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不论怎样寻找都未曾找到那个无惨口中曾见过的黄泉入口还有所谓的青色彼岸花。
他甚至怀疑这一切不过是无惨的臆想,这世上没有神灵又哪里来的黄泉入口?更何况从未听闻过的青色彼岸花。
当然,这话他是不敢当面对无惨说的,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因为谁知道无惨会不会心血来chao忽然探听你脑子里的想法,一旦发现有不好的念头,就不要想在无惨的手下活下去。
但是让猗窝座不解的是,明明无惨相当排斥别人口中提到死这个字眼,但是为什么却对传说中的死人之国黄泉充满探寻之意呢?
无惨没再看猗窝座,视线转向眼前的书架搜寻着这书架上排列的一本本书,这上面集聚了世界各地的医学名著,无惨之所以化身成小孩成为医药公司董事长夫妇的养子一是为了能够占据优势条件研制能够让自己照射阳光的药,二是能够将这世界上的医书都读懂来寻找传说中青色彼岸花的蛛丝马迹。
但是费尽心力,却依旧一无所获。
心情糟糕,对下属的态度也好不起来。
就算知道身边的下属猗窝座是难得的武力强大用起来也方便之人,但是这也并不妨碍无惨对于猗窝座的办事不利的指责。再加上被选出的下弦一魇梦的死亡,深感自己浪费血ye的无惨更是愤怒。
“本来是为了以防万一才派你去将那少年杀死,但是你做了什么——猗窝座。”
无惨嘴角的獠牙露出,脸上露出一丝狰狞,“像个丧家之犬一般在日出之时逃走,就连一个普普通通的柱都没有杀死。”
额上青筋冒起,本该是美貌的少年此时神态狰狞的像是恶鬼。
“猗窝座,猗窝座——身为上弦之三你是有多没用!”
“怎么你的本事越来越回去了!”
就算身体变小但是周身那股压抑恐怖的气势铺天盖地朝着猗窝座涌去,猗窝座低垂着的眼神一凝,难以言喻的痛楚瞬间蔓延了他的全身。
苍白的肌肤一寸寸崩裂,鲜血顺着伤口溢出,但是猗窝座却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他清楚自己要是一旦露出让无惨不满待的举动只会遭受到更痛苦的对待。
等到无惨愤怒逐渐消退,猗窝座这才顶着满身的伤给自己解释:“无惨大人,是中途又出现一个剑士阻止了我。”
半张脸晦暗不明的无惨伸出手抽出了书架上的一本书,闻言微微昂着头垂眸看向了地上的猗窝座,“什么?”
猗窝座这才给无惨解释起了遇到的陌生剑士,“他使用泛着月色银辉的日轮刀,身上穿着黑色绣着红色彼岸花的羽织……”
刚听了开头无惨的脸色已经变了,他不耐烦猗窝座的描述,就这样直接控制着猗窝座的思想看到了昨日猗窝座的记忆。
那张脸,就算再过一千年他也不会忘记。
记忆被翻看的痛苦持续了片刻,猗窝座便发现那种痛苦已经褪去,遍布身体的细碎的伤口开始逐渐愈合,无惨刚才还狂怒的脸色现在已经变得平静了许多,但是若是仔细观察便可以从他捏着书脊让厚实的书本都微微变形的力道可以看出无惨内心的不平静。
猗窝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能让无惨转瞬平静下来的原因只有刚才他提到的那个忽然出现的剑士,但是这两人之间能有什么联系呢。
无惨原本愤怒的脸色已经平稳了下来,他没有耐心再看手中那满是英文的医书,将书放进了排列齐整的书柜中,轻声说了一句:“你先退下吧。”
猗窝座没有停留转身走向了阳台,就在他扶着栏杆从阳台上一跃而下之时,从被风扬起的窗帘之后稍稍瞥见了无惨轻轻抚上了身侧悬挂着的那个他在这百年间曾见过无数回的面具。
还有无惨凝视着书架嘴唇微动时流泻出的那点信息。
月……
猗窝座离开了,无惨站在书架面前发着呆。
他想着再次看到的月牙,却发现就算又是四百多年过去了月牙还是没有什么改变。
但是无惨并不介意,甚至早有预料月牙不会这样轻易死去的无惨心中升起了一丝雀跃。
他还是想去见月牙,但是又将这种冲动忍住了。
他想让月牙亲自来找他。
屋外传来脚步声,是无惨现在伪装的身份的养母,一个风韵犹存举止优雅的妇人。
妇人身边正跟着一个侍女,手中端着一碗甜汤。
“月彦,看了这么久的书肚子饿了吧。”夫人脸上带着温和慈爱的笑,对着化名为月彦的无惨招手,“快过来喝碗汤。”
无惨自然表现出自己这个年纪该有的表现,扬起嘴角的微笑走到了妇人面前。
“好的,母亲。”
*
冥冥之中感觉自己好像被提到的月牙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
虽说这世界上的人都身处在不同的地方,人生经历社会地位各有不同,但是抬头仰望的却都是相同的一片天空以个月亮。
今晚月色很美,街道两旁的灯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