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说一个简单粗暴的通知。
“我不属于你,我只属于我自己。”
“我不喜欢这样,你懂吗?”
无惨不懂,他固执的把月牙看做自己的所有物容不得半点旁人的觊觎,就算是月牙想要离开他也不行。
原本只是阻挡月牙离去脚步的长鞭迅速的缠紧了月牙的四肢,像是怕月牙受伤一般原本长鞭上的倒刺都隐去了。无惨把月牙向后拉,月牙也没有挣扎。
也许是觉得挣扎也没用。
“那我属于你呢?”
无惨忽然轻声问。
*
月牙诧异地抬起头看着无惨,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看着无惨的表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您在说什么?”月牙当无惨耳旁风,诧异只是一闪而逝脸上的笑容又变成了毫无感情地公式化模板。
“这一点也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
的确,时间倒退回五百年前无惨就算死也不会相信自己面对月牙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长鞭灵活的将月牙放倒在了无惨身边的榻榻米上,无惨伸出手触碰着月牙柔软的嘴唇,原本人类一般的瞳孔变为了如野兽一般的竖瞳,里面是深不见底如同野兽捕食时的贪婪渴求。
月牙冷眼瞧着无惨缓缓弯下了腰吻上了他的嘴唇。
“我想吃了你,但是又舍不得。”
无惨喃喃自语,“只要吃了你你就不会说出要离开我的这种鬼话了,但是我吃不了你。”
唇舌交缠,渡到唇齿间的不仅仅是唾ye还有来自于无惨的能够将人转化为恶鬼冰冷的鲜血。
“既然这样,让我们一起成为鬼吧。”
就算只是半成品,也足够了。
第64章
无惨不知道自己的血对月牙有没有用。
毕竟他只将人类变成过鬼,还从来没试过妖怪。
他一边伸着舌头轻轻和月牙的舌头交缠另一边克制着不让自己嘴里咬破的伤口自愈,血源源不断地从伤口流出又不断的往月牙嘴里渡入。
他做好了月牙会反抗的准备,但是月牙并没有什么反应,低垂着眉眼被动地承受着他的亲吻,呼吸都带上了灼热的温度。
月牙的心好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为无惨跳动,另一半却在叫嚣着这是错误的。
作为狱卒,他理应将无惨杀死,但是作为月牙——他却会为无惨的吻心慌意乱。
屋子里点燃的烛火轻轻摇曳,蜡油和火焰相触发出哔波的声响。昏黄的烛光将两人的半张脸照亮,一般现于光明一半隐于黑暗。
“唔——”
被无惨堵住的唇最后还是吞咽不了过多的血ye,顺着月牙的嘴角流了出来。无惨觉得差不多了,于是不再抑制伤口愈合的速度,瞬息之间口腔里被咬破的伤口就愈合了仿佛之前从没存在过,只有嘴巴里浓浓的血腥味透露出一点它曾存在过的痕迹。
无惨的嘴缓缓离开月牙的唇,猩红的眼眸微眯上下打量着毫无反抗被他压在身下的月牙,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不过刚才亲吻的甜蜜已经让他失去了大脑思考的能力。目光落在看着顺着月牙嘴角流下的鲜血,无惨目光微沉最后还是受不住诱惑缓缓地舔去了那些血迹。
最后一丝血ye被舔去,无惨抬眸正好对上了月牙看着他的眼睛,不再是纯黑如同星夜一般的璀璨,而是变成了那日无惨惊鸿一瞥下看到的鲜红。
比起自己像粘稠的流动的血浆似的颜色,月牙的红眸更似树枝上的红梅,在烛光下闪着剔透的光。
月牙看着他然后幽幽地叹了口气。
“大人,你这又是何必呢?”月牙终究觉得叫无惨的名字有些不对劲,还是改了过来。
“你明知道我已经成了妖怪,你的血ye是不管用的。”
不如说,正是因为两人的变化和彼岸花都密切相关,所以无惨的血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香甜的饮料,让他有些欲罢不能的饮料。
不过他倒是很好奇,第一次遇到无惨的时候无惨仿佛一个移动的血池,但是现在那股气味又是怎样隐去的呢?
“无所谓。”无惨在月牙耳边低声笑。
能变成鬼很好,变不成也无所谓,他只要想着月牙身体里有他的血rou就会感到浑身的血ye在沸腾。
他甚至看着月牙的脖子也蠢蠢欲动起来。
如果……如果他就这样咬下去,会是什么结果呢?
月牙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无惨,无惨身上的女装还没换,目光顺着露出的锁骨看去,月牙一眼便瞧见了藏在无惨皮rou中的四魂之玉。
那碎片嵌在无惨的皮rou里闪着不详的紫光。
目光一凝,无惨原本束缚住月牙的长鞭被月牙轻而易举地挣脱开,白皙的手顺着无惨敞开的领口就摸了进去,指尖和惨白的肌肤相触,但月牙并不留恋而是迅速地摸到那片四魂之玉碎片然后狠狠地将那块碎片扣了下来。
“怎……”