当然,不打不相识,肯定不能错过。”
对面三个人一唱一和,林昂快气炸了,“谁嫁人?就不兴我娶媳妇儿?”
江海一脸震惊,怎么也不会相信,目光在裴之远与林昂两人之间来回打量,“不可能,小裴绝对是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